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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一世汪洋情深

她的座位空了一個星期

許你一世汪洋情深 子規(guī)依歌飛 2864 2020-05-13 09:30:56

  郝書路氣鼓鼓地說道:“我就是很正常地跟你打個招呼嘛,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差點摔倒,怎么能怪我?”

  “就是,你自己走神的,怎么能怪人家郝書路?”葉少郡也添油加醋地說道。

  “你們兩個,串通一氣,故意的吧?”汪海洋也不準備多逗留,腳一撐地就往前面騎去。

  “嗨,還生氣了?”葉少郡追上汪海洋,故意在他前面走個“S”型,將汪海洋逼停下來。

  “哪里能生氣,只是看到郝書路就煩,整天嘰嘰喳喳地吵死人了。”汪海洋一臉的嫌棄。

  “那如果是白皊呢?哈哈哈”葉少郡說完就有些后悔。

  “你是三句話不離白皊是吧?”汪海洋反過來調(diào)侃葉少郡。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真的,你不需要每次都偷偷送白皊,給她當護花使者的,你這樣對我們以后的公平競爭不公平!“

  汪海洋臉上一紅,心里卻暗自得意,這一年來每次接送早都成了他的習慣。

  高三的時候,時間變得特別珍貴起來,大家都在爭分奪秒,每次體育課的自由活動,有些同學都不愿意出去玩了。

  而白皊覺得每周她需要這樣的一小會時間,去放松下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

  申長楓與齊長楓有時會去逛步行街。這樣白皊就只能自己單獨去山嶺頭坐一會,眺望著遠方,遙想著未來。

  “白皊,你在想什么?”身后一個聲音剛響起,人就在白皊身旁坐了下來。

  其實,白皊這個時候不僅不怪郝書路打斷了她的發(fā)呆,反而有些高興,因為這邊總是一對一對“談戀愛”的人,她一個人坐在這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和尷尬。

  “我在想山的那一邊是什么?”白皊轉(zhuǎn)頭對著郝書路笑了一下,這個昔日幫助過自己的同桌,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山的那一邊,還是山?!焙聲肥莻€開朗的人,說一句話都帶著一個哈哈笑聲,白皊也不禁被感染了。

  “其實啊,我們好好學習,考上大學,走出這片山,才是目前最重要的?!焙聲芬部粗h處的那個山口,認真而堅定地說道。

  白皊也受到了觸動。

  從此,白皊與郝書路經(jīng)常在早飯后,相邀著去東坡嶺背單詞,背課文,或者晚飯后一起去東坡嶺散散步,郝書路再給白皊講數(shù)學題。

  也因為這樣,汪海洋總是喜歡向郝書路打聽白皊,郝書路心里卻高興起來,終于跟汪海洋有了共同話題。

  也因為在長久的接觸中,郝書路慢慢喜歡上這個看似淡漠,實則單純堅強的女孩子。

  轉(zhuǎn)眼到了高三的寒假,郝書路家離學校比較近,就將白皊一些帶不完的東西拿到自己家去,這樣白皊就只需要帶著一些假期需要看的書就行了。

  放學后白皊簡單跟郝書路交代下,哪些需要郝書路幫忙拿走,然后就趕緊往回家趕去了。

  郝書路正好打著幫助白皊整理東西的幌子,拉著汪海洋幫助自己整理東西。

  汪海洋又一路幫送到郝書路的家里。等汪海洋整理完,發(fā)現(xiàn)白領(lǐng)早都不見了身影,有些懊惱起來。

  不過,這個寒假,至少有四個人都覺得過得特別漫長難熬,都期待起開學來。

  在北方的冬里,料峭的寒風,未消融干凈的冰雪,都在彰顯著這個冬天的寒徹凍骨。

  但是高三下學期,開學的第一天,汪海洋就是在這樣寒風凌冽的天氣里,等了白皊一整天。一直到天快黑了,才不得不往學校趕去,一路走著一路想:“難倒白皊忘記今天是開學的日子,記錯日期了?還是早都到了學校?我還沒到這個岔路口她都已經(jīng)走了?”

