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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煙暮

第十九章 心生誤會,晉州事發(fā)

孤煙暮 一鵠淮水 2690 2020-05-02 23:33:20

  “是誰呀?”

  “不清楚,說是找侯府夫人,現(xiàn)在在前廳呢。”

  “好,我先去看看,勝伯,您接著忙吧,我有時間就過來和您說說話。”

  勝伯笑著點了點頭。

  來到前廳,只見一個身材中庸的人立在哪里,那人聞聲轉(zhuǎn)身。

  “是你?”季楚很是驚訝。

  “這是怎么回事?”對方也是一臉震驚。

  原來這個人竟然是那日在萬鶴樓侯明常隔壁的那個姓郭的文人。

  “你是侯府的夫人?”這個白胖子激動地拿折扇指著季楚,手都是抖的。

  “怎么?很奇怪嗎?”季楚坐到了主座上,“還不知道閣下該怎么稱呼,到侯府又有什么事呢?該不會是追到府上來罵我們吧?”

  文人微微鎮(zhèn)定下來了,理了理衣襟,“在下郭嘉,來這里是找我的表妹范丞丞,不過她之前告訴我她是侯府夫人,怎么會是你?你是不是把她怎么樣了?”

  郭嘉?感覺這個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

  “那可能是有什么誤會,她好好的,我叫人領(lǐng)你去她的院里,對了,你來找她是有什么事嗎?”

  郭嘉一臉自得,“郭某一生浪游,詩作都在途中所作,近日到達賀川,便來表妹這小住幾日,只是沒想到,她嫁的侯爺竟然就是那個無賴!”

  季楚起身,“你要是想在這小住,最好多說些好話,要不然現(xiàn)在就給你扔出去!”

  “你!你!竟然如此無禮!果然有什么樣的侯爺就有什么樣的夫人,真不知圣賢的道理都被你們?nèi)拥侥睦锶チ?!?p>  季楚無語,“我說到做到,若是你還在這叫囂,你就別想見到你表妹了?!?p>  ……果然安靜了下來,雖然他那小眼還充滿著憤懣。

  “來人,帶郭先生去范小娘的院里。”

  看著郭嘉終于被領(lǐng)走了,季楚一陣頭疼,如果她沒記錯,這個郭嘉應(yīng)該就是那日在萬鶴樓拍的敦煌飛天圖的題詞者,她嘴上說著要趕人家出去,可是這種文人的嘴最是厲害,要想給秦起營造一個比較好的形象還要靠這些文人的筆桿子。

  此時,秦起已經(jīng)連夜趕到了晉州,開始布局。

  這日下午,季楚午睡剛醒,玉夙就來報說有人來做客。

  天哪,她這個新婦當?shù)恼胬?,怎么一天到晚都有人來呀…?p>  那人在她院子里的客廳候著,在路上聽玉夙說這個夫人自稱是侯府商鋪的老板娘,由于對秦起的產(chǎn)業(yè)并不是很熟悉,季楚就趕緊讓玉夙把勝伯請來。

  “夫人……”這個婦人四十出頭的樣子,墨綠色大氅,一臉和善。

  “阿楚初來乍到,不知該如何稱呼您呢?”

  “夫人言重了,您稱我張掌柜就好?!睆?zhí)m湊近了些,“夫人,其實我們也從侯爺這進了些那東西,但昨日收到侯爺消息說暫時不讓賣了,這是怎么回事呀?”

  此時勝伯來了,他看到張?zhí)m時一臉驚訝。

  “呀,勝大哥來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那還可不可以賣了?”

  勝伯尷尬地咳了咳。

  張?zhí)m看著秦勝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哎呀,夫人,這其實都是些小事,本不該勞煩您的,我一會和勝大哥說說就好了。”

  季楚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游走,想著昨天秦起走的時候是說齊州出事了,這個張掌柜的意思好像是樣見不得光的生意。

  “張掌柜說的是私鹽吧?”

