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p> 左巍看著門口,身體沒動,聲音也沒發(fā)出,跟尊石像似的站著。
死了,又活了......
找不到尸體......
尋不到蹤跡......
本來都接受再也見不到她這個可能,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
這么近。
“州牧大人,那是本次協(xié)助捕獲義軍俘虜?shù)拇蠓颍仗飭巫致??!狈畨郾?,不悅左巍如此失態(tài)。
還好也沒第二個人能看出他失態(tài)。
樊壽嘆了口氣,招呼田曼進來。
越走近越像,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怎么會有那么像的人?
左巍耳邊都是心跳的聲音,四肢卻冰涼不能動。
感覺像是做夢。
田曼有點慫了,州牧那‘拒絕’的眼神,是沒看上自己!
完了,與老板第一次相見,沒有眼緣,后來的緣分可想而知,會被丟棄在角落里長蘑菇。
終身得重用。
還好已經(jīng)上了保險,集中攻略謝京江,用師傅的資源在這個世界立足。
好沒出息的選擇。田曼只能說欲哭無淚,
“見過州牧大人?!甭牱畨壅f,州牧大人不喜歡被人夸。
但還是要補救一下第一印象吧。
反正已經(jīng)很糟糕了,掙扎一下說不定能以頑強,留下個印象。
“州牧大人姿貌玉樹臨風,夫人與你真的天造地設的一雙......”草,方才吃瓜時,州牧不是很同意婚事的樣子!
難道是向往自由的青年被家里包辦婚姻?!
踢到鐵板了,這回真完了。
田曼悲戚地看了眼樊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明明很社會地打聽了州牧的喜好,怎么還能一步錯步步錯?
真想找個地縫站進去。嗷~
樊壽看了眼低頭看腳的田曼,嘆息了一下,
“稟州牧大人,此番俘虜義軍,若無田大夫的幫助,不能成事。
義軍多被毒蚊所傷,俘虜營地傷寒頻發(fā),田大夫所制之藥治療蚊蠅叮咬有奇效,請州牧明人任用?!?p> “不行?!?p> 左巍生硬地拒絕道。
果然是沒戲。田曼淚目,這是被討厭了。不能在此當官的話,那要如何升職中央的花花世界?
沒有出色的業(yè)績是硬傷呀。
“州牧......”田曼鼓起勇氣要爭取機會,行職令忽然站了起來,指著田曼的鼻子道,
“女土匪,你到武都府來意欲何為?”
這一聲,鏗鏘有力。
田曼感覺什么斷掉了,好像是職業(yè)生涯完蛋前的嗡鳴。
駱山?jīng)_對左巍道,“州牧大人,這女的是蝴蝶山莊到鄴城踩點的土匪,今次蝴蝶山莊以除,她又到武都府來,一定是西戎人派來的細作,請州牧大人明察?!?p> 樊壽看向田曼,眼神頗為意外。
“駱山?jīng)_,老娘白救你性命,如此恩將仇報?!?p> 找不到官府工作也就算了,要是因為這種勾搭落單小姑娘的人渣被審查,真是做夢都會被氣醒。
駱山?jīng)_沒有一絲絲悔意,義正言辭道,
“你是土匪,跟土匪講什么道義,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做出有損青州的事情?!?p> “我也是土匪,你打算把我怎樣?”
謝京江一說話,駱山?jīng)_氣勢下去大半,往左巍身后躲,眼神依舊堅定。
樊壽道,“屬下失職?!?p> “鄴城來的?”左巍看表現(xiàn),以確認此非昔人。
“呃,對,鄴城來的?!碧锫鼪]有主動交代家底的意思。
本想做出點成績,跟鄧公以及起義軍劃清界限時能不被禍及,但是要連證明實力的機會都沒有?;厝ギ斖练瞬豢赡鼙簧拼?。
只有死皮賴臉抓緊謝京江,這樣子先存活下來。
“這樣哦,”左巍伸手將駱山?jīng)_推到前面,駱山?jīng)_遇到田曼要殺人的眼神渾身一震。
“你放他回來的,不然他早被蝴蝶山莊的土匪吃了?!?p> 田曼點點頭,這州牧總算還明點事理。
“做人要知道義?!?p> 駱山?jīng)_迎著左巍的眼神,扭頭給田曼道了個歉,“對不起,但你是土匪是不爭是事實?!?p> 田曼好氣哦,周身都是騰騰的火氣。
左巍一笑,將駱山?jīng)_推到了田曼面前,
“行職令位高,你的脾性還需要磨礪一二,跟著田大夫行醫(yī)道,田大夫滿意了你便可官復原職?!?p> “州牧大人,你不要對我這么殘忍,跟著土匪還不如去死了?!?p> 駱山?jīng)_淚如雨下,跟左巍求饒。
根本不知道何處得罪了州牧。
左巍眸子冷出了寒氣,“瀆職,死了也好。”
“州牧饒命?!瘪樕?jīng)_哀嚎拜伏。
“多謝州牧大人。”樊壽抱拳高聲道,撇了眼田曼。
有工作了,是試用期的樣子。
田曼心花怒放,完全忽略了左巍給他塞了個什么玩意的助手,連連道謝。
左巍轉(zhuǎn)身背對著眾人,“謝京江留下?!?p> 然后謝京江直到傍晚才回到道觀。
田曼找到工作很開心,讓駱山?jīng)_領著去熟悉了一下情況。
情況可謂是非常糟糕,然后就沒那么高興了。
在外邊轉(zhuǎn)到飯點才回來,趴在桌子上獨自傷感。
“起開,影響我食欲了。”
謝京江說完才落座,桌上四菜一湯,有兩個肉菜。
田曼應聲直起背,又倒在椅背上,無聊地看著謝京江吃飯。
謝京江夾起一塊肉放嘴里,就放下了碗筷,
“不是你做的?!?p> “當然咯。駱山?jīng)_送來給你賠罪的?!碧锫恢皇直鄞钤谝伪成?,端起一杯酒,淡得跟水一樣。
謝京江眼一瞇,隱怒道,“何謂當然?”
田曼把玩著著酒杯,對他笑道,
“這里跟我原來得地方簡直跟掉到地獄來了,我工作起來你這邊會少點照顧。
作風節(jié)制一點因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币苍S。
“哼,正好很配你這種人?!?p> 謝京江拒絕左巍留宿,就為了回來吃一口,竟然什么都沒做,還一副大爺?shù)臉幼印?p> 沒吃的還留什么,謝京江起身就走,
“對了,你對州牧怎么看?”突然想起左巍放人的條件,更氣了。
田曼認為他言外之意是留下以后的生存問題,抱歉地笑道,
“因該還行吧?!?p> “話說清楚,我聽不懂?!?p> 田曼看向一邊,
“太緊張了沒注意看,他長什么樣我都不記得了?!?
深海琵琶魚
翻新中,標題無法更改,那就算了吧,內(nèi)容盡量貼合。有什么情況,單章看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