中年漢子越聽越是緊張,他著實沒想到這姑娘竟還中了毒,且這毒藥連老大夫都沒法子,也不知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千萬別惹上麻煩才是。
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中年漢子去前面付錢取了藥材,這才與老大夫告辭后離開了。
因為心中有事,在鋪子里買了些糙米和苞米面兒,便挑著睡著了的小丫頭和小姑娘回了家。
剛到了村口,便有村民打起了招呼。
“他叔這是去鎮(zhèn)上了?”說話的正是村長家的大兒媳,年紀與漢子相仿,平日里最是嘴碎愛說閑話。
她身邊還圍站著許多的婦人,看模樣是剛剛從地里回來。
漢子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便抬步向家里走去。
見他腳步匆匆的離開,村長家的大兒媳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好幾個圈:“哎,你們都看見沒,剛剛他張叔那扁擔上挑著的可不只有那賠錢貨呢,還有一個丫頭片子哩。”
聞到了八卦的氣息,眾村婦瞬間眼神锃亮。
“俺也瞅見哩,那分明就是個丫頭片子。”
“哎你們說,這柱子媳婦也沒了挺長時間了,不會是給雀兒找了個后娘吧。”
此話一出,這一個小圈子瞬間便沸騰了。
論張柱子新媳婦的一百零八種來歷便鏘鏘鏘的在村子里流傳開來。
只一中午的時間,中年漢子找了個媳婦的說法便在村子里傳遍了。
而此時的中年漢子將那陌生姑娘安置好后,便抱著自家閨女回屋去了。
將米糧放好,這才拎著幾包藥去了廚屋。
片刻后,苦澀的味道便一陣陣的飄散出來。
屋內的雀兒小丫頭小臉皺巴的翻了個身,從炕上爬了起來。
嗅著苦澀的味道尋到了廚屋,只見自家阿爹身前放著熬藥的小罐子,正在發(fā)呆。
小丫頭揉著眼睛走進去,扯過個小杌子在自家阿爹身邊坐下:“阿爹,你在想什么???”
她軟糯糯的聲音將中年漢子從紛繁的思緒中拉扯出來。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等明日這姑娘醒了,便問問清楚,若是...
若是她身上麻煩纏身,自己也不能為了個陌生人便將他父女二人的性命搭上。
想罷,笑著揉了揉閨女的雞窩頭:“阿爹沒事,就想著晚飯做什么給我家雀兒吃呢。”
小丫頭眼神一亮:“雀兒想吃貼餅子?!?p> 說著小嘴兒還吧唧了幾下,一副小饞貓的模樣。
被閨女的模樣逗笑,中年漢子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將罐中的藥倒出來放在一邊:“雀兒,稍后將這碗藥給那位姑娘喂下去?!?p> 小丫頭乖巧的點頭:“雀兒知道了。”
因著心中有事,中年漢子頗想要時辰過的快一些,晚上翻來覆去的好一會兒才睡著。
穆青青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口中有一股股的熱流涌進,伴隨著的是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好的苦澀味道。
想要將那苦澀的液體推出去,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只模模糊糊的有一個念頭,她這是活著,還是死了再次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