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既坐在琉璃對面,一到也不客氣不設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茶。”
琉璃大方一笑,“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一時間兩人默默坐著,煮茶,喝茶,不亦樂乎。
喝完一壺茶,琉璃最先沉不住氣,放下茶杯,“閣下這茶也喝了,不知可否告知來意?!?p> 蕭既喝了一肚子茶水,也覺得差不多了,也就不拐彎抹角,輕笑,“我剛去見了她,她讓我殺了你,不過我這人不喜歡見血,就給你求了恩賜,怎樣?”
蕭既一副大好人語氣,臉上神情卻沒多少真意。
琉璃沒想到是這回事,不知道對方此話何意,避重就輕說道,“不怎么樣,閣下如果沒什么事,就請離開吧?!?p> 蕭既意味深長一笑,“琉璃公主,這名字倒是不錯。不過鳩占鵲巢這種事,如果他們知道了,不知道你現(xiàn)在享受到的一切是否還在?!?p> 琉璃聽到這,終于正視對方,開口也不在漫不經心,“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吧?!?p> 蕭既點點桌子,語帶平緩,“我對于你的真實身份一點也不關心,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人要懂得知足,你得到了什么,就注定該失去什么?!?p> “言盡于此,后會無期,當然如果有幸再見,那一定是你該死了。”
蕭既說完就站起身,整整衣擺,打算離開。
琉璃沒打算這樣放任對方離開,也站起身,急著說道,“你喜歡她,對不對?”
琉璃問出這句話后,忽然就想開了,不帶思考繼續(xù)說道,“所以你今天來告訴我皇后要殺我這件事,警告我不讓皇上知道我是冒牌貨,這些都是為了她,對不對?”
蕭既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平淡一瞥,卻讓琉璃更多想說的話梗在心口。
等人走了好一會兒,琉璃才有些后怕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
想到對方話里話外意思,琉璃不敢賭,自己雖然不怕死,可是誰有不想活呢。
想起一起培訓的那么多人,最后是自己成了琉璃公主,琉璃知道,自己沒發(fā)擺脫命運安排,就只能盡力而為,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想好下一步怎么走,琉璃也就不著急了,真的如剛才所言,午休去了。
這邊聞人月兒等了兩天都沒等到蕭既回復,有些著急,就想找人來問話。
蕭既沒有如約而至,只是讓人給她帶了一句話,“靜候佳音。”
聞人月兒心里七上八下的,做什么都不得事,不過也不能嗎蕭既如何,只能暗自發(fā)氣,可惜了剛換上茶具又成了發(fā)泄品。
就在聞人月兒打算又一次找蕭既時候,對方不請自來。
“皇后娘娘,在下這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要先聽哪個呢?”
蕭既一如既往站在下方,整個人一身黑衣,臉上覆著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看不到臉上表情,只是聽著話就讓人不舒服,卻沒發(fā)發(fā)泄。
聞人月兒壓住心里不甘,知道對方這樣問話就是有備而來,客客氣氣開口問道,“好消息壞消息都不過如此,且聽一下又何妨?!?p> 蕭既面具下面容滿意一笑,“好消息自然是娘娘這些年一直害怕的事有結果了,以后娘娘都不會再有任何后顧之憂。”
蕭既說到這停下了,似乎說完了一樣。
聞人月兒沒得到滿意回復,心里干著急,只能干笑著,“那壞消息呢?”
蕭既這才不懷好意開口,“壞消息嘛,自然是娘娘這些年做過虧心事快被人發(fā)現(xiàn)了,呵呵。”
聞人月兒聽到這,心里一直繃著一根弦斷了。
自己這些年處心積慮殺人放火做過不少,可說道害怕的從始至終只有一件,當年害得那個人死去,宮里多少無辜的人受到牽連,自己就算收尾完美無缺,到底心里有鬼。
蕭既看到對方這樣表情,冷冷一笑,“話我?guī)У搅?,至于娘娘想做什么我不會插手,只是好心提一句,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娘娘好自為之,屬下告辭了?!?p> 聞人月兒怎么舍得蕭既這樣離開,不顧禮儀開口,“蕭既,你敢,別忘了當初你答應過我的?!?p> 蕭既不知想到什么,整個人氣勢一變,一身殺氣瞬間移動到聞人月兒面前,死死掐住對方喉嚨,紅著雙眼吼道,“我記得說過不要威脅我,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見到這樣蕭既,聞人月兒害怕的全身發(fā)抖,拼命去掰開脖子上雙手,淚水糊了一臉,妝容花了,不顧自己狼狽樣子,祈求道,“蕭既,你放開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答應你,以后都不敢了?!?p> 蕭既沒有松手,只是手上力道松了幾分,整個頭半垂著,雙眼微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