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伸出尾巴圈住中年人,裴東來也用左手握住右臂把他的腦袋摁在地上。
一盆水從沖到了中年人的臉上,他咳嗽幾聲,慢慢醒轉(zhuǎn)了過來。
中年人在不斷的掙扎扭動與鼓動力量,往常一呼就應(yīng)的核心這次沒有回應(yīng)他。
裴東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呼了口氣,抑制劑起作用了,無法溝通核心,那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對付這種輕松愉快。
“看樣子我還是小瞧了你們,未注名的抑制劑可不常搞得到,我認(rèn)裁?!敝心耆说恼Z氣十分平靜,他清楚他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因為既然沒有之前沒有殺他,那么現(xiàn)在更不可能殺他。
看著中年人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李遇有些不爽:“哦,打輸了還一臉牛氣,那就先餓你幾頓再說?!?p> 兩人找來繩子把中年人捆了起來,扔進了儲物間。
現(xiàn)在沒時間管中年人了,他們得趕緊恢復(fù)一下,要是沒有抑制劑的話,他們倆都得一直守著,根本受不了。
出儲物間后,李遇直接去睡覺了,留下裴東來守著。
再到被喊醒來的時候到了傍晚,正是飯點的時候,菜都已經(jīng)上齊。
酒足飯飽,李遇首先就問了他最感興趣的抑制劑問題。
裴東來知道李遇記憶還有些沒有恢復(fù),也就開始了他的解答。
“抑制劑是一種比較廣泛的稱呼,只要是可以讓人無法溝通核心的都叫抑制劑。”
“一種抑制劑對一個人只能生效一次,根據(jù)每個人體質(zhì)的不同,抑制時間差不多在10天左右,核心被抑制一次后就會產(chǎn)生巨大的抗藥性?!?p> “為了更好的保護締結(jié)核心的戰(zhàn)斗職業(yè)者,朝廷把已知的每種抑制劑里的基因片段提取制作聯(lián)合疫苗”
“一般來說,我們這些人都會注射一種聯(lián)合疫苗,以此讓自己不再會被抑制劑所抑制。”
“不過也有許多公司不愿意交出自己的抑制劑基因片段,甚至還會添加一些東西來加密,還好馬圩那能搞到未注名的抑制劑?!?p> 李遇點頭思考,像是想到了什么關(guān)鍵的問題:“我們有沒有注射過聯(lián)合疫苗?”
裴東來瞪大眼睛回復(fù)道:“想什么呢,最新的瑞昌六年型聯(lián)合疫苗官方售價可是786萬錢?!?p> 抑制劑一共有1000多種,除了一部分長久流傳下來的,其他的抑制劑想要拿走基因片段可都是要支付知識產(chǎn)權(quán)費的。最新型的只賣到786萬錢還是朝廷補助了很大一部分。
李遇也瞪大了眼睛:“我身為李家少爺也沒有注射過?”
裴東來思考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哪天我搞一支已注名的抑制劑給你試試?”
李遇搖了搖頭,神經(jīng)病才會主動要求注射這東西!他想了想,晚上要不要進入回憶一下,找找一些注射的畫面什么的。
“叩叩叩”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李遇二人看向了女生,而女生這時臉上也充滿了驚訝。
裴東來沒有發(fā)出聲音,用口型對著女生說道:“是不是徐進前回來了?”
“天才,房里開著燈呢,你裝沒聲音有屁用。再說,徐向前回來了更好,正好新賬舊賬一起跟他算算?!崩钣鲇每瓷底拥难凵窨粗釚|來,想了想,現(xiàn)在他狀態(tài)好的很,來誰都不怕,于是走去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位大約三十出頭的男子,體形很瘦,油頭粉面,手里拿著一束花,微笑的站在那里,看著德性估計和李遇小叔差不多。
“你找誰?”李遇的語氣不太客氣。
“我找肖琳琳小姐?!笔輦€子聽出了李遇的不客氣,不過他修養(yǎng)非常好,回答時的笑容依舊和煦。
中年人提出了他的問題:“你們是?”