  一邊想著,一邊也顧不上咕咕叫的肚子了,腳上像上緊了發(fā)條,站起身用力蹬著自行車往學校飛快地騎去。

  剛到車棚,停穩(wěn)車子,汪海洋就迫不及待地往文科班跑去,教室里幾乎坐滿了人,班主任正在講臺上,白皊的位置是空著的。正在鬧哄哄的教室,同學們看到汪海洋慌張地跑過來,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班主任也轉(zhuǎn)頭看著他。

  葉少郡轉(zhuǎn)頭看了眼白皊仍舊空著的位置,心下明了,就對著窗戶外的汪海洋招了下手。站起身對班主任說要出去一下。

  只有江南不相信汪海洋是來找葉少郡的,其他人又恢復了小聲的哄鬧聲。由于是新學期的第一節(jié)自習課,班主任倒也沒管他們。

  “白皊一直還沒來?!比~少郡還沒等汪海洋問話,直接開門見山地答他。

  “我叫郝書路去女生寢室看看?!蓖艉Q笤掃€沒說完,轉(zhuǎn)身就往理科班走去。

  結(jié)果是,女生寢室根本沒人。

  第一節(jié)自習課,汪海洋如坐針氈,一直心不在焉地等到下課,把這個結(jié)果告訴葉少郡,葉少郡也慌了神。

  但是他們兩人互相安慰著說,也許白皊記錯了開學的日期。

  一直到一個星期,仍然不見白皊來校,汪海洋和葉少郡決定跟老師請假,一個裝肚子疼,一個裝著好朋友帶去看病,就這樣溜出了學校??墒莿傋叱鱿镒記]多遠,他倆就愣住了,白皊被爸爸騎著自行車帶著正往學校趕過來,后座上的白皊腳上打著厚厚的石膏。

  這下兩個少年慌亂了,主動跟白皊爸爸打招呼,一邊幫著攙扶白皊進了教室,一邊幫著拿東西。

  白皊爸爸自是感覺到這兩個少年不僅人長的好看,更是熱心腸。

  作為之前在白家當了那么多年的差,什么事情早已看得通透,倒也一眼明白了兩個少年對白皊有意思。但是看著白皊一到學校就冷漠的小臉,情緒也沒有絲毫起伏,心下也放了下來,感情是白皊這小丫頭還沒開竅呢。

  回家去后,盧子軒跟白姣姣提起這兩個少年,白姣姣也上了心,準備下次回來試探一下白皊。

  汪海洋終于能靜下心來學習了,每到放學時候,都想來看白皊,卻被白皊拒絕,倒是郝書路這時候幫了不少忙,包括去女廁所,都是郝書路一路攙扶,畢竟一只腳蹦,會很慢,又會扯到另一只受傷的腳,白皊的腳傷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嚴重了。

  一天下夜自習放學后,教室里的同學只剩下寥寥幾個。白皊仍在座位上認真地看書,可能是忘記了腳上有傷,直接站起來,突然又被摔倒在座位上,疼得眼淚都要飚出來了,趴在桌上突然就想哭。

  “來吧,我做好人好事,來背你?”章子天笑嘻嘻地對著白皊說道。

  白皊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并不理睬他。心里暗罵道這個壞透頂?shù)恼伦犹欤诤倌翘旃室怛T車追趕她,把她嚇得摔斷了腳,不僅不送去醫(yī)院,反而跑了。幸虧當時村里有個開面包車的大叔經(jīng)過,這才把自己送到醫(yī)院,不然現(xiàn)在自己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好一個章子天,現(xiàn)在倒是貓拿耗子假慈悲了。

  “怎么?就這么嫌棄我?我可是好意??!”章子天一邊說著,一邊環(huán)顧著教室,并沒看到那個惹人厭又懼怕的身影,就有點有恃無恐,硬要將白皊往背上拉,拉扯中白皊疼得眼淚只掉,卻咬著牙一聲不吭,雙手死死抓著課桌腿,任憑課桌被拽得快要倒了,也不撒手。

  “汪海洋,章子天在欺負白皊?!焙聲愤€沒進文科班教室,就看到這一幕,趕緊跑向理科班,對著窗戶大喊道。

  突然,一個人一個箭步?jīng)_到文科班,章子天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一拳已經(jīng)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感覺鼻涕都流了出來,用手一抹,卻摸到一手血,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上來!”江南蹲下身,語氣放到盡量緩和地道,就像一個溫和的大哥哥,就仿佛剛剛那一拳并不是他打的一樣。

  江南的聲音雖然緩和,但是透著一股不置可否的力量,仿佛帶著魔力般。白皊不自覺地順從著趴了上去,剛進教室門的汪海洋看到這一幕,一下愣在原地,白皊也看到了進來的郝書路和汪海洋,掙扎著就要下去,她想讓郝書路攙扶自己。

  “別亂動,掉下去摔了?!苯虾喍痰囊痪湓捵柚沟?,白皊似乎有點怕江南,頓時就乖乖地不動了。

  江南背著白皊從汪海洋身邊擠過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用肩膀撞了下汪海洋。

  郝書路看著傻愣在原地的汪海洋,對他使了個眼色,就趕緊跟了上去。

  “白皊,等等我!”一邊喊著,一邊小跑著向江南和白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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