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法師,一個神秘的職業(yè),他們興起在人類王國東部的一個叫卡洛的小鎮(zhèn),他們以身穿黑袍,能操控亡靈而聞名。死靈法師并不仇視其他人族,他們從來沒有做錯什么傷害其他人的舉動,用他們的話來講,研究死靈法師只是為了有一天幫助他們的已故之人重生而已。
教會不會認可這種看法,他們是邪教,復活已死之人,怎么看都違背所謂上帝的教義吧。
當然,上帝就是個笑話,從一開始就沒有人看見過所謂的上帝,魔法只不過是教會用來掩蓋自己的障眼法。
兩派矛盾不斷激化,直到有一天爆發(fā)了...
教會開始了所謂的“凈化計劃”,鎮(zhèn)民們遭到了無差別清洗。
“騎士真的是正義的嗎?”
一個曾經夢想過成為騎士的男孩迷茫了。
干凈的金色頭發(fā)在一股一股紅色的液體下不再美麗。
他親眼看見這些騎士屠殺了自己的家人,毀滅了他的家庭。恐懼感淹沒他的內心,他像發(fā)了瘋一樣從家里逃了出來,就像一只剛剛掙脫陷阱的野獸,沿路的木板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鮮血撒了一地,他拼命地逃出了小鎮(zhèn),來到了離村莊最近的一個湖旁邊倒了下來。
絕望和恐懼麻痹了他的痛苦,以至于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失血過多,逐漸進入了昏迷狀態(tài)。
騎士們注意到這個逃跑的男孩,前來追殺,但是不可明狀的的力量將他們擊倒在地,瀕臨死亡,隨后兩個身穿黑袍的死靈法師出現在男孩身邊。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男孩,小薇?把他變成活死人侍衛(wèi)嗎?”
“不,我不會這么做,父親,你知道的,他...”
“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男孩,可是他已經快死了?!?p> “亡靈法師的初衷就是為了復活死人,為什么就不能救他呢?我要試試?!?p> 血陣畫在男孩附近,神秘的白光化作人影從血陣中鉆出。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拿什么來換,拿你用來交換的東西吧。
....
“起來了哦,小傻瓜~”這是個很溫柔的聲音,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這是哪里?”男孩睜開眼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扎著馬尾辮活潑開朗的女孩,她穿著短袖,手臂上有些肌肉,看上去挺強壯。
“啊哈~你醒了?這里是我的房間,我叫布瑞娜,你可以叫我娜娜~我采集草藥的時候看到你倒在湖邊,感覺你是吃壞了什么東西,然后感覺你一個在外面不好,于是就把你扛回家了,嚇著你了不好意思~”女孩沖著他笑了笑,“對了我為你準備了早餐,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趁熱吃掉比較好?!?p> 男孩這才注意到床旁邊的凳子上放著早餐,但他眼光呆滯,似乎不是對此感興趣。
“一片煎雞蛋幾塊黑面包,還有一個蘋果,真是不好意思,沒什么時間給你做什么很豐盛的早餐?!辈既鹉嚷冻隽藢擂蔚男θ?。
“喂!”怒吼聲打斷了兩人尬聊,“出來干活了,別躲在房間里偷懶!”這聽起來像是一個老大爺的聲音。
“啊,好啦,又不是不干活!不就搬點鐵礦石,你自己不是天天在親戚面前吹自己力大如牛嗎?這點小事你隨便不就解決了,老牛頭?”她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回應,某種意義上,這種感情才叫家。
“嘿!你小子,沒看到我在搓揉皮革嗎?你當我三頭六臂呢!”
“知道了,等會就去~”她看了看虛弱的男孩?!澳俏胰スぷ髁?,好好待在這里別亂動?!?p> 男孩并不是很精神,沒怎么認真聽她的話語,只是象征性地點點頭。
布瑞娜出門了,留下男孩一個人在這個簡陋房間里。
這個房間到處都放著一些兵器,要不是這里的主人真是女孩,你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女孩的房間,木板是這個屋子的主要結構,床雖然不是很柔軟,但也躺得舒適。房間里的家具只有床,小柜子,還有一個像是女孩自己做的小凳子,里面連能打開透氣的窗戶都沒有,真是夠簡單,想要透氣只能開門。
這是女孩的房間嗎?也不太清楚,可能有的女孩比這個房間還糟糕,起碼這個屋子打掃得還算干凈,主人一定經常清理。
男孩呆呆地望著凳子上的早餐,他開始試著回憶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但是腦中一片空白。
“這不可能啊,為什么記不起來了呢?”
他又開始回憶自己的名字,同樣的,一片空白。他這個時候感到害怕了,自己連父母,甚至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死了一遍嗎?
混亂像隨意生長的藤蔓一樣,想要覆蓋住他的內心。
他推開門,試圖逃離這里,門外是一個陌生的村莊,屋子的旁邊是一個鐵匠鋪,布瑞娜在這里搬運幾袋沉重的鐵礦石,而一邊的老鐵匠正忙著制造皮革,村里的人也沒幾個人在意這個小男孩,而且混亂加快了他的腳步,他逃脫地很順利。
一點也沒有考慮自己逃離之后該去哪里,腦中一片空白的他根本不會考慮,他甚至連附近的路都不記得。
唯一給他的線索就是這個附近有一個湖,這是布瑞娜告訴她的,他想著找到這個湖或許能喚醒他的回憶,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過去,只能在附近的樹林里面到處徘徊。
由于身體虛弱,他沒能走很遠,現在他靠著樹在休息。
“你怎么跑這里來了?”耳邊響起他熟悉的聲音,“不是叫你好好在房間里面待著嗎?你現在身體很弱,要是被野獸襲擊死掉了,那我會有很深的負罪感的?!?p> 布瑞娜正在朝他走來,他想跑,但腿軟得沒有力氣,眼前的布瑞娜累得大汗淋漓,男孩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我向村莊里面的人打聽了才知道有個可疑的男孩跑掉了,當時我直接放下手頭的工作跑來找你,你就不能乖點嗎?”
