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母親與校長聊了很久,陳級長早早已經(jīng)離去,而杜易也如展示品一樣被查看了傷勢。校長算是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他點了點頭說道:“高三哪一個班,什么名字?”
“張世裴,不知道是哪一個班級的!”杜易似乎感覺到有母親撐腰,自己真的能夠硬氣一把,旋即就將張世裴的名字說了出來。
一聽見這個名字,校長本來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他抿了一口茶水后說道:“張世裴?真的是這人嗎?你可有認得他,別輕易地誣陷他人,這是不道德的行為,知道嗎?”
杜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肯定,并且還立刻補充一句,道:“校門的保安員看見整件事情的發(fā)生,你可以去問一問他們。”
校長立刻打電話去保安室,立刻就有幾個保安趕了過來,他們先是向校長問好,再了解事情原委之后,他們的口徑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校門教訓(xùn)杜易的人并不是張世裴。
杜易看了一眾保安,立刻認出那天勸說自己離開的保安,一把捉住他的手,道:“那天你可親眼看著,還勸說我早點離開,現(xiàn)在你說沒有見著,欺負我的人不是張世裴?你倒是說一個名字出來?!?p> 那保安先是看了一眼校長,臉上頓時帶著一份嚴肅的神情,道:“那人不是張世裴,整個市的學(xué)生都是一樣的校服,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學(xué)校的,你被人教訓(xùn)是因為你多事,你惹了什么人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說完這一番話后,保安全都離開了校長室,留在里頭的三人都并沒有說話。母親雙目帶著怒火地看向杜易,揚手就是一巴掌地扇在杜易的臉上,道:“我還以為你能說一次真話,你這人就是鬼話連篇,我怎么生出你這個孩子?”
校長反應(yīng)也算得上快,他一把拉開杜易的母親,隨即幽幽地說道:“他們張家那么有錢,怎么可能做出打架斗毆的事情,我看你與你的孩子都想錢想瘋了,都已經(jīng)想向我的學(xué)生動手了。一見事情敗露,你就要打孩子來掩飾,你可真夠卑劣?!?p> 受到羞辱的母親一刻都不想停留,她奪門而出不作半分停留。還留在校長辦公室的杜易,他雙眼死死地盯著校長,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在捏造事實,你們在冤枉我!”
校長根本不管眼前這個小子,他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拿起桌面上的鋼筆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他們張家這么有錢,你們弄不過他們的,而且還徒增憂傷,何不早早認命?”
“你們在冤枉我,我沒有撒謊,我說真話沒有人相信,我說假話人人當真。你們在冤枉我......”杜易好像入了魔一般,雙眼泛紅地看著眼前的校長,雙拳握得聲聲作響。
看見這個小子不愿離開,校長再次站起身子,一邊推著杜易出門,一邊說道:“你們家這么窮,怎么與別人斗?俗話有伝‘貧不與富斗,富不與官爭’,他們家隨時能玩死你們?nèi)遥涀⌒iL的教導(dǎo),早點認命識命,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校長辦公室的門被關(guān)上,杜易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教室而去,他看向一年級二班的課室,耳邊聽著老師們說著課本上的內(nèi)容,腳步就停在二班的門前,他輕輕地敲響教室的房門,掃視著里頭的學(xué)生。
在眾多的學(xué)生中,杜易一眼就認出了張世燦,一步跨進教室,一把舉起身旁的一張桌子就朝著張世燦砸了過去。講臺上的老師還來不及反應(yīng),杜易的桌子已經(jīng)朝著張世燦而去。
看見桌子飛襲而來,整個班級頓時亂作一團,學(xué)生立刻就往兩個門走避出去,而張世燦也沒有想到杜易會這么瘋,直接在老師面前動手,他的腳步頓時慢了幾分。
就是這幾分的慢,杜易的拳頭已經(jīng)襲來,一下就砸在張世燦的臉上,順勢把張世燦壓倒在地上,手上的拳頭全往張世燦英俊的臉上招呼。
這一刻的杜易如入瘋魔一般,任由自己的拳頭因為碰撞而損傷,他眼中只有張世燦這一個人,一個以為自己不會反抗的人,一個躲在暗處事事計算的人。
他想將自己心底中的那一股如拳頭一般的憋屈打出來,他要將自己心中的那一股不忿全都釋放。一切都因眼前這個人而起,一切就應(yīng)該從他的這里結(jié)束。
倒在地上的張世燦一下子被打蒙了,他雙手還來不及護住頭部,就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臉抵擋著杜易的拳頭,口水鼻血在一瞬間全都涌出,眼中滿滿是不可思議。
皆因在他的腦海中的計劃并不是這樣,對方被玩弄在鼓掌之中,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會知道這是他的一個計劃。但眼前卻出現(xiàn)變故,他心中的對手并不是一個瘋子,一個不顧任何規(guī)矩的人,他應(yīng)該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一個會被自己玩弄得懵然不知的人。
張世燦接受了眼前的現(xiàn)實之后,他徒然發(fā)力將杜易一把推開,欲要借助自己的這一股氣勢來翻身過來。但一切都事與愿違,杜易絲毫不在乎對方徒然升起的氣勢,揚手就是一記直拳再取張世燦的面門。
一陣錯愕過后,講臺上的老師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杜易拉開,口中怒斥著杜易這一種傷害他人的行為。后者被老師硬生生地拉出了班級,而他卻在被推出班級的那一刻,他雙眼怒視著班級內(nèi)的張世燦,大吼道:“張世裴來找我麻煩,我就來教訓(xùn)你,公平!”
前腳踏出二班教室門口,杜易從老師的手中掙扎開來,他完全不顧周圍班級好事之人的目光,他徑直地往高中部而去,一雙拳頭在滴著不知是牛世燦的血還是自己的血,地上點點血跡表示他瞄準的目標。
身后早已經(jīng)亂作一團,好事之徒比比皆是,他們都從教室中探出頭來看個究竟。身后的老師不斷在說著大道理,聽起來一切都如世界本該的真理,但在杜易的耳中卻完全變成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