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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王爺別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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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王爺別囂張 小娟姐姐xj 4593 2020-05-13 00:00:00

  古威和荷姨娘心里可是高興,古夕雪斂眉低眼,嬌羞惹人憐。

  宿容垣硬是將貪戀的目光挪向古夕藍,他似笑非笑,故意揚聲道,“相府四小姐天資過人,一曲流水劍舞動天下,可惜了,本宮錯過了,今日宮廷宴飲,君臣同樂,四小姐可否再舞一曲,以博圣上歡顏?”

  夕藍眼底冰封一片,笑容卻綻開,她緩緩道,“臣女身份低微,能來宮宴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在圣上面前賣弄……”

  “父皇,母后。”宿容垣沒聽她解釋,便轉(zhuǎn)頭高聲叫道,全場都靜下來聽他說話。

  “上次太子府上,太子府四小姐一曲流水劍舞,博得滿堂彩,方才兒臣與四小姐相談甚歡,希望她能再舞一曲,不知父皇可否同意?”

  夕藍將自己隱在紅漆廊柱的陰影之下,低垂眼眸,眾人看不清她的樣子。

  看著那個藕荷綠的身影,蒼越帝知道宿容垣風流的個性,便隨著他去,“有舞助興,自然好了。”

  夕藍這才軟軟開口,“臣女自當盡力,可流水劍舞需兩人合力完成,不如讓……”

  “兒臣最近也迷上劍舞,不如就讓兒臣向四小姐討教幾招吧?!彼奕菰@樣回話,讓古夕藍再無法拒絕。

  古夕藍略帶些畏懼,點點頭,“那臣女先去換裝拿劍。”

  宿容垣點頭,看著夕藍的眼神閃過狠戾之色。

  鼓樂聲如雨打芭蕉,輕輕點點,鼓點漸密,鼓聲從細微到如雷,氣勢震天響,就在此時,從大殿外飄進一抹胭脂紅麗影,她手中的軟劍點在地上,整個人借勢彈起,飄落到大殿正中。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細細瞧著這妖嬈婀娜的身條,可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到那輕軟細薄的紅面紗下的臉,只是看著那一雙眼眸,清澈如水。

  宿容垣從金臺之上提劍飛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很快又恢復到邪魅狠決,他低聲道,“四小姐,劍不長眼,本宮先賠個罪?!闭f罷他提劍飛起,向夕藍進擊。

  夕藍張開雙臂,向后滑步,身子向下傾倒,貼地從宿容垣的身下滑出,旋轉(zhuǎn)跳起,劍光灑落一室清輝。

  每個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紅衣女子,尤其是蒼越帝,他搭在龍頭上的手,似乎在顫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被紅影占滿,可眼里卻有一絲悲涼。

  宿容垣這哪是劍舞?若不是礙著面子,恐怕劍劍致命,可夕藍總是以柔克剛,巧妙化解了他的劍招,可她不會武功,只是憑借跳舞的靈巧和活泛來躲避起舞。

  夕藍旋轉(zhuǎn)躲避,宿容垣的眼睛微瞇,手腕翻轉(zhuǎn),將劍倒拿過來,側身快步與夕藍擦肩而過,夕藍躲閃不及,大紅舞衣的長袖被劃開一道口子,露出白皙的胳膊,赫然出現(xiàn)一道血痕。

  夕藍緊咬下唇,盯著宿容垣,宿容垣卻再度飛起湊近夕藍,低聲道,“先前的告罪,現(xiàn)在正好用上了?!?p>  夕藍連忙退開,她顧不得傷口,小幅度地舞動著,可宿容垣看似輕柔卻狠絕的劍又刺了過來,劍的鋒芒就在眼前。

  難道這一世終究難逃悲苦的命運,還是命喪宿容垣之手?

