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車上,安迪聽著奎恩數(shù)到零,心中莫名一嘆。
結(jié)束了。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將近一年,和施密特相處也將近大半年了,沒想到最終還是由他來結(jié)束了這一切。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安迪都準備做祈禱了,話筒里又傳來這么一句氣人的話。
“哪兒又不對啦!”
這還沒完了,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出幺蛾子。
“幽靈的信號還在,只是速度降了些,那炸彈是不是有問題?。空@么多炸彈連個飛機都沒炸下來?”奎恩懷疑道,按之前炸死不死軍團的效果來看,不應(yīng)該啊。
“……”
安迪腦子有些懵:“確定?”
“千真萬確,我們還能收到幽靈發(fā)回來的電波信號,依舊朝著北美大陸飛著?!笨骺隙ǖ?。
安迪這一刻對自己的技術(shù)產(chǎn)生了懷疑,難道自己真的造了一堆次品?
盡管他認為這不可能,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承認啊。
“戰(zhàn)機上的自毀裝置能連接上嗎?”這是他最后的手段了,一塊鑲嵌在電路主板上的觸發(fā)器。
可引起主板短路。
導(dǎo)致整個戰(zhàn)機的電子系統(tǒng)癱瘓。
“可以,不過我感覺有些奇怪啊。”奎恩的語氣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怎么了?”安迪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為什么幽靈的位置傳來了那架小飛機的信號?我記得幾分鐘前,它們相差了至少一千兩百公里,是不是幽靈上還有別的小飛機?可信號源為什么一模一樣?埃布特他們故意的嗎?”奎恩有些頭大。
“還有。”
“幽靈的速度一直在下降,姿態(tài)也非常不穩(wěn)定,高度時上時下的,感覺跟沒人操控一樣,是不是我們的炸彈沒把飛機炸下來,但人全炸死了?”
奎恩覺得這可能還是有的。
畢竟毀滅者發(fā)出的可是震蕩波攻擊,跟一般的炸彈不一樣。
而安迪恍惚間好似明白了什么,這一個是巧合,還個個都是巧合不成?
“自毀裝置的事先不急?!?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等?!?p> 一直十多分鐘后。
“幽靈的信號消失了?!笨骱鋈粓蟮馈?p> 沉默中,安迪猛然抬頭。
果然。
有人在作弊。
這時候信號消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原石的力量被激發(fā),打開了傳送通道。
劇情被糾正了。
而能讓毀滅者一瞬間無聲無息的消失,將隊長從千里之外橫空挪到戰(zhàn)機之上。
只有一個人能做到,而且也只會有這個人才有可能做的出來。
那就是至尊法師,古一。
“位置記下來了嗎?”安迪問道。
“記下了?!?p> “就是這里,讓布里趕過去。”
如果劇情被糾正,那么當施密特被傳送后,魔方依舊會燙穿飛機掉落海里。
三十秒后,信號再次恢復(fù)了。
安迪急忙道:“幽靈現(xiàn)在朝哪飛?”
是不是古一大神出場,就看這一下了。
“北極,靠近格陵蘭方向?!?p> 安迪心中一松。
“記錄下飛機最后的降落點?!?p> 等這邊事情結(jié)束后,他定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白?!笨鲬?yīng)聲道,即便安迪不說他也會這么做,他也想看看那架戰(zhàn)機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幽靈上有人連上了赫瓦爾格的指揮室,天哪,是那個美國人?!边@時,通訊器里奎恩發(fā)出一絲不可思議的叫聲。
“他居然真的追上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安迪微微汗顏,打斷道:“赫瓦爾格的通訊器還能用?”
“可以,根據(jù)現(xiàn)場的觀察,基地的自毀系統(tǒng)應(yīng)該被阻止了一部分,并沒有完全摧毀基地?!笨髡f完,又問:“我可以將他們的對話接到通訊站,你想聽一下嗎?”
“不想?!卑驳峡蓻]什么閑心偷聽人家的悄悄話。
奎恩卻自顧自的當起了播報員。
“對面是個女人。”
“那個美國人說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一剎那就出現(xiàn)在施密特的戰(zhàn)機上了?!?p> “施密特死了。”
“呃,他們怎么開始聊約會的事了?!?p> “霍華德是誰?”
“戰(zhàn)機失控了?!?p> “美國人又搞錯了方向,他根本沒往海里飛?!?p> “完了,飛機要墜毀了?!?p> “信號消失了?!?p> 安迪這邊說著不聽不聽,卻還是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聽完了。
“咳咳?!?p> 安迪輕咳一聲:“位置記下了嗎?”
“記下了,在格陵蘭島上?!?p> “那先這樣?!?p> 結(jié)束和奎恩的通話,安迪仰頭靠在通訊車的車窗上。
神色有些疲憊。
以他現(xiàn)在的底子,參與這些大勢力之間的角逐還是太勉強了。
如果當初知道會是這種場面,他可能會選擇另一條路。
不過,那時候又怎么知道一個九頭蛇背后有這么多人在關(guān)注,最后連至尊法師都出來了。
“古一掌管著時間原石,能看透一些未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安迪不相信對方真的是來糾正劇情的。
如果那樣,那她應(yīng)該直接來找自己才對。
沒了自己這根攪屎棍,劇情什么還需要糾正嗎?
她應(yīng)該是在保護其中某個人。
而這個人在未來某大事件中至關(guān)重要。
就是不知道是施密特,還是史蒂夫?
又或二者皆是。
“算了,這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可以左右的,老老實實先過完這一波再說?!?p> 施密特雖然死了,但他的路才剛剛開始。
能不能繼承遺產(chǎn),然后在未來發(fā)展起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非常關(guān)鍵。
搞事容易,搞完事怎么脫身才是難題。
正想著,外面走來一人,正是費羅斯。
問他道:“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撤離。”
安迪起身從通訊車上下來。
“不撤了,我們就在這里?!?p> 從赫瓦爾格覆滅到現(xiàn)在少說也有半個來小時了,卡納里那邊卻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如果他們還打算跟自己完成交易,這時候就應(yīng)該回個信表示一下誠意。
不聞不顧的裝著糊涂,以為自己是鴕鳥嗎?
費羅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準備回去。
“等一下。”安迪忽然喊住他。
費羅斯停下來,又轉(zhuǎn)過身等著他新的指令。
“我想有件事你需要知道一下?!?p> 安迪打算將施密特“死去”的消息告訴對方。
“請說?!辟M羅斯道。
“施密特死了?!?p> 費羅斯面無表情道:“我需要向戴爾夫隊長通訊?!?p> “戴爾夫也死了?!卑驳嫌值?,就算沒死,估計也被俘虜了。
“我們會遵循施密特先生最后的命令?!辟M羅斯語氣平淡,好像這兩人死活跟他們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
“非常好?!卑驳蠞M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