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看我這么可憐,你忍心嗎?
查南鶯一個人有些疲憊的回到家,開了門后把包往沙發(fā)上一扔,整個人也跟著癱上去了。
長吁一口氣后南鶯自己也懶得動,使勁往旁邊的包那夠去,哪怕臉上一直在使勁兒,手也稍微短那么一截,也堅決不動身往旁邊挪一挪,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南鶯算是終于戰(zhàn)勝了自個兒的小包包,扯過放到自己肚皮上翻翻,掏出手機,自然而然地開始刷上了空間,然后又變成了微博。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南鶯終于想起來一事,再次拿起自己的小包翻來翻去,最后在角落里找出了那張皺巴巴的名片,就這樣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兩遍,三遍,一用力,把它扔到了茶幾上。
刷手機乘二,action。
Ten thousand years……
南鶯放棄了,抬起屁股把桌子上的那張小破卡又拿回了手里,打開手機輸了那上面印的號碼。
“我到家了,今天謝謝你?!?p> 刪除。
“回來了?!?p> 刪除。
“已進家,謝謝送我回來?!?p> “叮咚?!背晒Πl(fā)送。
南鶯不知怎的心漏了一拍,趕緊把手機往旁邊一放,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小憩,外面的雨下越大,嘩啦啦的聲音伴隨著漸暗的天色,格外的恐怖。
“叮咚?!?p> 她沒有打開客廳的燈,屏幕忽然一亮,很快就讓南鶯發(fā)現(xiàn)了它的存在,她慢慢睜開眼睛拿起手機,是一條短信。
“我沒車了,回不去了,怎么辦,可憐兮兮?!?p> ?南鶯再次確認了一遍那手機號就是祁白的,心下好奇,難不成這車還能憑空消失?
緊接著那電話就打了過來。
南鶯皺了皺眉頭,接起:“喂?”
“車沒了?!?p> “不可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真的?!?p> “呵—那你下次倒是再給我當面變一個憑空消失?!?p> “我可不認為能量守恒定律在車上也行得通。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我朋友急用車,正好在這跟前,我就讓他把車開走了?!?p> “第一,如果你直接答應了他,那你應該也會考慮到你之后將沒有辦法回家,哦對了,你可以打車。第二,短短幾分鐘,甚至不到半個小時,你就可以完成接受求助、到等他過來、再把車開走三個階段,也是不容易。”
“你可真狠心,我現(xiàn)在可正淋著雨呢!不信你大可趴在窗戶上看一下?!?p> “不看,你要是想淋著就繼續(xù)在那淋著吧?!蹦销L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骨子里還是沒有這么狠心的,走到那陽臺,從窗戶上往下一望,朦朧之間倒也能看得幾分,他說的是真的。
“看到了?你在幾樓?”
“問這個做什么?我壓根就沒有看?!?p> “不,我猜你現(xiàn)在正在窗戶跟前?!逼畎自谙旅鎿P著頭,直直的看著那十樓的窗戶。
“我沒有什么話說了,掛了。”南鶯言語間帶著冷漠。
“等等,你看我這么可憐,你忍心嗎?”
“嘟嘟嘟——”祁白話還沒說完,手機里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該死!”祁白跺了跺腳,不甘心的把手機裝回口袋,目光炯炯地看向那公寓大門,直接就沖了過去。
南鶯放下手機轉身開了客廳的燈,但眼睛還控制不住的往那窗戶處瞟,自己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隨手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調了一個喜劇節(jié)目,南鶯剛剛準備坐好看時突然想起了詭異的敲門聲。
為什么說詭異呢?這帝都除了跟幼檸來往,就沒有第二個人了,可現(xiàn)在外面大雨瓢潑天色漸晚,她又怎會過來找自己呢?
南鶯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從貓眼中看了看……是祁白。不過比之前見到的他略有不同,用一個形容詞來說,就是淋的如落湯雞般的祁白。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南鶯打開門質問道。
“剛才跟你上了電梯,瞄了一眼你摁的樓層?!逼畎坠怨缘幕卮鸬?。
南鶯聞言,冷哼一聲:“那你回家吧?!毖月?,便想回手把門關上。
祁白眼疾手快立馬擋住,從旁邊的縫中擠了進去:“嘶,真冷啊!你有沒有什么毯子?”
南鶯臉一下就黑了,關了門,趕快跑過去揪著他:“干什么?我告你擅闖民宅!”
“阿嚏!”祁白張嘴正想說什么,一個噴嚏就先打了出來。
南鶯撇了撇眉,心下不忍,去里屋拿了一毯子直接扔到了他的頭上:“給。還有這個,我的睡衣,你去換上,可能有些小。但是……你可要再賠給我一個新的!”
祁白左手抱著毯子,右手拿著衣服,笑得傻呵呵的,連連點頭答應,最后還不忘得寸進尺一番:“能洗個熱水澡嗎?”
“滾!”
此時換了衣服的祁白正在無奈的照著鏡子,使勁扯扯衣服的下擺,可奈何怎么扯都像一個偷穿著小女娃子衣服的大漢,自己原本的英俊已全然看不見半分。
“這件衣服可真適合你?!本驮谄畎准m結于自身形象轟然倒塌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只見查南鶯后背靠著門打趣道。
“我算是第一次見到你戲弄人了,可沒想到是此時此刻這種情景,而且還是發(fā)生在我身上……”祁白無語的望著南鶯笑得彎彎的兩個眼睛。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玩笑話,我進來是叫你去客廳吃水果,我剛剛切好了?!蹦销L斂了斂戲笑的神情,正色說道。
“好?!?p> 客廳沙發(fā)上。
南鶯拿起小叉子叉了一塊火龍果送入口中:“你什么時候回去?”
聽這話來的突然,祁白差點兒被一塊蘋果噎住,趕快拿起一口水喝了:“大姐啊,我衣服都濕了,難道你讓我穿這一身出去嗎?”
南鶯轉頭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笑點仿佛又跟開了閘似的,忽視那祁白僵住的俊臉,一個勁的大笑。
“那看來,我今天只能住到你家里了。”祁白腦筋一動,突然輕飄飄來了這句話,一下子就使南鶯的笑聲戛然而止。
“不行。”查南鶯嚴厲的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