  夕藍絕望一閉眼。

  “別愣神,繼續(xù)跳?!睕]有想象中的疼痛,夕藍睜眼一看,穿著紅衣的琉璃正揮舞著劍,圍著她翩翩起舞,而太子炎正和宿容垣比拼劍招。

  “父皇,兒臣和郡主技癢,來湊個熱鬧?!碧友椎膭πg行云流水,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步步緊逼,把宿容垣打得連連后退。

  心知琉璃和太子炎前來救她,夕藍提劍而起,再度旋轉(zhuǎn)入天,執(zhí)劍斬紅綢,化作漫天紅云,她從天而降。

  一曲終,只見夕藍劍尖拖沓在地,一襲紅衣飄飄妖嬈,紅面紗恰好被下落的風吹開,在唇邊隨風舞動,而她面容姣好,唇紅齒白,左眉眉梢的那一點胭脂紅比平時都要妖艷鮮活。

  她不笑的樣子,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高貴美麗。

  沒有人發(fā)一語,都驚嘆于夕藍的美麗,連古夕雪都覺得自己黯然失色,古夕藍沒有她漂亮,可今日的古夕藍卻勝過在場的所有女子,古夕雪暗暗握拳,只恨她不能殺了古夕藍而后快。

  蒼越帝顫抖著站起身,睜大的雙眼盯著夕藍的臉,那種眼神,夕藍記得很清楚,和前世里蒼越帝第一次見到自己時一模一樣,悲哀,凄涼,悔恨,愧疚……

  蒼越帝搖搖晃晃地走下臺,還推開了正要扶他的公公,他跌跌撞撞走向夕藍。

  古夕藍就是不動,沒有行禮,沒有出聲,她知道只要自己站在這里,足矣。

  她曾經(jīng)看到過蒼越帝的寢宮里有一幅畫,那畫里,是一個提著劍的紅衣女子正站在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那女子的眉梢,也有一點胭脂紅,而她今天的動作,和那畫中女子一模一樣。

  前世蒼越帝從不許人碰那幅畫,卻獨獨讓夕藍看過,夕藍知道,那是蒼越帝的心結。

  “月……月……”蒼越帝伸出顫抖的手,在所有詫異的目光之下,就撫上了古夕藍的眉梢。

  夕藍盯著蒼越帝布滿皺紋的眼睛,她覺得,蒼越帝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可到現(xiàn)在她也沒想明白是誰。

  可無疑,蒼越帝在意的,是她眉梢上的胭脂紅胎記,這恰好是她最大的疑惑。

  蒼越帝就那樣細細看著,用手指摩挲著胭脂紅,眉頭皺著,眼睛的淚光閃閃。

  “圣上,丞相府古夕藍,恭祝吾皇萬世永安?!毕λ{向后推開,恭敬拜倒。

  身后的琉璃、太子炎,還有冒火的宿容垣也都跪下,“恭祝吾皇萬世永安。”

  蒼越帝這才找回那個威嚴霸氣的皇帝儀態(tài),他再看了夕藍一眼,便回到寶座之上,微微一笑,“好,好一個劍舞?!?p>  四人隨著他的揮手而起身,在場眾人都應聲鼓掌,贊美不斷。

  “古夕藍?”蒼越帝琢磨著這個名字。

  夕藍向前一步,握劍拱手,“是,圣上?!?p>  蒼越帝蒼老的臉化開一個欣賞的笑容,“你會武功?”

  “回稟圣上,臣女不會,只是會些不上臺面的劍舞?!毕λ{道。

  蒼越帝點頭,“這劍在你手中真是如同游蛇般厲害,劍舞你都跳得這樣瀟灑,若學些劍招,定會大有裨益?!?p>  夕藍沒有抬頭,“多謝圣上夸獎。”

  蒼越帝疑道,“你這劍……”

  “只是尋常鐵劍罷了?!毕λ{回道。

  蒼越帝搖搖頭,“這怎么行?朕送你一件禮物,就算是對你劍舞的封賞了,來人?!?p>  一旁的宮人很快將一長錦盒遞給夕藍,夕藍接過,抬頭問道,“圣上……”