  張?zhí)m略微有些驚訝,這個夫人到底知不知道呀,看秦勝那個眼色好像不該讓她知道似的。

  秦勝心里也有些波動,侯爺走前明明說沒告訴她,而且要瞞著她的。

  “既然侯爺說了先停下來,那就不要冒險了,侯爺這樣說是有他的原因的,因為貪圖這幾日的小利而暴露可不劃算,侯爺帶著大家賺錢,自然是希望大家好的,所以張掌柜,你們的心大可以收到肚子里,也請你轉(zhuǎn)告其他掌柜,不要有其他想法,跟著侯爺?shù)闹甘咀呔秃?。?p>  張?zhí)m微微愣住了,這個人一上來的時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是這一開口又像是在侯爺身邊待了很久。

  秦勝接過話頭,“是的,張掌柜,還麻煩轉(zhuǎn)告賀川的其他店家,這幾天就按侯爺?shù)囊馑纪I(yè)幾天吧,侯爺有他的打算。”

  “好,那我就把心放肚子里,等侯爺?shù)暮孟??!睆執(zhí)m起身,告辭離開。

  她離開后,勝伯遲遲沒有離去,他猶豫地開口,“夫人,其實侯爺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只是他不想讓你憂心這些事?!?p>  季楚嘆了口氣,“沒事,我沒有生氣,我和他才相處了幾天,他要是這么快就放心告訴我這些東西才奇怪呢,只是,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侯爺那么急去齊州,是不是就是私鹽出了問題?”

  “是的,齊州盛產(chǎn)鹽,侯爺在齊州有著自己的制鹽地,制好的鹽和官鹽所差無幾,價格卻低了很多,之后會運往幾個大城鎮(zhèn),例如金陵,賀川,還有齊州的淄邑,這次被林梁截了去金陵的鹽船?!?p>  “那你們應(yīng)該知道販賣私鹽是要殺頭的吧……”季楚心里很矛盾,她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這條賊船。

  勝伯聽到此話,抬眼看了一眼季楚,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所以這才是侯爺為什么不讓您知道的原因,想來他也不確定他這一生是否有人與他一起走這條路,這條路黑不見五指,夫人我還是那句話,希望您能陪伴侯爺,可是若您不能,也希望您不要傷害他?!?p>  說完他便直接退下了。

  “勝伯生氣了……”季楚喃喃到,十分煩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氣得正想一飲而盡,進嘴才發(fā)現(xiàn)那是滾燙的水,一下吐了出來。

  “夫人,那位郭先生挑剔飯菜,說要吃鱖魚……”一個丫鬟好巧不巧地來稟報。

  “你告訴他,愛吃不吃!”

  第二天,朝堂上就爆出了晉州鐵礦的事。

  大司農(nóng)吳謙上前奏議:“陛下,晉州爆發(fā)民亂,據(jù)太守上書,是一座無主鐵礦長期未給礦工發(fā)工錢,之前發(fā)生礦塌的時候也沒有補償家屬,于是便與礦主的看守發(fā)生了沖突?!?p>  “嗯?私礦?”皇帝果然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成啟丘微微皺起了眉,這個私礦不會是林梁的吧,林梁在晉州有私礦他是知道的,可是這個礦亂他怎么不知道。

  “是,據(jù)晉州太守報,這座鐵礦是私人挖采的,規(guī)模巨大,這座山是被晉州的一個富商買下的,但真正的礦主還未找到,在這次民亂中,死了二十幾名礦工,踐踏了數(shù)十畝良田,加上這座礦的條件上好,晉州太守不敢私自處理,便請臣奏請圣上。”

  成啟丘已經(jīng)十分確定這個鐵礦就是林梁的了,難道是秦起搞得?怎么可能,他怎么在一天之內(nèi)就找到了鐵礦的位置?而且大司農(nóng)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派人去查齊州的私鹽了,怎么又管起了晉州的事……

  其實成啟丘不知道,像大司農(nóng)這樣真正正直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鐵礦是真的,而且比那二十幾艘私鹽相比,簡直是驚天巨案,秦起早就知道了鐵礦的事,一直沒告發(fā)就是為了今天,加上前世就扳倒過林梁一次,再去那個鐵礦簡直就和回家一樣。

  “鹽鐵均是國家的命脈,吳謙,這個晉州鐵礦案,你親自負責,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晉州盛產(chǎn)煤炭,是煉鐵的佳地,此人在此地私開鐵礦,從中定牟取了暴利,一定不能放過!”

  “是!臣領(lǐng)旨!”

  下朝后,成啟丘便吩咐侯明常催促林梁快些審問那個肖彰,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拿到口供,一定要在查出他之前,把秦起捅出去。

  “岳父,這林梁私開鐵礦,您為何還要護著他?”

  “林梁是個貪圖小利的人,他這樣的人很好對付,眼下是先要把秦起這個大禍害處理了,我老了,死前能為祁朝掃除一個是一個。”成啟丘步伐緩慢地上了停在宮外的馬車。

  侯明常正想上去,卻被成啟丘的拐杖敲了一下,“你自己不是有馬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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