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余小子這殺性,有點重啊。”陸謹(jǐn)徐徐的說。
小院里發(fā)生的一切,陸謹(jǐn)和老天師都看在眼里,一閃而逝的殺意,純粹令人心悸。
“這小子一直在壓抑自己,把自己偽裝的像普通異人一樣?!崩咸鞄煹难凵裣袷强雌埔磺?。
“余小子的內(nèi)心無比暴戾,但是他一直努力的克制,恐怕他剛才,是真的想殺老王跟老呂?!崩咸鞄熼L嘆一聲。
“這么暴戾一個小子,你怎么敢把他收進龍虎山的山門?”陸謹(jǐn)有些奇怪,龍虎山天師府講究一個清靜無為,以至于不是特別大的動蕩他們根本不會出山。
“哈哈,我不收,這天下誰敢收?”老天師豪邁大氣的笑道。
“余小子雖然有些殺意過重,但是本性還是不錯的嘛,若不然,老王跟老呂,現(xiàn)在就是兩具尸體了?!?p> 老天師的話讓陸謹(jǐn)一驚,聽老天師這意思,他也沒把握能救下王靄和呂慈。
這驚人的發(fā)現(xiàn),讓陸謹(jǐn)重新審視著帶著哪都通一行人的余詳。
“怎么?怕了?怕了就把孫女藏好,省的到時候后悔?!崩咸鞄熆吹疥懼?jǐn)這副表情,哪里還不知道他心里琢磨的什么,笑著打趣。
“誰怕了?老夫活了一百多年了,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陸謹(jǐn)硬挺著說,“可恐怕,余小子會掀起一場,異人界的風(fēng)暴啊。”
“老陸,聽我一句勸,把玲瓏送到余小子身邊,這世上就沒人能傷的了她?!崩咸鞄熥旖枪蠢粘鰷\淺的弧度。
“這小子,當(dāng)真那么強?”雖然有些猜測,但陸謹(jǐn)老爺子還是有些懷疑。
“余小子底牌沒掏出來以前,老道穩(wěn)壓一頭....”
老天師雖然沒說完,但陸謹(jǐn)也是人老成精,聽出了其中的含義。
若是余詳?shù)着票M出,老天師也要五五開。
“老陸啊,以咱倆的交情,老道還會害你不成?”看到陸謹(jǐn)還在思索,老天師不滿的吹了吹胡子。
“屁!你這老小子坑我坑的還少么!”陸謹(jǐn)也是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兩個一百多歲的老人在這里相互較勁,看起來讓人忍俊不禁。
“師父,陸前輩,你們倆這是...”余詳看著這兩個老人跟孩子似的斗氣,趕緊上來打圓場。
“余小子,跟老夫走,給你介紹介紹老夫的孫女。”陸謹(jǐn)一把拉住余詳,不由分說的往山下走去。
老天師并未阻止,笑呵呵的看著陸謹(jǐn)拎小雞一樣走向休息區(qū)。
“陸前輩,你放手,我自己走?!庇嘣敀昝摿岁懼?jǐn)?shù)拇笫?,臉色有些羞赦?p> 瑪?shù)拢矣⒖t灑,玉樹臨風(fēng)的形象啊,全毀了。
“哈哈哈,余小子,臉皮那么薄,等會見到我孫女,可不要害羞啊。”陸謹(jǐn)看著余詳臉色通紅,覺得頗為有趣。
“我那不是害羞,我那是被您老蹭的!”余詳大聲的反駁。
害羞?開玩笑,閱盡島國作品,心中自然無碼,這句話你當(dāng)白說的么?
“爺爺!”一個身影帶著一陣香風(fēng)跑過來,一頭扎進陸謹(jǐn)老爺子的懷里。
“哎呦,我的小公主誒,你把爺爺?shù)睦涎冀o撞斷了?!标懼?jǐn)老爺子做作的喊著。
就是做作,最起碼在余詳眼里是這樣的,沒看見那老壁燈還給他眨眨眼睛嗎。
“來,玲瓏,爺爺給你介紹一下,老天師的小弟子,余詳,也是爺爺給你找的未婚夫?!标懼?jǐn)老爺子‘和藹’的笑著。
余詳:???
