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王妃昨晚花費了一晚上抄寫好的女戒,二十遍一字不差,王爺請過目?!?p> 說著,將一沓紙張擺在了他面前。
魏璟琰蹙眉,心中有些不悅,“王妃呢?”
“王妃今日天亮了才抄寫完畢,現(xiàn)在還在補覺?!?p> 他神情嚴肅,將紙張拿到手上,煩悶的翻看著,冷聲:“笨蛋。她白日不會抄?非要晚上抄寫?”
落兒撇撇嘴,“王爺可真會說笑,我家小姐這是第一次抄寫這么多字,怎么會知道何時能抄寫完?若是寫不完王爺還不知道怎么變著法子修理小姐,小姐又怎么敢怠慢?!?p> “小姐?你家小姐已經(jīng)嫁給我,成為人妻,已不是閨中小姐了,盡早改口?!?p> 還真是和你家小姐一樣無禮。
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將紙張一把扔在桌上。
冷著臉,站起身來:“去錦華閣?!?p> 落兒一驚,連忙攔住他:“王爺,小姐睡得正香,王爺還是別去了?!?p> 魏璟琰蹙眉看著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默不作聲,繞過她身邊,大步走去了錦華閣。
慕蘇蘇這會哪在睡覺,她正吃的正香呢。
昨日她就已經(jīng)抄寫了一半,今日又把剩下的十遍抄寫完了。
她才不會傻到熬一個大夜去抄寫呢。
不過就是編個瞎話去騙魏璟琰罷了,讓他感受到自己熾熱的誠意。
不過,今天這粥可真好喝!
心中感嘆著,又大口喝了起來。
“王爺,您不能進去??!”
吃的正香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落兒的聲音。
慕蘇蘇心中一緊!難道是魏璟琰來了?
嚇得她放下碗筷倉皇跑到床上,將鞋脫下往地下一扔,拉過被子就呼呼大睡起來。
魏璟琰這會兒也走到了門口,正準備開門,就又被落兒攔了下來。
“王爺,小姐在睡覺呢,您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落兒故意提高音量,變著法兒的給慕蘇蘇提醒著。
魏璟琰長臂一揮,直接將落兒推到一旁,將門打開,大步走了進去。
他走到桌前,就看到了那碗喝了一半的粥。
果然是在撒謊……
落兒嚇壞了,連忙解釋道:“是奴婢剛才餓了,偷吃的,還請王爺治罪!”
魏璟琰不理她,側(cè)臉朝著床上看去。
床上的少女被薄被裹得嚴嚴的,呼吸均勻,卻露出一張嬌紅的臉蛋。
他邁步走到床邊,垂眼看去,能清晰的看到她額上細密的汗珠,還有嘴角殘留的那一絲絲余羹。
他勾勾唇角,譏笑道:“今日晚上怕是還會變天,再去給王妃那床被子來,免得著涼了?!?p> 炎炎六月,身上一層薄被已經(jīng)汗流浹背,可他還讓人拿被子來。
這不是擺明的欺負她嗎。
慕蘇蘇嘴角抽搐,心中老淚縱橫,早知道就不裝睡了,嗚嗚嗚~
落兒一愣,見小姐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便去挑了一床稍薄的被子來。
本想親自給小姐蓋上,卻被魏璟琰將被子搶了去。
他親自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
本就已經(jīng)熱的不行,再加上這床被子這會已是大汗淋漓,揮汗如雨。
魏璟琰嗤笑,他倒要看看慕蘇蘇能裝到什么時候。
慕蘇蘇心中將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透,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反倒是越來越熱了。
不行,忍不下去了!
她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掙開,香汗淋漓的從床上坐起來。
魏璟琰挑眉看著她,目不轉(zhuǎn)睛。
嫩臉通紅,額上碎發(fā)已被汗水打濕,米白的衣領(lǐng)處也被沁濕。
粉白的玉頸因為捂熱變得白中透紅,攝人心魄。
他只覺得渾身一緊,有些口干舌燥,趕忙將頭扭了過去。
“天吶,王爺,您對我也太關(guān)心了,還專門為我拿了床被子呢,我謝謝你??!”
正想著,慕蘇蘇尖酸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
側(cè)眼一看就見她氣的圓鼓鼓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可剛剛爬的著急,鞋子早被她蹬飛了。
這會兒正踩著一只鞋子一蹦一跳的跑去拿另一只鞋子。
落兒見狀連忙去幫小姐拿鞋。
卻被魏璟琰長腿一邁,將那鞋子踢得更遠了些,又沖著落兒冷聲道:“出去。”
落兒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慕蘇蘇,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你踢我鞋子干嘛!”慕蘇蘇氣呼呼的扯著嗓子問道。
這人真是可氣,越看越想打一頓。
魏璟琰笑而不語,走到她鞋子旁,俯身將鞋子拿了起來。
“還給我!”
小姑娘瞪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沖著他伸手要鞋子。
那表情像是要把他吃了。
魏璟琰嗤笑,悠哉游哉的走到窗邊,毫不猶豫的將鞋子扔了出去。
“魏璟琰!你太過分了!”慕蘇蘇氣的差點上不來氣,皺著眉兇巴巴的看著他。
“過分?我扔你只鞋就過分了?”
他淡然的訴說著,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怒意。
慕蘇蘇見他這副表情很是捉摸不透,不過很有可能是小人得志!
“既然都得罪了,那我也不怕了!”
她怒瞪著魏璟琰,兩只腳踩踏在地下,彎腰拿起另一只繡鞋來。
鼓足勇氣,不等魏璟琰反應(yīng)過來,使出全身力氣砸向他。
面對突如其來的鞋子,魏璟琰十分淡然,微微側(cè)身便靈活躲了過去。
一看竟沒砸中他,慕蘇蘇憤憤不平,生著悶氣坐回了床上。
魏璟琰嗤笑,走到她身旁,“怎么?這就生氣了?”
她強扯出一個笑臉,故意道:“您是王爺,我可不敢生氣,萬一拿不到休書,可不是得不償失了。”
魏璟琰瞇了瞇眼,眸色朦朧,冷聲道:“就這么想要休書?”
慕蘇蘇抬起頭瞥他一眼,可他的眼神凌厲,讓她有膽怯,心虛的點點頭。
他哂笑:“那看你的表現(xiàn)吧,表現(xiàn)好,過個十年八年的把休書給你也不是什么問題。”
慕蘇蘇大驚。
十年八年?!
那她都多大了…還能改嫁嗎?
“怎么,不愿意?”
男人漠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她仰頭看著她,眼神無辜,祈求道:“王爺,十年八年是不是有點太久了?咱們打個折,十月八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