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般辱罵,李玄清如何能忍,大喝一聲,揮劍直取領(lǐng)頭那人。
只見劍光一閃,領(lǐng)頭那人脖子上就出現(xiàn)一條血線,整顆頭顱緩緩從脖子上滑下。
那些劫匪都是見慣了血的,今天只是無聊拿著商人取樂才沒有立即殺他,現(xiàn)如今見自己這邊吃了虧了,一愣之后,嗷嗷怪叫著朝李玄清沖了過去。
李玄清得的是仙法傳授這幾個尋常劫匪,自然不在話下,兩三個照面劫匪就只剩下三人。
“我的媽呀!”
劫匪被殺得膽寒,一個劫匪大叫一聲扔了手中刀,拔腿就跑,剩下兩個一晃神的功夫就被李玄清給刺中了胸口。
李玄清本著除惡務(wù)盡的原則剛要去追,突然腳下一沉,低頭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商人正死死抱著他的大腿。
“大俠!你別追了!這荒山野嶺的我一個人害怕?!?p> 要李玄清殺一兩個劫匪那是多少都沒有問題,可要他對一個老實巴交的商人下手,可就不行了。
“你快放手!讓他跑了后患無窮?!?p> “大俠,你好人做到底,就救救我吧?!?p> 商人抱得越發(fā)緊了,鼻涕眼淚齊流。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劫匪已經(jīng)跑遠,再想追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李玄清氣得一跺腳,指著商人張口要罵,可一看到商人那張臉,話到嘴邊就變了味“起來吧,劫匪已經(jīng)跑了?!?p> 商人立即止住哭聲,騰一下站起來,笑容滿面的對著李玄清行禮道謝,要不是臉上淚痕未干怕,李玄清差一點就以為商人根本就沒有哭過。
“多謝大俠相救!在下王百萬,敢問壯士高姓大名?”
“在下李玄清,在昆侖山修道,今日第一次下山,還請多多照顧?!?p> “哎呀!原來是昆侖的仙長!我兒王自健,三年前得遇仙長指引,如今也在昆侖學(xué)道,你我還真是有緣!”
這些年來昆侖確實又多收了一些弟子,只是他輩分太高這王自健若是入了二師兄的門下還好,最多也就是個徒孫,可要是三師兄門下就是自己的重徒孫。
李玄清看王百萬也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了,要是說出來平白高出他一輩,難免引起他的不快,故而強憋著笑敷衍他。
王百萬不知內(nèi)情,繼續(xù)道“我落腳之處就在前方不遠處,你我二人喝上一杯如何?”
李玄清也正愁沒有落腳之處,被王百萬邀請自然心動,可是想起鴻鈞師尊的囑咐又有些遲疑。
王百萬是做生意的,閱人無數(shù),自然能夠看得出李玄清在遲疑,說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杯水酒聊表心意?!?p> 李玄清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一到客棧,王百萬就置辦了一桌酒席,要的都是客棧里頭最好的東西。
昆侖上雖然名為仙山,但也是座山,清苦的很,李玄清一見這么好東西口水都留下來了,再加上王百萬一杯接一杯的勸酒,沒多一會兒,李玄清就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兩人就隨意的聊了起來。
“大俠,昆侖山上風(fēng)景如何?”
“好!”
“我那兒子如何?”
“仙人護佑,不必擔(dān)心?!?p> “大俠,此次下山要到哪去?”
“師尊告訴我要往西去,說有一場功德等我?!?p> 再往前走,就都是安全的路徑了,基本上就沒有劫匪了,王百萬就打算把李玄清灌醉,自己趁夜走了,但是一聽李玄清這話就猶豫了。
他常年走這條路,前頭有什么他最清楚了,再往前走就是文家縣,文家縣有一戶人家是王百萬的親戚,前兩天親戚家死了人。
他此行一來是行商,二來是為了奔喪。
聽李玄清說要往西走,在一想他是修道的人,有功德要做,這救人一命不就是功德嗎?
