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領(lǐng)十分嘴硬,根本問不出什么來,李巍這種逼供高手都束手無策了。
錦瀾根本不擅長此道,只是坐在一邊看著。
那黑衣人,渾身被汗水血浸透了,奄奄一息地閉著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李巍和錦瀾對望一眼,各自搖頭嘆息,費這么大勁抓來的人一點用都沒有。
“要不然,你試一試?”李巍抱著最后的希望看向錦瀾。
“額”錦瀾扶額,她只會直接殺人,哪里會逼供???要是不小心就會把人弄死。
“試試吧!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錦瀾頭上掉下幾條黑線……
她向黑衣人問道:“你們怎么劫走賑災(zāi)銀隊伍的?再不說,我可真的要動手了。”
那黑衣人眼皮跳了幾下,繼續(xù)不言語。
錦瀾無法,只能捏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捏碎……
“啊……呃……”黑衣人快要崩潰了,他已經(jīng)死都不怕了,能不能給個痛快?這個女人真是狠,怪不得楊太師對她這么忌憚。上次她竟然以假死逃脫,簡直比男人還狠,可惜他沒有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楊太師。
廟里只有“咯嘣咯嘣”骨頭捏碎的聲音,李巍和幾個手下都被她這一手嚇住了,這個聲音聽著都瘆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等錦瀾細(xì)細(xì)地一節(jié)一節(jié)地把黑衣人四個手指都捏碎了,那黑衣人就跟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臉上滿是絕望。
“停!我說……”終于他敗下陣來。
“早點說嘛!弄我一手血!”錦瀾責(zé)備地瞟了他一眼。
“要是我都說了,給我一個痛快!”黑衣人已經(jīng)快崩潰了。
“說吧!答應(yīng)你!”錦瀾爽快地說道。
“費雨生和高子青認(rèn)識,他作為內(nèi)應(yīng)故意和他們相遇,宴請全部賑災(zāi)隊伍的時候下了毒,跟著我們?nèi)ソ討?yīng)他們并且負(fù)責(zé)把尸體和痕跡全部隱藏起來了……”黑衣人說到這有些喘不過氣來,錦瀾趕緊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丹藥,他才微微好點。
李巍駭然,這些人真是狠,雖然料到那一千多人必定兇多吉少,聽到消息還是覺得十分難受。
他忍住心中的滔天巨浪繼續(xù)問道:“人都埋在哪里?”
“就是下雨那晚你們扎營那里!”
李巍瞪著眼睛一怔,真是差一點就發(fā)現(xiàn)了,怪不得黑衣人一定要他們的命。
“賑災(zāi)銀如今在哪里?”李銳艱難地問道。
“還在費雨生府里,楊太師的意思是等風(fēng)聲不那么緊再運走!”黑衣人嘴角流出許多血沫來,十分艱難地看向錦瀾,眼中十分痛苦,帶著期盼看……
錦瀾知道他快不行了,李巍對她點點頭,雖然他還有用,但這樣隨時就會死的樣子帶上也十分麻煩。
“多謝了!”錦瀾嘆息,手指快速地點了他的死穴。
那黑衣人咽下最后一口氣,竟然帶著笑而去,也許這就是他的宿命,他對這樣的結(jié)局似乎很滿意,必竟最后死在了一個蓋世英雄的手里總比死在無名小卒手上榮耀得多。
幾人草草掩埋了黑衣人,都低頭不語地回到住處。
錦瀾收到了季十八感染瘟疫的消息大受打擊,從剛剛?cè)牖④S門就受他的照顧,對她比家人還要好。為了幫她四處奔波,這次在永安郡都沒有跟他見上一面。
如今一定非常嚴(yán)重,要不然一般輕微的染病冷無暇不會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錦瀾后悔的無以復(fù)加,離開收拾東西想回去。
叮囑好李巍不要輕舉妄動,她看完季十八就帶人直接端了費雨生的老巢。
等她快馬加鞭回到了永安郡,季十八已經(jīng)醒過來了,冷無暇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救醒,但是情況十分不好,季十八的病癥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他的五臟六腑都開始衰竭了……
“師兄!”錦瀾風(fēng)塵仆仆都沒有來得及梳洗就趕來看季十八。
看到他病入膏肓的樣子,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錦瀾!別過來,危險!咱們就這樣聊聊天吧!”季十八看到錦瀾十分高興,卻也不忘她的安全。
“師兄,你怎么不注意一點?怎么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師傅會擔(dān)心的!”錦瀾一邊哭一邊叫,她情愿師兄自私一點。
“沒事的,師妹,我救了許多人,就是今日就死了也不后悔!師傅也會為我驕傲的!”季十八幸福地笑了。
“師兄,你等等,我去找冷無暇給你施針,會好的!”
“師妹!別去了,他為了把我救醒已經(jīng)煞費苦心了。沒有用了,我也是醫(yī)者,知道他已經(jīng)盡了全力?!?p> “不要,師兄!”錦瀾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就這樣陪師兄聊聊天吧!你都好久沒有這樣陪我了!”季十八嘆息,還好錦瀾不愛他,要不然該是怎樣的難受啊!
“好,師兄我不走!”錦瀾十分自責(zé),她這些年都一直忙忙碌碌,根本沒有找時間陪過師兄,總以為還有的是機會和時間,誰知道一切來的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