  蒼越帝笑道,“打開看看?!?p>  夕藍打開錦盒,琉璃上前幫她扶住盒子,她取出里面的一把劍,讓她眼前一亮。

  劍鞘通身是血玉造就,劍柄鑲有一粒貓眼大的紅寶石,輕輕拔劍,便會有嗡鳴聲在震蕩。

  蒼越帝道,“這是紅玉血劍,是當年朕帶兵出征云攸國時,一件珍貴的戰(zhàn)利品,朕看你和它有緣,這就歸你所有了?!?p>  夕藍雙手捧劍,跪倒在地,“圣上,臣女與社稷無功,擔受不起紅玉血劍?!?p>  蒼越帝輕輕一嘆,望向殿外的天空,聲音細弱游蚊,“擔得起,就當彌補朕的虧欠吧……”

  沒有人聽得清他說了什么,只聽蒼云皇后一笑,“夕藍,圣上是看重你的才華,這就是你的功,快謝恩吧?!?p>  夕藍咬唇,“謝圣上賞賜。”

  她起身要退下,卻聽蒼越帝展顏一笑,“夕藍啊,朕不妨再多賞賜你一點,此劍為你所有,但凡不違蒼云國之律法,上斬貪官惡吏,下斬蛇蟲鼠蟻,丞相以下的官員百姓,見此劍都避讓而行。”

  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穩(wěn)重老練的蒼越帝會做出的事?給區(qū)區(qū)一個滅國之殃的妖女這么大的賞賜?

  夕藍卻把劍高高舉過頭頂,回以明媚一笑,“臣女夕藍,多謝圣上賞賜。”

  夕藍的笑容,像陽光一樣,晃了蒼越帝的眼睛,他苦澀一笑,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夕藍,你怎么了?”琉璃大叫一聲,扶住夕藍的右臂。

  夕藍右臂已經(jīng)鮮血直流,只是紅色舞衣看不分明,她搖搖頭,“沒事的,就是方才和四皇子殿下對劍時,不小心……”

  宿容垣怒瞪了她一眼,下一秒?yún)s是滿含關切走來,“四小姐,是我不小心,才誤傷了你……”

  太子炎撩起她的衣袖,看見那一道傷口崩裂開來,可夕藍卻一點痛苦之色都沒有,他沉聲稟報,“圣上,四小姐被劍劃傷,傷口崩裂,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這條胳膊就會不?!?p>  蒼越帝也面露急色,“這是怎么回事?垣兒?”

  夕藍蒼白著臉辯解道,“不,和四皇子沒有關系,是我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劍上,沒想到這么,這么嚴重……”

  “夕藍,夕藍你忍著點,姐姐在你身邊……”不知何時古夕雪跑過來,而且推開所有人,把夕藍緊緊摟在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夕藍很是嫌惡,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疼得額頭上冒出冷汗。

  “好了,就讓夕藍先住在未名宮養(yǎng)傷吧。”蒼越帝一抬手,十幾個內(nèi)侍宮女就要去扶夕藍。

  古夕雪冷不丁跪在地上,哭道,“圣上,臣女放心不下妹妹,臣女不能讓妹妹帶著傷獨自一人啊……”

  蒼越帝一時沒明白,只以為古夕雪愛妹心切,“好,你就留下陪夕藍吧?!?p>  大家一看,心里明白了,雖然古夕藍是庶出,可古夕雪并不嫌棄她,反而對她極好,真是個心善的長姐。

  這一舉,幾乎把在左相府和邱安睿那件腌臜事給淡化了,大家現(xiàn)在只是記得古夕雪的大度善良。

  “多謝圣上,為小女周全?!惫畔嘈耐床灰?,向圣上拜謝。

  古威才不是傻子,他知道他這個小小嫡出女兒已經(jīng)討得圣上歡心,以后的前程,恐怕是高不可及,他不趕緊表現(xiàn)一下作為父親的慈愛,怎么能行呢?