難不成他身上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丹藥,要是自己能把那丹藥弄過來那可就發(fā)財了,再也不用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做生意了!
王百萬想要套出李玄清把丹藥放在哪里,轉(zhuǎn)念又一想,不行,這丹藥終究有限,我賣了丹藥也是一個凡人,不如我把他的修仙的法門給他套出來。
只要套出來,那從此以后我也能當(dāng)個逍遙神仙了!
想到這里,王百萬又給李玄清敬了一杯酒,故作嘆息,就連對李玄清的稱呼都變了“仙長,我最近年老體衰,精力大不如前了,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辦法?”
李玄清雖然喝了有七八分醉,也知道王百萬是相告修仙,如實道“修仙靠機緣,沒有機緣,沒有辦法。”
王百萬沒有問出來,又繼續(xù)敬酒,又喝了三杯,李玄清醉得是越發(fā)厲害了,王百萬又問“我兒子也在昆侖山上,這算不算是機緣?”
李玄清搖頭“不算?!?p> 王百萬又討了個沒趣,又敬了兩杯酒。
“仙長,你我二人一見如故,結(jié)成異姓兄弟如何?”
李玄清本身就最少高出王百萬一個輩分,要是平時李玄清肯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但是現(xiàn)在他喝多了,頭腦不清楚,立即就答應(yīng)下來。
“我看哥哥年長,額,從今起您就是我哥哥?!?p> “好好好!那我就當(dāng)這個哥哥?!?p> 當(dāng)下王百萬吩咐店小二準備香燭紙馬,兩人八拜結(jié)交,結(jié)成異姓兄弟。
返回頭來,換了一桌酒席,兩人繼續(xù)喝酒吃菜。
這磕了頭了,這交情就不一樣了,就如同親兄弟一般。
王百萬就又問“我說弟弟,哥哥我年紀大了,你可有延壽的法子?”
李玄清想了想說道“這個辦法倒是有?!?p> 王百萬一聽有延壽的法子,以為是修仙的法門慌忙問道“快告訴哥哥。”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p> 李玄清說完這話是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鼾聲震天。
這個法子常在說書人的口中聽見,他根本就不信。
其實,李玄清說得還就是真的。
鴻鈞說的功德,其實就是做好事,只要做好事就有功德加身,就算不能成仙,也能延年益壽。
沒奈何,像王百萬這種利欲熏心的人根本就不相信這種滿大街都是話。
他就覺得李玄清是在騙他,就連醉酒也是裝的。
“醒醒!醒醒!”
王百萬推了推李玄清的肩膀,輕聲喚道。
李玄清已經(jīng)醉得是不醒人事了,被他這么一推身子一翻摔倒在地,就算如此也沒有醒。
王百萬一看這是真醉了,叫過小二,兩個人一起把李玄清抬到了床上。
坐在李玄清的床邊,王百萬是唉聲嘆氣。
正左右無計的時候,耳邊突然好像聽見了一個聲音低低的對他說了一個計劃。
對?。∥铱梢赃@么辦?。?p> 王百萬再不遲疑,急匆匆的出了客棧的門。
第二天,李玄清是中午十分醒過來的。
宿醉讓他的頭十分的疼痛,胃里也翻江倒海一般的疼,勉強著坐了起來,一碗熱茶就送到了李玄清面前。
順著茶碗看上去就看見王百萬正滿面笑容,眼窩深陷的看著自己。
“二弟,你醒了?”
李玄清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反問道“為什么如此稱呼我?”
“昨晚上,我們兩拜了把子,你怎么就給忘了?店小二可以作證?!蓖醢偃f也驚訝的道。
李玄清用力回想,隱約間記起了這件事,暗暗后悔,可是一個頭磕在地上,后悔也晚了。
“大哥,昨晚上,我喝得實在是太多了?!?p> “不知道二弟,今后有何打算?”
反正他也沒有決定要去哪里,便順著王百萬的話說。
“遵師命,繼續(xù)往西走。”
王百萬露出一臉驚喜的神色“我家正好在前方,不如二弟就隨我去我家再盤桓幾日?”
