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發(fā)部?
批發(fā)部可比開個娛樂公司難多了”。
秦懷瑾掀開面前的飯盆,艱難起身,把一堆肥肉挪到了沙發(fā)上。
胖臉上帶著幾分不以為意,抬腳把短粗腿放在茶幾上,挑了挑眉毛。
“給胖爺來聽可樂,易拉罐的啊,瓶裝氣少”。
說著拿起電話,隨手撥了個號碼出去。
“喂,王哥啊,我來滬上了發(fā)展了”。
雖然嘴上喊著王哥,可那副隨意的模樣,沒有半點哥的意思。
嘴里笑著指了指冰箱,嘟囔了一句,“傻站那干啥,快點啊。
嗨,沒給你說,我徒弟,這不老爺子讓我來滬上帶帶他,唉,臨危受命啊。
明兒給哥們準(zhǔn)備一套娛樂公司手續(xù),那必須是全方面的娛樂,必須是影視歌勢不可擋啊,必須叫胖爺娛樂啊”。
隨手把可樂丟了過去,這貨比秦淮可是能吹多了,還必須娛樂公司,這牛吹得咋不明去開個銀行得了。
胖子掛斷了電話,在沙發(fā)上扭了扭身子,開口解釋道。
“王策,管這塊的,老爺子的學(xué)生,眼力價不錯,這兩天把東西就給送過來了。
胖爺給你說,不管你和老爺子是什么關(guān)系,看你這小白臉的模樣,也不會是他私生子。
以后就跟著胖爺混吧,別瞎當(dāng)個小主播,什么出息,丟面兒,跟個破打工的有什么區(qū)別”。
破打工的,打工的怎么了,打工的搶你媳婦了。
那邊剛準(zhǔn)備躺下的王策,掛斷了電話,皺起眉頭露出了哭笑不得的模樣。
得,原以為這大爺又是拍了什么低俗電影,怕是過不了審找他來了,這又跑來禍害滬上花朵了。
猶豫了一下,王策還是撥通了老師秦淮的電話,這可不單單是書香門第,那也算的上是富甲一方,要不那小胖子能這么嘚瑟。
拍電影那可是燒錢的東西。
“老師,剛懷瑾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來滬上了,這事您……”
“知道,怎么了,讓你辦什么事”。
和自己桃李說話,秦淮一向可是剛正不阿,豪不拐彎抹角。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和自己兒子沒什么區(qū)別,辦點事那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帷?p> 嗯,王策沉吟了片刻,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這個點可別氣壞了老爺子。
“算了,還是明天……”
“支支吾吾成何體統(tǒng),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越大越?jīng)]出息了”。
摘掉老花鏡,剛剛看《紅樓夢》又憋了一肚子氣的秦淮,沒好氣對著電話罵道。
曲里拐彎的好像他孫子又干了什么偷雞摸狗的事。
秦懷瑾怎么看也比賈寶玉強(qiáng)的多。
王策慌了,他這一片好心看來是弄巧成拙了。
匆忙將剛剛電話的內(nèi)容,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不由自主的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一點,下來該是憤怒的吼聲了。
他招誰惹誰了啊。
“王策啊,這事抓緊辦啊,滬上還真是塊風(fēng)水寶地啊。
懷瑾這小子一去,變化就如此之大,竟然知道開公司,這分明是改變的一大步啊”。
“老師我知道了,我想辦法推了……
呃,不是你是說真開娛樂公司,胖爺娛樂公司”?
“這么晚了我有心情逗你玩”?
秦淮嘴里嘟囔了一句,沒出息,開口吩咐道,“懷瑾和你開玩笑,你還聽不出來。
娛樂公司,叫紅樓娛樂,法人是陳默,抓緊辦好給送到這個地方,以后記住這個人。
和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學(xué)生不一樣,陳默是我的新學(xué)生,多照應(yīng)著點。
沒事掛了了,大晚上的這點破事都辦不好,打什么電話”。
欲哭無淚的王策連忙拿起小本,一筆一劃將秦淮交代的事記下。
看著床上俏臉上帶著疑惑的嬌妻,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什么時候成不成器的學(xué)生了”?
………………
清晨,陳默看著餐桌上堆成小山的生煎包,正飛快的被秦懷瑾塞入嘴中,肉眼可見的變少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別說這憨貨還真有好處,至少下飯啊,平時吃五個就飽了,今天多吃了三個。
“今天準(zhǔn)備準(zhǔn)備,和我出個差”。
既然才華一時半會鎮(zhèn)不住這小子,那就用行動吧。
秦懷瑾把最后一個生煎包塞進(jìn)嘴里,咕嘟一聲直接咽了下去,這嗓子還真是天賦異稟。
“干嘛,公司還沒辦好呢,稍安勿躁”。
“我要去花錢了,去不去,可別說不帶你”。
陳默嘴角露出壞笑,拿出手機(jī)晃了晃,“可有美女相伴哦,比你那些妖艷賤貨強(qiáng)多了”。
“去,去,必須得去,胖爺虎軀一震,可別說搶你風(fēng)頭”。
開玩笑,就你那體型還虎軀一震,哥們這顏值要蓋不住你,真快拉倒吧,老老實實寫點小說,抄抄歌詞,別混娛樂圈了。
彩虹高鐵站,當(dāng)水之精華余淼淼出現(xiàn)的那一刻,自稱虎軀一震的秦懷瑾,胖臉大變,扭頭就想往廁所跑。
“肥豬站住,看見姑奶奶跑什么”?
余淼淼丟下箱子喊了一聲,嘴角帶著冷笑,“怎么,美女相伴,你這頭種豬還不愿意”?
呃,這怎么回事。
怎么變成虎軀一震余淼淼,種豬,呃不是,秦懷瑾一副老鼠看見貓的架勢。
正唯唯諾諾的從余淼淼手里接過錢,委屈巴巴的去排隊窗口買票去了。
“你可別學(xué)這頭豬,自以為魅力無雙,成天招搖過市,要不是他家里,早被打死了”。
余淼淼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撇嘴看著陳默,一副嫌棄的模樣。
“你寫的那什么書啊,看的我想捏死你,還好有個《重生紅樓之我是林黛玉》,那可比你寫的好多了”。
還真有同人了,效率是真的高啊。
“那邊聯(lián)系好了嗎,豫北最窮的小鎮(zhèn),可不比這地方,你確定要跟著去”?
“哼,我要盯著你,看你是不是亂花錢,而且這第一所學(xué)校,怎么能沒有我的參與呢”。
余淼淼捏起拳頭做了個威脅的動作,“東西已經(jīng)訂好了,差不多三天就到了,按你的要求,最好的材料”。
既然少年強(qiáng)則國強(qiáng)都吹噓出去了,那必須得從小學(xué)做起了。
什么是人設(shè),這就是人設(shè)。
陳默莫名的看了一眼余淼淼,這小妮子的背景看來水也很深啊。
否則和以德服人根本沾不上邊的她,怎么會讓胖子如此老實。
秦懷瑾跟上也不是沒什么用,這小子好歹也算個導(dǎo)演,廢物利用一下。
既然秦老頭放心把他孫子丟這里,那必須得讓秦懷瑾知道什么是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