  夕藍心中頗是不屑這父女倆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今天她想要做的都做到了,蒼越帝的別樣對待,留在宮里。

  古夕雪,既然是你要留下的,那你可不要后悔。

  當下,她就被太子炎抱著回到未名宮安置了,為什么又是太子炎呢?在太子炎懷里的夕藍瞪著他。

  太子炎在不經(jīng)意間將頭低下,氣息噴薄在她的面龐,只聽他魅惑的聲音低聲響在耳邊,“你這么深情地看著我,會愛上我的?!?p>  夕藍眉頭一皺,別過頭去,聽到太子炎一聲輕笑。

  未名宮殿,宮燈照出明紅的暈影,殿內(nèi)的瓷器、寶石,在燭火的映照下反射著星星點點的光澤,香爐里青煙裊裊,名貴的秋羽香的氣味充盈著空闊的宮殿。

  寂寂深宮。

  宮醫(yī)為夕藍包扎好,一群宮人忙亂收拾好后,現(xiàn)在宮里就剩下古夕藍和古夕雪兩人。

  夕藍半躺在床上,涼被隨意搭在腿上,右臂包扎地很貼合,在衣袖的遮擋下看不出什么,她冷冷的目光飄向正在倒茶的古夕雪,赫然記起前塵往事,想來比這身上血痕更痛千萬倍。

  前世里,宿容垣登基,就在她被封后的前一天,對她殷勤以待的古夕雪進宮來,為她梳妝打扮,和她說體己話,素來狠心的夕藍竟被所謂親情感動,留古夕雪在皇宮一夜。

  可那一夜古夕雪未歸,清晨回來時,說走丟了,就在未名宮睡下了,可夕藍的貼身宮女悄悄對她講,古夕雪是從龍嘯宮出來的。

  誰能知道背叛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古夕雪遞來一杯霧絲洛神茶,自己站在床邊,優(yōu)雅地品茗,她望著緊閉的窗欞,道,“十六年,古夕藍,你真是讓姐姐意外啊,深藏不露,就是為了給我致命一擊?”

  夕藍只用嘴唇碰了碰茶水,聲音清冷,“大姐說笑了,夕藍懦弱,膽小,對大姐二姐畢恭畢敬,怎么敢造次呢?”

  古夕雪轉(zhuǎn)頭,目光如毒蝎,“一個人一生的好運氣只有那么點,我不信你會一帆風順,你總有一天,不,必定會栽到我手上?!?p>  她會有好運氣,那上一世就不會死得那么凄慘!夕藍自嘲一笑,迎上古夕雪的目光,“我怎么敢和大姐比?大姐可是天之驕女,擁有所有人的寵愛,擁有最好的東西,而我,只是他人腳下的污泥,大姐何必自貶身價,與我計較?”

  古夕雪冷笑,“你知道就好,古夕藍,今天不知道你對圣上下了什么蠱,竟然讓他對你寵愛有加,但是你別妄想,皇后娘娘怎么會坐視不管?皇宮的手段,可不是府里的小伎倆!”

  夕藍緩緩起身,整理衣服,目光微有閃爍,“皇后娘娘?圣上喜歡誰,誰才是皇后,世上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嗎?就像我古夕藍,難道永遠會被你當爛泥一樣踩在腳下嗎?”

  “你……”古夕雪微微發(fā)怒,沒想到夕藍會說出這么大膽的話。

  “四小姐,在嗎?”門外響起左博云清冽如泉的聲音。

  夕藍譏諷地瞥了古夕雪一眼,便向門口走去,一邊輕聲道,“我要出去了,既然大姐想住在皇宮里,那就好好享受吧。”

  “見過左將軍。”夕藍打開門出去,用含笑的聲音問候道。

  古夕雪憤怒地站在原地,聽著夕藍柔柔的聲音,心中想象著如何把她碎尸萬段。

  “四小姐,你這,怎么還穿著這紅舞衣?”左博云問道。

  夕藍笑笑,停頓片刻,聲音故意壓低了些,但足以讓古夕雪聽到,“圣上最喜歡穿著紅衣的女子,猶愛執(zhí)劍的紅衣女子,我早就在進宮前打聽好了,咱們這就去落霞宮吧,聽說每到傍晚,晚霞滿天時,若有女子從那南面隱門中偷溜進去,定會討得龍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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