李玄清有心不去,但又無法拒絕王百萬的熱情,只好面前答應(yīng)下來。
“那弟弟就再叨擾幾日?!?p> 王百萬大喜,與李玄清一起,兩個人收拾行李出發(fā)。
“大哥,你那個包袱呢?忘了拿了?”
李玄清分明記得,王百萬身上背著一個包袱,就連遇到劫匪的時候都沒有放開過,這個時候卻不在身上了。
王百萬笑著答道“我放在馬車上了?!?p> 李玄清不疑有他,駕著馬車兩人繼續(xù)往西走,到了晚上的時候就進了文家縣。
王百萬帶著李玄清來到一戶住宅前,只見此處朱瓦紅墻,好不氣派。
李玄清出生的李家兩代三狀元,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大戶,但是跟這處莊園相比也要差上不少。
“大哥,你家這么有錢?怎么就做那么點小買賣?”
“我祖上三代都是經(jīng)商的,前幾年走了趟買賣,結(jié)果遇上了劫匪,錢都被搶了,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闭f到這里,王百萬嘆息了一聲,頗顯悲涼“現(xiàn)如今也就剩下我跟你嫂子兩個了?!?p> 說著話,王百萬就帶著李玄清到了里邊,大聲喊道“媳婦!媳婦!家里來客人了,快點準備好酒好菜!”
“呦!當(dāng)家的,你可回來了。”
聲音一響,從堂屋里走出來一個美貌的女子。
只見此女子眉似遠黛,眼似水,鼻若玄膽,口如櫻,嫵媚妖嬈讓人疼,一出現(xiàn)就一陣香風(fēng)直撲李玄清的面門。
李玄清在昆侖山學(xué)藝,男女一直都是分開住的,與女子見面的機會甚少,一見她就兩眼發(fā)直。
那個時候的女子跟現(xiàn)代不同,講究一個男女有別,為的就是減少爭風(fēng)吃醋這種事的發(fā)生。
王百萬把自己的妻子叫出來見李玄清,那是真把李玄清當(dāng)朋友了。
李玄清也是讀過書的人,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心中暗罵自己不是東西,偷眼去看王百萬,見王百萬沒有發(fā)現(xiàn)這才放下心來。
王百萬走南闖北的任何看不出來,卻也不在乎,笑嘻嘻的拉著李玄清就進了屋子。
沒多一大會兒,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就擺上了,比在客棧里還要好上三分。
“二弟,來我敬你一杯?!?p> 王百萬提起酒杯給李玄清敬酒。
李玄清可不敢再喝了,慌忙拒絕“大哥,這酒可不能再喝了。”
“二弟,這可都是你嫂子親手下廚做的菜,你要是不喝,可就浪費你嫂子的心意了?!?p> “這…….”李玄清遲疑了一下,一咬牙說道“好!我們哥兩就喝個痛快!”
這一回李玄清留了心眼,王百萬沒有占到便宜,三杯下肚王百萬就有點扛不住了。
“媳婦!媳婦!快來給二弟斟酒?!?p> 隨著話,大嫂就進來了,王百萬道“二弟,讓你嫂子陪你一會兒,我失陪一下?!?p> 這大嫂的酒量比王百萬可好多了,一杯接一杯給李玄清倒酒。
李玄清實在是張口說不喝,這一下可又喝了不少。
王百萬沒多一會兒,又帶了一壺酒回來,興高采烈的道“二弟,你來看!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我們哥兩把它喝嘍?!?p> 李玄清沒有辦法,只得又喝,這酒勁頭比較大,剛喝了一杯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的,這是又喝多了。
李玄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大屋子里,身上被脫得精光。
李玄清伸手去摸衣服,入手之處卻是一片柔軟,還伴隨著一個嬌柔的“嗯”的聲音。
李玄清頓時大驚,也顧不得頭暈了,急忙低頭查看,這一看之下更是吃驚。
自己旁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王百萬的媳婦,自己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