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對于郭三也講,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如果說郭三是這片海域的一條小魚,那陸爺無疑就是他們深海里的鯊魚,位于食物鏈的最頂端。
郭三雖然以前沒有沒有見過陸爺,但對江湖上的陸爺傳說,簡直是耳熟能詳。什么一把刀從西鎮(zhèn)殺到東鎮(zhèn),腸子出來了塞回去繼續(xù)砍;什么幫老大扛刀,替社團抗事兒;什么和白道兒領(lǐng)導(dǎo)稱兄道弟。
這樣說吧,郭三就是喝多了,也不敢說是陸爺?shù)男〉堋?p> 郭三心下暗恨黃群,好端端惹這位大佬干什么啊。
王含章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個健步竄了過去,一手拽著郭三的脖領(lǐng)子,問道:“王思怡呢,就是你們抓走的那個女孩。”
郭三也蒙了,努力扭著頭看著陸方堂,說道:“陸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和這位兄弟的伙伴,打了一會,有人喊警察來了,我們就都跑了。”
陸方堂走了兩步。
郭三忙把頭又扭過去,說道:“我這不剛回去,這位兄弟就把我拉過來了。沒見過什么女孩,陸爺明察啊。陸爺,陸爺,要知道是您的朋友,打死我也不敢干這個啊。”
陸方堂問道:“你為什么打他。”
“沒想打他,是黃群,是黃群啊,逼著我,讓我跟這個兄弟要點東西。”
陸方堂看著王含章,有點疑惑。
“黃群?跟我要點東西,要點東西,什么東西呢?!蓖鹾碌皖^思考,嘴里喃喃著。突然,他恍然大悟,叫道:“黃凱,一定是黃凱?!?p> 一切都連在了一起,他知道了,那份入伍材料是真的又是假的。
“怎么會事?”陸方堂問道。
王含章把陸方堂叫了出來,從撿到這份材料到現(xiàn)在,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陸方堂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明白了?!?p> 又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我得把王思怡救出來啊,他抓思怡,無非就是想要那份材料,我給他就是。我原本也沒想怎么著。”
“你給他了就沒事了?”
“那還能有....”王含章說著,已經(jīng)想到了,黃群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對黃群來說,這件事最好只有他自己知道,現(xiàn)在王含章知道了,他怎么能放過自己呢。
陸方堂笑了,這個小伙兒臨亂不驚,思維縝密,一點就透,他很喜歡。
陸方堂說道:“不管怎么樣,跟郭三要他的電話,先打電話,讓他出來交換,先把那個女孩救出來?!?p> 想了想,又說道:“不要在部隊,其他地方隨便他挑?!?p> 王含章說道:“那我去拿那份材料?!?p> 陸方堂已經(jīng)走了出去,說道:“不用,先電話答應(yīng)他。”
陸方堂領(lǐng)著他出去,找了公用電話亭,王含章?lián)芡它S群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
王含章不等黃群說話,先說道:“我是王含章,東西在我這,我要交換。”
黃群把身子慢慢放進了他的老板椅里,笑了,說道:“好。你一個小時后到....。”
隨即說了一個地址,是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個小山上。
王含章跟陸方堂說了。
陸方堂點了點頭,說道:“你在這等我會兒?!闭f完,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會兒,一個漢子給王含章送來了一份盒飯,王含章這才感到餓了,時間已經(jīng)中午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陸方堂回來了,說道:“走吧。”
王含章跟著他又上了那輛黑色的奧德賽,向著那座小山馳去。
很快,到了小山。
陸方堂下車,一個漢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跟他耳語了幾句。
陸方堂走了過來,遞給王含章一個文件袋,說道:“你自己上去,見到他先拖住他一會兒,拖不住了就大喊我的名字?!?p> 王含章點了點頭,心下卻是一點也不慌亂,抬腳向約好的地方走去。
這是一個荒山,山上樹木不多,各種飛蟲倒不少。
王含章等了一會,黃群才慢慢地出現(xiàn)了。
“東西呢?”
王含章?lián)P了揚手中的文件袋,問道:“人呢?”
“東西給我,人就會出來?!?p> 王含章笑了,說道:“黃主任,你感覺我有那么傻嗎?”
黃群突然問道:“這個東西怎么會跑到你的手里的?”
“我說是撿的你信嗎?”
黃群笑了,說道:“哪里來的不重要了,我基本能猜出來,但怎么會到你的手里,我一直想不透?!?p> 又問道:“你認識譚桂亮?”
王含章道:“不認識,你快把王思怡叫出來,我們馬上交換?!?p> 黃群說道:“量你也起不了什么幺蛾子?!?p> 轉(zhuǎn)身叫到:“王奇,把人帶過來?!?p> 王奇沒有出現(xiàn),陸方堂從山上走了下來,王思怡就在他的身旁,后面跟了三四個漢子,把王奇夾在了中間。
王思怡看到王含章,燕子一樣沖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就再也不放開了。
王含章拍了拍王思怡。
黃群面色煞白,站在那,也不說話。在他的眼里,王含章只是一個外地來的小學(xué)員,只要不報警,一時半會之間,哪有什么人能夠幫他。所以今天只叫了王奇,帶著王思怡就來了。
可看這陸方堂氣宇軒昂,恐怕不是一般人,后面幾個漢子精壯有力,自己今天怕是得不了好。
陸方堂看了一眼王含章,王含章點了點頭。陸方堂看也沒有看黃群,帶著大家上了車,走了,只剩下黃群和王奇看著遠去的車發(fā)呆。
“這材料你準(zhǔn)備怎么辦?”
車上,陸方堂問王含章。
“我原來的教導(dǎo)員現(xiàn)在在紀(jì)檢處當(dāng)處長,我準(zhǔn)備交給他。”
“嗯?!标懛教每戳丝词直?,已經(jīng)兩點多了,問道:“你幾點收假?”
“四點。”
“晚上,我給你請個假,我把那個紀(jì)檢處長叫來,我們一起吃個飯,聊聊?!标懛教貌皇呛退塘浚Z氣簡單的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可就是有一種讓人服從的力量。
王思怡坐在王含章的旁邊,不言不語,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很快,他們回到了工廠里的拳擊館。
陸方堂領(lǐng)著王含章兩個人到了辦公室,拿起了電話,撥了個號碼,電話接通了。
只聽陸方堂說道:“崔副院長嗎,我是陸方堂,兩個事,一個是晚上想請你吃個飯,還有想讓紀(jì)檢處張?zhí)庨L一起來,二一個,你們學(xué)院的一個學(xué)員我想晚上想讓他一起參加,麻煩你跟他的隊里請個假,他的名字叫王含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