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吳大師
吳越飛奔來到學校的時候,下午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上了一會兒。第一節(jié)課還是馮老師的數(shù)學課。馮老師在講臺上講得起勁。
吳越站在教室外喊“報告?!瘪T老師停了講課的聲音,打開教師門看到是吳越,什么話也不說,點了點頭,算是讓他進來。
“吳越來了。吳越來了?!巴瑢W們都悄悄地說。幾天功夫,吳越已經(jīng)在高三五班闖出了響當當?shù)拿?。很多女生莫名的激動著,像看見了偶像一般。秦美麗兩只眼睛跟隨著吳越的身影轉(zhuǎn)動。
“秦美麗,看黑板?!瘪T老師喊道。
項一飛很是頹廢,無精打采,盡量努力不去看秦美麗,心卻是碎成一片一片的,他雙手抓著頭發(fā)扯。
“項一飛,不要被打倒?!瘪T老師鼓勵項一飛。項一飛扯得更厲害了。
許胖子小聲問,“師父,你上午怎么沒有來?上午可都是我給老師打的馬虎眼。說你家里有事來不及請假。”
吳越拍了拍許胖子的背,“謝謝徒兒,以后這樣的事情要多做,要做好?!眱扇讼嘁曇恍?。
馮老師在講臺上看進吳越的小動作,“吳越,你也是新晉學霸了,上課要認真聽講。我可是指望著你和項一飛給我露個大臉的。”馮老師微笑著看了看項一飛,又看了看吳越。項一飛臉抽搐了一下,吳越笑著點頭。
年級長韓老師背著手在高三學區(qū)巡察,一切安好。
西西那提別墅區(qū),8-1號別墅,書房。單東城與美國醫(yī)生交談。
單東城很是激動:“你說什么?你無能為力?不是你治療的?”
美國醫(yī)生聳聳肩:“實在抱歉,我什么都做不了。”
單東城怒吼:“我花上千萬請你來,你就這么樣讓我等死嗎?”
美國醫(yī)生:“我能做的都做了。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應該是那個年輕學生施了魔法,目前醫(yī)學完全解釋不了?!?p> 單東城瞇著眼睛思索。自言自語著,”我有眼不識泰山趕走了醫(yī)神?“想了一陣子,對美國醫(yī)生說:”斯密斯,我真的只能活幾天?“美國醫(yī)生點了點頭?!拔业牟∏椴灰蛉魏稳苏f起,聽見了嗎?“美國醫(yī)生又點了點頭。
“老王。王富貴?!眴螙|城喊道。
王富貴小跑進書房,氣喘吁吁地,“單總。”
單東城說:”你,立馬去同杰學校,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把昨晚的那個高中生找來?,F(xiàn)在是十二點。下午三點之前那個高中生必須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王富貴斬釘截鐵回答:“董事長放心,我一定辦到?!?p> 王富貴出門,掏出手機打電話。
一輛梅賽德斯-邁巴赫S級轎車駛出別墅小區(qū),進入道路,在一個小區(qū)門口,又跟上一輛奔馳轎車和一輛面包車,風馳電掣往前開去。在距離學校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奔馳轎車和面包車停下。邁巴赫轎車繼續(xù)往前開去。
第二節(jié)課上課鈴聲響起。生物課老師邢老師夾著書本走上講臺。邢老師依舊賣力地講課,同學們依舊認真的聽講。吳越閉目修煉。年級長又背著手在走廊上巡視著。
校門外,梅賽德斯-邁巴赫轎車停下,年輕干練的司機出來之后迅速打開后座車廂門,一只穿著高檔皮鞋的腳踩在地上,從車里走出一位西裝革履派頭十足中年男子,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帶著黑色墨鏡,向遠處的教學樓看了看,大踏步往入口走去。
“同志,你找誰?”校門口的保安喊道。
一張精美的名片遞給保安,“東城集團總經(jīng)理,王富貴“
保安義正言辭道,“對不起王總,不是我膽子大攔你,學校有規(guī)定,不讓家長進去?!?p> 王總向司機使了一個眼色,司機掏出兩張大票子,卷了起來放在手心里,和保安握手,嘴里說著,“大哥辛苦了。好樣的?!背榛貋淼臅r候手心是空的。
保安立馬卑躬屈膝地說道,“王總要視察學校?歡迎歡迎。王總先登個記。”
司機潦草地寫上了拜訪者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兩人進入學校。
王富貴和司機站在教學大樓下駐足觀看。大樓有六層,每層十幾間教室,間隔著老師辦公室。有老師講課的聲音傳出來,都能想象到唾沫撒滿第一排的壯觀場面;有同學們齊聲讀書的聲音。
“你知道單同杰在幾樓嗎?”王富貴問司機。司機搖頭,“應該是高二吧?!?p> “一間一間地找?!蓖醺毁F說道。
司機在高二一班敲門,“請問單同杰在嗎?”