陸玲瓏:???
滿臉寫著‘你怕不是在逗我’的余詳有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爺爺,你又跟我開玩笑?!标懥岘囎е懼?jǐn)?shù)暮樱粷M的嬌嗔。
“爺爺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标懼?jǐn)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被陸玲瓏拽下來的胡子,這胡子他可是保養(yǎng)了好幾年的。
“年青一代第一人,厲害不厲害!”陸謹(jǐn)悄悄的對陸玲瓏說。
“他?年輕一代第一?那張靈玉和諸葛青算什么?”陸玲瓏表示不信,單憑她知道的信息,張靈玉和諸葛青都是年青一代數(shù)得著的強者。
“沒有的事,陸老爺子幫我吹牛壁呢,我頂多算個倒數(shù)第一?!庇嘣斱s緊拆陸謹(jǐn)?shù)呐_,他余詳又不是山中狼,得志便猖狂。
靜靜的看著那些跳梁小丑一個一個蹦出來,最后一股腦收拾了,豈不是很有高人風(fēng)范?
“爺爺,你收了他多少錢!居然這么夸他!”陸玲瓏用力的揪著陸老爺子的胡子。
陸謹(jǐn)老爺子疼的嗷嗷叫,“你說的什么話,爺爺我豈是那種人!”
“是!你就是!”
陸玲瓏氣嘟嘟的跑回去,連招呼都不打了。
“余小子,這是我孫女?!标懼?jǐn)揉著下巴,被孫女揪的生疼。
余詳默默的看著他,等著下文。
陸謹(jǐn)被他看得有些尷尬,“余小子,幫我多照顧照顧她,這孩子從小就命苦...”
余詳:你怕不是在演我?
陸老爺子‘聲淚俱下’的哭訴著這些年的辛酸痛苦。余詳表示并沒有覺得可憐甚至還有一些想笑。
干嚎一陣的陸謹(jǐn),偷偷的打量著余詳,發(fā)現(xiàn)這混小子一臉無動于衷,索性也不裝了,“余小子,玲瓏就拜托你照顧了!”
“誒,老爺子,哭完了?那我走了啊?!庇嘣斶x擇性的失聰。
“你小子往哪跑!”陸謹(jǐn)一把拽住余詳?shù)暮蟛鳖i,動作之大險些讓余詳?shù)牡琅鬯毫选?p> “你的通天箓哪來的?”陸謹(jǐn)?shù)难壑猩l(fā)著危險的光芒。
“我撿的。”果斷利索,沒有一點猶豫。
“放屁!你在撿一個我看看!”陸謹(jǐn)噴了余詳一臉口水,這混蛋小子,找借口也不找個好用的,真是欠揍!
陸謹(jǐn)忽然松開了余詳,頹然的坐在地上,絲毫不在意他的形象。
“余小子,你知道嗎?”陸謹(jǐn)?shù)穆曇艟尤粠еc點哭音,“你知道當(dāng)我聽老天師說,你會通天箓,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我以為師兄沒死啊!”陸謹(jǐn)?shù)睦涎蹨啙?,淚水順著臉龐的溝壑滑落。
“我心里有那么一點希冀,幻想著你說,是上清派鄭子布教給你的。”陸謹(jǐn)老爺子指尖勾勒出藍(lán)色的線條,“我猜的對不對,是鄭子布教給你的,對不對!”
余詳默然,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欺騙這個老人,但是簽到系統(tǒng)是他最大的底牌。
他可以告訴托尼系統(tǒng)的存在,也可以告訴班納系統(tǒng)的存在,是因為,被植入系統(tǒng)卡片的他們,生死全在余詳手中,所以余詳根本不怕系統(tǒng)暴露,再說了,托尼消費他還有一半的返利,何樂不為?
但這個老人不行,陸謹(jǐn)為了朋友復(fù)仇一生,余詳很尊重這個老人。
“我的通天箓,是天賜的?!蓖ㄌ旃偸呛灥较到y(tǒng)給的,也許是上天注定吧,這也不算欺騙他了。
陸謹(jǐn)聞言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