“...抱歉?!蹦泻⒒貞馈?p> “如果你想起來要回家,先把體力恢復好,我們一起去找不就行了?!辈既鹉入m然喘著粗氣,但聲音依然很溫柔,聽起來讓人感到安心。
“但,我不記得我的家在哪了?”男孩的回答出乎意料。
“那你這是要往哪里跑啊?”
“你說我倒在這邊的湖附近,我想去看看...也許能想起什么?!蹦泻⒌穆曇糁饾u虛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湖離這個村莊很遠,你到不了,等會我忙完帶你過去?!彼銎鹉泻?,慢慢走回了村莊。
回到村莊后,麻煩才剛剛開始,布瑞娜本來是想照顧一下男孩,然后等男孩恢復正常就偷偷帶他出村然后送他回去,所以她沒有向任何人說明這個男孩,就連帶回村莊的時候都是偷偷的。
現在布瑞娜要面對的問題就是怎么向村莊的人們解釋了。
由于附近卡洛鎮(zhèn)發(fā)生了邪教清除的事情,所以人們對于這個男孩議論紛紛,都感覺他是從那個鎮(zhèn)子里面逃出來的。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嗎?可是教會召集的人馬那是十分大量的,而且派來了許多弓箭手在附近潛伏,想要逃出來是不可能的!就算逃出來了,身上怎么可能一點傷口都沒有!”
布瑞娜指著男孩,表示他的衣服還很完整,逃跑的途中不可能保持這樣完整的衣服,更何況是在那樣的戰(zhàn)場上。
“那衣服也有可能是你換上的!”
不知從哪里傳出的聲音,其他村民們紛紛起哄。
布瑞娜氣紅了臉,讓別人相信自己是多么難的事情啊...
“看來沒辦法了,只有讓你們親眼目睹才能明白這個男孩是不是清白的了...”布瑞娜說著,走向了男孩。
“那個...不好意思呢,接下來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不得不做這件事情...別怪我。”說完布瑞娜迅速解開了男孩衣服前的扣子,然后脫掉了他的上身衣服。
確實,沒有一處傷痕,他的身體很正常。
“這下你們該相信了吧!”如果說布瑞娜的臉剛剛是氣紅,那現在估計是羞紅的,這是她第一次這樣主動扒掉其他男生的衣服。
“那下半身呢?!”
“對啊下半身呢?”
其他人都跟著起哄,而且一邊起哄一邊笑,非常下流的行為。
“喂你們!”布瑞娜簡直要氣炸了,她感覺這些人是在故意刁難她。
“夠了!?。 边@聲音如雷貫耳,瞬間把吵鬧的村民全部喝住了。聲音的來源是鐵匠鋪的老鐵匠,他的胡須已經像棉花一樣粘在臉上,但是那壯實的肌肉可不是什么裝飾品?!澳銈円粋€個都什么德行!瞧瞧你們,都已經證明了這個男孩沒有什么傷,你們還在這瞎起哄?”
“那你怎么證明...”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怎么證明?你還想怎么證明啊,難不成要他脫光給你們看啊?你見過哪個腳受重傷的人,還能那么快地跑出村子嗎?腦子都長哪去了,你們!”老鐵匠說的是有那么一番道理,人們安靜了,見沒什么熱鬧看,村民紛紛回去了,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好了,小子,趕緊把這個男孩的衣服給穿上,別等他著涼?!辫F匠此時的目光比剛剛樣子柔和很多了。
“好的爺爺..”布瑞娜說著”給男孩穿好。
“嘿,別這么叫我,你不叫我老牛頭,我還有點不習慣呢,小子?!崩翔F匠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老牛頭,注意工作,事情還沒做完呢,等下沒錢花了可不好?!辈既鹉葟牡厣夏闷鹨粋€鐵錘遞給她的爺爺,“別忘了你的拐棍,你的工作需要他!”
“哈!我從來都不會忘記我拐棍,這可是全世界最特別的!只有我砸鐵的時候才會帶上?!崩翔F匠笑得更厲害了。“帶那個男孩進屋吧,然后回來工作,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呢。”
“知道了。”布瑞娜帶著男孩回到了屋子,“你把早餐給我好好吃掉,然后老老實實給我待著,我救個人可不容易,呼~”她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回到鐵匠鋪繼續(xù)工作了。
老鐵匠從布瑞娜的口中得到了男孩已經什么都忘記的事情,并且提出自己想要照顧男孩一段時間的想法。但是遭到了老鐵匠的反對。
“我們可不能一直養(yǎng)著那個男孩,你要知道鐵匠鋪是我們唯一的經濟來源,這點錢只能養(yǎng)好我們自己,你養(yǎng)個貓養(yǎng)個狗到沒事,你給我說你要養(yǎng)個人來,屋子怎么辦,床怎么辦,食物怎么辦?”
“他昏迷的地方是湖附近,可能那里會得到線索,如果找到了線索馬上就能帶他回去的,要不了多久的,求你了爺爺!”布瑞娜懇求道。
“孩子,你的善良是好事,但...”
“求你了!爺爺!”
“行行行就一天,住宿你來安排!一天沒找到,我就不管了!”
“好誒!你太好了爺爺!我就知道~”布瑞娜抱緊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