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
李傲嬌在房間,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仔細(xì)回想起那些往年舊事,她也覺得蹊蹺,但是內(nèi)心的愧疚與良心的不安讓她把那些不好的念頭全部抹消,她很抱歉,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們家,李暮涼現(xiàn)在也不是個殘疾人,也許是因為當(dāng)年的不出手相救,讓李暮涼一家選擇離開,還害死了他的母親……
一夜無話,李傲嬌失眠到半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腫腫的,不過還好,天氣正好,陽光明媚,李傲嬌伸手觸摸不到陽光的溫度,只是感覺光有些扎眼,她起來穿好衣服,她和他們要出去溜達一圈,她要出去玩兒車,先練練手,很久不開車手生。
安亦生沒有陪他們出去,只有李暮涼與中野太龍在一起,李傲嬌對李暮涼百般的依順,什么都會問問李暮涼的意見,從吃飯到開什么車,她都會問,就感覺李暮涼什么都懂一樣,但也不得不說,李暮涼是什么都懂的樣子。
到夜晚,李暮涼與李傲嬌一起,她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靠近,李傲嬌問:“你的腳,還好么。”
“還好,反正也沒有感覺?!?p> “哦,累的話就回去,本來我還想去逛逛日本的夜市”
“我陪你?!崩钅簺隹偸锹曇羝降瓫]有起伏,李傲嬌知道他心里還是有疙瘩,不然一開始怎么會裝作不認(rèn)識的樣子。
“傲嬌,真的想我回國么?”
“想的,如果你不回去,我會很難過!”
“我不忍看你難過。”
李傲嬌沒有聽清他說什么,看著一邊烤魷魚的攤販問道:“這多少錢?”
“五塊。”
“我要兩串,暮涼,你要么?!?p> “不要,你還跟小孩子一樣?!?p> “不要在意這些,在外面,可以任性,不用偽裝?!?p> 李傲嬌一路走一路吃,看見什么小玩意就買下,李暮涼看著她的背影想著“笑吧,趁著還有時間,趕緊的笑?!?p> “暮涼,這個面具很適合你哦?!崩畎翄蛇^去,拿起一個白狐貍的面具放在李暮涼的臉上,面具遮住他的表情,他嘴角揚起,把面具接過,是的,很適合他,狐貍的狡猾。
時間很快,像是李傲嬌與李暮涼的磨合期,李傲嬌已經(jīng)走的很靠近李暮涼的心,就差打開那扇心門,安亦生也不干涉他們之間的事情,因為據(jù)他觀察,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可以發(fā)生,他只要贏得比賽,一切都可以圓滿,而且他知道李傲嬌是個愿賭服輸?shù)娜?,所以,他要贏。
比賽的前一夜,李暮涼打電話把李傲嬌的一舉一動全部匯報,包括比賽的事情,那邊在電話里說道:“不管怎么樣,我要李傲嬌輸。”
“為什么,輸了她就要與安氏集團聯(lián)姻,這對我們沒好處?!?p> “我當(dāng)然不會讓他們在一起,但這次的比賽,我要她輸。”
李暮涼猶豫的掛斷電話,他不懂,李傲嬌從外面敲門進去道:“剛才你在與誰講話?”
“沒有,我要回去,要告訴爸一聲?!?p> “哦~那不打擾,早睡,明天我比賽呢,一定要贏他?!?p> 李傲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李暮涼說,李傲嬌正要進門,李暮涼道:“明天我做你的領(lǐng)航員?!?p> “當(dāng)真!”
“嗯?!?p> 李傲嬌想這李暮涼在身邊,她就更有信心贏,而李暮涼,是打心底的要讓她輸,但她不知道。
李傲嬌與安亦生都到達比賽的現(xiàn)場,比賽的內(nèi)容就是誰先繞山一圈,先到達目的地就算贏,比賽可以自己選擇一個領(lǐng)航員。
李傲嬌穿著塞車裝備,一點也不輸給安亦生的那種帥氣,許多人都在歡呼,李傲嬌對安亦生挑眉想說“你輸定了!”
