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guān)公司業(yè)務(wù)繁忙,公關(guān)人披星戴月是常有的事情。
雖然喬安安和陳黎合伙創(chuàng)建的“安黎公關(guān)”年頭不長,但服務(wù)過的大客戶不少,業(yè)界口碑還不錯。
不過不包含喬安安和陳黎的個人口碑。
陳黎家里有錢,雖然她也經(jīng)常跟客戶喝酒吃飯,但詆毀她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她的身份,不敢輕易下嘴,喬安安不行,她什么也沒有,所以緋聞一浪高過一浪。
不過無心插柳,這些#安黎公關(guān)美女總裁心機(jī)婊#、#喬安安綠茶#、#喬安安XX門#的話題,竟然讓她火了。她火了的好處就是,談判的時候更有底氣,因為她這個人,她的名字就能帶貨。
去年開始,安黎公關(guān)開始主抓房地產(chǎn)公司的公關(guān)業(yè)務(wù),其他的順帶也做,但是沒有房地產(chǎn)的比重大,究其原因,當(dāng)然是房地產(chǎn)公司都有錢,為了自己的房子賣得好,也愿意拿出更多錢給乙方。
而房地產(chǎn)這一行里,喬安安最喜歡的是給這些地產(chǎn)公司的老總做危機(jī)公關(guān)。
因為,錢更多。
一般情況下在談判之初,喬安安就會明確告訴他們:“你有幾個小三,你有多少黑料你必須告訴我,否則出了事情我沒有應(yīng)急方案,到時候著急的是你?!?p> 也因為如此,她和陳黎現(xiàn)在手里握著一大把老總的黑料,有時候倆人閑著沒事兒,還會一起討論一下哪個女人可能會上位,哪個一看就不行……也算是工作之余的樂趣之一。
“安安,瀚海那邊競標(biāo)你想派誰去?”陳黎把最后一塊巧克力塞進(jìn)嘴里問。
“還沒想好?!眴贪舶舱f,“對方都是什么人參與?”
“瀚海市場部的老大、總裁辦一個秘書,再就是銷售總監(jiān)兩個人,太子爺去不去不知道?!标惱枵f,“哦對,只有銷售總監(jiān)兩個是女的,其他都是男的?!?p> “銷售總監(jiān)未必說的上話?!眴贪舶舱f,“想拿下他們還得從市場和總裁辦的人下手。”
“是啊。”陳黎想了想,“你是說,想讓小陶去?”
“默契?!眴贪舶残?,“她年輕漂亮,印象分好,至于提案,多練習(xí)幾次就好了?!?p> “但她太年輕了,”陳黎說,“你不怕她怯場嗎?”
“怕?!眴贪舶颤c頭,“可除了她,還有誰更合適呢?”
“……你?!标惱栊χ此澳惚刃√掌?,又有經(jīng)驗,不會怯場?!?p> 喬安安的心咯噔一下,如果是需要面對費淵的話,不怯場她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我就別了吧。”喬安安扯了扯嘴角,“我也得給年輕人留機(jī)會啊?!?p> “可瀚海是塊肥肉。”陳黎據(jù)理力爭,“要是能拿下,那就不止是90萬的事情了,得是90萬的五倍!至少五倍!”
“……”姐妹太見錢眼開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喬安安輕笑一聲,伸手從陳黎要了根煙。
這玩意還是她三年前學(xué)會抽的。
倒不是她多渴望,只是客戶遞過來了,她不得不接。
于是有了第一根,就有了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到現(xiàn)在雖然算不上有多大的煙癮,可煩了悶了的,還是會來一顆。就當(dāng)是,給自己無處安放的情緒找個出口。
“怎么了安安?”陳黎看出她情緒不對。
“沒什么。”喬安安說,“今天把瀚海的資料發(fā)給小陶,讓她趕方案,要個初版就可以,然后我去提?!?p> “就等你這話呢!”陳黎贊賞的拍了拍喬安安的肩膀,“中午請你吃麻辣燙??!”
“行,多加辣?!眴贪舶残ζ饋?,眼睛彎彎的,格外明媚好看。
小陶在寫PPT這個事兒上天賦異稟,一天都沒用上,就做了個高端大氣的初稿。喬安安看了一眼提點了幾個地方,然后把最精彩的創(chuàng)意部分又加了兩頁。
陳黎看著電腦前的喬安安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湊了過來,“卡住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喬安安頓了頓,“如果我用炒作費淵引流的話,會不會被打死?!?p> “哈哈哈哈!”陳黎大笑不止,“可真有你的!”
“你看,他自己說過的,如果辦婚禮就在瀚海酒店,這里能滿足女人的一切幻想?!眴贪舶舱f完還煞有介事的指了指電腦上的費淵訪談視頻。
“那倒是,確實能滿足?!标惱枳谧雷由希岸椅衣犝f,他訂婚宴也打算在瀚海辦。”
“……他要訂婚了?”喬安安心下一沉,陳黎點點頭。
“未婚妻是陳家大小姐陳熙,去年上過瑞麗雜志封面,做服裝設(shè)計的?!?p> “……那倒是般配?!眴贪舶矤繌?qiáng)的笑了笑,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她自己也形容不出來,反正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