司機敲開高二二班……
司機終于在高二三班找到了單同杰。
高二三班門口。
單同杰:“王叔找我什么事情?”
王富貴:“昨晚和你一起的高中生是誰?你老爸要找他?!?p> 單同杰:“老爸找他?哼……”
王富貴:“是啊,你老爸也是,真的相信高中生治好了他的???鬼才信?!?p> 單同杰:“你要找他自己找去吧。昨晚的出診費都沒有給。我沒臉見他?!?p> 王富貴:“你想清楚了。是不是只有這小子能治好你爸的病?你要是找不到,那我回去交差就說你不能找到他?!?p> 單同杰:“好,我和你一起去找?!?p> 王富貴:“小子機靈點,要清楚自己在家里的分量?!?p> 單同杰咬著嘴唇默默不語。
高三學區(qū)。年級長在高三五班后門偷聽,突然聽見樓梯處一陣腳步聲,回頭看過去,見一個中年男子,一個結(jié)實魁梧的小年青,一個高二學生走了上來。
小年青走向一間教室,“對不起,請問吳越在這里嗎?”
年級長喊,“你們干什么的?”
三人向年級長走來。
王富貴掏出名片遞給韓老師,”你好老師,我是王富貴,我要找吳越。“
韓老師看了看名片,收到口袋里,“王總,你找吳越有什么事情?”
王富貴:“我老板需要他?!?p> 韓老師心里微微一動,東城集團在交州潛市名頭很響,在娛樂酒店地產(chǎn)行業(yè)都名列前茅,集團老總居然親自到學校來找,可見對他的重視。可能上幾百萬市民的潛市中能夠驚動東城集團總經(jīng)理的人不過百人。吳越這小子嘴巴可真能忽悠。
王富貴繼續(xù):“吳越可是個神醫(yī)啊,只有他才能治好我們老板的絕癥。連美國佬都不管用?!?p> 韓老師說道:“吳越一個高中生,怎么可能是醫(yī)神?莫要被騙了。他有一套花花說辭,肯定騙了你們老板……”
王富貴焦急了起來,打斷韓老師的話,“吳越在那間教室,我們很急……”
司機又回去從頭開始敲門。
單同杰對韓老師說,“韓老師,吳越真的治好我老爸的絕癥。就是昨晚的事情……”
韓老師心中翻江倒海,自己的眼睛真是瞎??;自己和老父親居然擔心被學生騙損失自己的名聲;果真名聲不保啊,狗眼看人低說的就是自己。那孩子說什么來著,井底之蛙。我們就是井底之蛙啊。
如果不是有人在面前,韓老師真想狠狠抽自己幾耳光,上市集團老總親自迎接的醫(yī)神,自己以后恐怕是沒有機會親近了。
韓老師突然捂著自己牙齒,“哎喲哎喲,我的牙齒?!眱赡_發(fā)軟,靠著墻。司機上前扶著韓老師。韓老師用手指著五班門口,“吳越就在這里面。”韓老師靠著墻,獨自后悔著。
王總敲三五班的門,“老師您好,我找吳越?!?p> 邢老師停止講課,“吳越,有人找你?!?p> 吳越出來,看見了單同杰,王富貴和一個孔武有力的小青年。
“吳大師,吳醫(yī)神,單總請你過去幫他看病。你要是不去,單總就活不成了?!蓖蹩偱佹鞠サ卣f道。
“單總不是有美國頂級醫(yī)生嗎,讓他治吧?!眳窃匠靶Φ馈?p> “吳大師,只有您才能治好單總的病啊?!蓖蹩偣?,就快哭了,“這卡里有五百萬,你收下當定金。”
“我要上課。放學了再說。”吳越說道。
邢老師激動地摘掉眼鏡,放下書,他的內(nèi)心翻江倒海無比震驚,也是兩腳酸軟站立不住。五百萬的定金啊,五百萬。自己一生不吃不喝都掙不了這么多錢。可是這么多錢都請不動醫(yī)神。難道吳越上次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生物學都是錯的?那我還教什么書?邢老師突然覺得一切都不真實了。
吳越回到座位上,“邢老師上課吧?!?p> 邢老師受寵若驚,定了定神,趕緊對外面的人說:“對不起,我們要上課,不要騷擾我們?!?p> 王富貴繼續(xù)敲門,韓老師走過來,“王總,別鬧了,吳越既然現(xiàn)在不去,你就等著吧。孩子們還要上課?!?p> 司機一腳踢開教室門。邢老師和韓老師嚇了一跳。
”大師,求求你了。“王富貴當著學生的面,給吳越彎腰鞠躬。
”你安靜點,我們還要上課。放學之后再說?!皡窃狡届o地說。
韓老師和邢老師都做了個請的姿勢。王富貴氣得牙癢癢,揮了揮手,帶著司機和單同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