“加油?!卑惨嗌χ粗磉叺睦钅簺稣f,帶著挑釁的意思,李暮涼微微一笑,算是給安亦生一個回復(fù)。
李傲嬌坐上車,手搭在方向盤上,一種莫名的興奮,她忍不住笑出聲,而她的車,早已經(jīng)被李暮涼找到人動了細(xì)微的手腳,只要他在車上,李傲嬌就贏不了比賽。
這天的風(fēng),正好,李傲嬌踩下油門的那一剎那,李暮涼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李傲嬌眼睛只看著前方,一喊開始,兩輛車同時駛出,一開始李傲嬌領(lǐng)先,但李傲嬌并不在意,她的眼里只有終點,甚至都忽略掉李暮涼的存在。
安亦生也不急不燥,在后面與李傲嬌保持距離,在一個急轉(zhuǎn)彎的地方,李傲嬌轉(zhuǎn)動方向盤,李暮涼看著李傲嬌自信的樣子,想著,應(yīng)該快了,快到時間了。
安亦生在轉(zhuǎn)彎處超過李傲嬌,李傲嬌在后面想法設(shè)法的超過,但終是有那么一兩米的距離,在最后快要到終點的時候,李傲嬌猛踩油門,從安亦生車邊擦過,但達到終點之前,還有一個轉(zhuǎn)彎,李傲嬌明明很自信的,但不知怎么的,撞到欄桿上,只是輕輕的碰撞,李傲嬌一愣,李暮涼笑著,安亦生已經(jīng)到達終點,李傲嬌不明白的看著李暮涼,她走下車,看看車的輪胎,竟然破掉……李傲嬌簡直是無法接受,無法形容那種心情,但是她,愿賭服輸。
她與李暮涼走到安亦生面前,他們正在為安亦生歡呼,安亦生看李傲嬌不如意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高興,內(nèi)心窩火,本來,這場比賽應(yīng)該是她贏的,但是出意外,讓她輸?shù)簟?p> 李傲嬌伸手對安亦生說道:“恭喜,你贏了?!彼纳袂橐琅f是開始時候的自信,那驕傲的神情,就如她贏了一般,安亦生禮貌性的握手道:“謝謝?!?p> 李傲嬌掉頭就走,沒有參加所謂的贏者的聚會,李傲嬌并不是為自己輸而生氣,她只是想不通,怎么就那么突然,沒有任何征兆,車胎破了,而且不是爆胎,她心里竟然有小人的念頭,想著會不會是安亦生對車做什么手腳,但一想,安亦生不會是那樣的人。
李傲嬌對李暮涼說想一個人走走,又自己跑回塞車場地,看看,當(dāng)起柯南來,她可不相信那就是個意外。
但是現(xiàn)場,沒有任何痕跡,她跑去找那輛車,但是那輛車也找不到,她只能回到聚會的地點,她看著那些滿臉堆笑的人,自己拿著一杯紅酒,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搖晃著身姿,她認(rèn)了。
安亦生在人群中搜索到李暮涼的身影,他以為李傲嬌與他在一起,但是沒有,安亦生走過去,四處看一圈,李暮涼知道他在找李傲嬌說道:“沒與我一起。”
安亦生沒說話,他并不想與李暮涼有什么交際,李暮涼挑眉,拿著酒杯靠近安亦生道:“你可要感謝我,我知道你喜歡李傲嬌?!?p> 一般連名帶姓的叫一個人的名字要么是很生氣,要么就是很陌生,被李暮涼這樣叫出來,安亦生聽著覺得奇怪,他明明和李傲嬌關(guān)系很好,為什么,他不明白應(yīng)該謝謝他是幾個意思,他正準(zhǔn)備問他什么意思的時候,李暮涼已經(jīng)拿著酒杯,向一邊走去,李傲嬌還在人群當(dāng)中說說笑笑,一個人說:“你可是很少輸?shù)模驗槟悴淮驔]把握的賭,這次,真是意外,看著明明都是你要贏的?!?p> “唉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這次,是我輸了,輸給自己的自信?!?p> “誰叫你一直都是這么驕傲?!?p> “我這是傲嬌!”
李傲嬌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走到安亦生面前道:“我喜歡高大上的?!?p> 安亦生知道她說的是訂婚儀式,笑笑點頭。
說心里話李傲嬌是不情愿不高興的,而且是非常的不高興,但是,這賭注是她提出來的,輸了也只能怪自己。
在比賽后,他們就買了飛回國的機票,到日本的時候是三個,回去的時候變成一群,在走之前李傲嬌給零打個電話,說她要訂婚了,零并不驚訝,到像是意料之中。
在飛機上,李傲嬌選擇一路沉默不說話,安亦生已經(jīng)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谒纳磉叄幸疤埡屠钅簺鲎谝黄?,沉默著就想睡覺,李傲嬌靠在一邊,但還是不自覺的往安亦生身上靠去,還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說明她還是小鳥依人的。
貝安娜得知安亦生與李傲嬌回國,她也立馬買了飛機票飛回中國,和安亦生他們的時間錯不了多少,可以說是同一時間。
一下飛機,四個人還是沉默,李傲嬌看著安亦生,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道:“我先回家,剩下的事情全都由你安排?!?p> 她拿著行李,把李暮涼拽走,中野太龍自然的是跟著李傲嬌走的,剩下安亦生一個人在那,安亦生打電話給樹莓道:“查查一個叫李暮涼的人,應(yīng)該和李氏集團有關(guān)。照片已經(jīng)發(fā)給你?!?p> 安亦生還是不相信李暮涼,他應(yīng)該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在機場等一小會,樹莓就開車去接安亦生,安亦生在車上沉思,把在日本發(fā)生的事情都串聯(lián)起來,沒有什么破綻,心里問道:“難道,真的就是巧合,就真是這么巧?”
樹莓把車一直開,開出一個匝道,一個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