李遇回頭看了看肖琳琳,她沒有什么回應(yīng),明白了該怎么做。
李遇隨即倚在門上,雙手抱胸:“表弟,人高馬大,天天打架的那種!”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確實看著不像一個好人,臟兮兮的褲子,上半身圍著浴巾。
說完把瘦個子男子推了出去。
瘦個子男子風(fēng)度確實不錯,就算這樣他也沒有生氣,而是把手中的花交給了李遇,要他傳達(dá)一下。
不過李遇并沒有接手,而是三個手指頭搓了一下。
瘦個子愣了愣,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呆滯,他又側(cè)著身子看了看屋內(nèi),然后從錢包里掏出來一張紙幣塞給了李遇。
李遇把錢彈了下,放進了褲子口袋轉(zhuǎn)頭對著屋內(nèi)喊道:“肖琳琳,找你的?!?p> 沒有回應(yīng)。
“走吧,不想見你。”
李遇又繼續(xù)推著瘦個子,瘦個子不再強求,把花放在門口,轉(zhuǎn)身離開。
李遇回到桌上,看著肖琳琳一臉不爽,不禁提出了疑問。
“這是怎么了?”
“她沒告訴那個人地址,那個男子跟蹤她。”裴東來解釋道。
肖琳琳語氣充滿憤怒:“我是昨天認(rèn)識他的,他買了我一些酒,也就交談了一下,沒想到今天竟然他就找來了?!?p> 李遇雙手抱頭靠在椅子上:“還是個情種啊,有一說一,他可比徐向前靠譜多了,出手就是500錢?!?p> 說完從口袋里掏出那張錢彈了彈。
肖琳琳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去了她的臥室,裴東來累了一天,也隨便找了間房間進去休息了。
李遇看著空曠的大廳,想了想,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審下中年人去算了。
這間儲物間大約有30多平的樣子,里面其實也沒什么東西,不太符合李遇心中可以嚴(yán)刑逼供的樣子。
不過這難不倒吃飽了沒事干的李遇,他跑去院子里連根拔起了一顆樹,量好長度后,掐頭去尾把樹干拿進了屋內(nèi)。
叮咚作響,樹干立好在了儲物間。
李遇把中年人綁了上去,然后搬來桌椅放在對面,茶壺茶杯也已就位。
唔~不過好像還差了什么。
李遇思考了一會,走了出去,帶著幾根蠟燭回來,在房里隨便找了幾個位置點燃。
關(guān)掉焰燈。
嗯,這下感覺對頭了。
李遇坐在椅子上,倒上一杯茶,拿起茶杯,用杯蓋親親靠在杯口上招了招,然后放在嘴邊抿了口。
微微抬起頭,瞇著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中年人。
呃~還是差了點,要是這個樹干是十字架就好了。
李遇尖著嗓子:“說說吧?!?p> 中年人頭也沒抬:“說什么?”
“地下黨的名單~呸!你與幾個寄生種有過聯(lián)系,還有,他們都在哪兒?”
聽著李遇的話,中年人放下心來,他根本沒和寄生種有過交集,如果是因為這個抓他過來,他完全不會有任何擔(dān)心。
看這樣子他們應(yīng)該不像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壞人,既然如此那就好說了,雖然這個人看上去有些奇奇怪怪的……
“我說過,我能拿到最新型的模擬溫床,這就能證明我的底子起碼干凈。我不會與任何寄生種有接觸?!?p> “你取過核心!”
“那是反話!”
中年人說完這句他打算不再開口,一切等熬過抑制劑的藥性過去了再說。他的秘密太多,說出去絕對會比死了更慘。
之后,無論李遇怎么弄,中年人都不再開口,直到氣急敗壞離開。
……
第二天一早,李遇把昨天審問中年人的事情跟裴東來講了講,對于這種態(tài)度,兩人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
交給衙門,確實沒什么證據(jù),最多也就沒收中年人家里非法持有的設(shè)備工具。
仇予基金會對裴東來倒是很信任,不過他們也沒有羈押權(quán),最后也還是要交給衙門審問。
兩人商量了好一會也沒商量個好辦法。
“那我今晚就用刑!”李遇咬牙切齒的說道。
裴東來有些沮喪:“要是他還是一直咬著不開口怎么辦?”
“那就比比哪個能熬,我餓不死他!”李遇只能想到這個方法了。
裴東來也強調(diào):“反正人不能放,我確定他取過核心,那時他的語氣絕不是在開玩笑!”
“對,我連別人贊許的眼神都收了我,能不把這事辦妥貼?!”
“……”
————
一間老舊的公寓樓里,一個人蜷曲在床上,發(fā)出著痛苦的哀嚎。
好餓!好餓!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我這就帶你們?nèi)フ页缘?!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