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子,可是提前來觀禮的。”
朱子玉滿面春風(fēng)的招呼著金不花,朝身后招了招手,“來人,給金太子和太子妃安排一個最佳的觀禮位置。”
后邊的小太監(jiān)趕緊躬身行禮,然后速速消失在眾人跟前。
“本王是來取點心得,回去討米兒歡心。夏太子這么熟悉祖制婚禮,莫非也需要取經(jīng)?”
“皇弟大婚,父皇讓孤來看看?!?p> 金不花看著笑容燦爛,如艷陽高照般的朱子玉,又看了看隨著朱子君的出現(xiàn),如潮水般涌來的官員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據(jù)說,上次夜王大婚,可沒有這么熱鬧、華貴,只有聊聊可數(shù)的幾個一品大員和老封君。
現(xiàn)在,隨便拿掃帚一掃,都可以捆一大扎。
兩位太子剛被眾人簇?fù)碇M入正殿,就聽見外邊的禮炮聲。有人大呼:“花轎接來了!花轎接來了!”
正在側(cè)殿接待女眷的王妙彤聞言,整個身軀一陣,該來的還是來了。
朝露院里,突然震天的禮炮聲中止了白露的到嘴邊的話。
“師姐,新娘子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新娘,沾沾喜氣?”
御米氣得心口疼,終于明白為什么有句俗語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她沒好氣的轉(zhuǎn)頭瞪了白露一眼,沒心沒肺也不是這么用的。
忽然,御米的腦袋里閃過一道靈光。去看看也好,讓師妹好好看看——自己的男人娶別的女人那享福的模樣。
有了今天的情節(jié)鋪墊,估計以后,朱子玉更加不可能讓師妹放在心上了。
“也罷,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得到自家?guī)熃愕脑试S,白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急急的穿好鞋子,然后伺候著御米起來。
見兩位主子忽然從里邊出來,蘭汐心知主子這是被外邊的禮炮打擾到了。
“見過兩位主子!這禮炮一會兒就會停了的?!?p> 蘭汐從小李子的嘴里得知這位美人來頭不凡,所以蘭汐給御米行了個大禮。
“蘭汐,起來吧。我們?nèi)ビ^禮,你要不要去看看?”
“啊——”
蘭汐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目瞪口呆。
自家主子心里,難道就沒半點難受?
聽說這三天,丹陽院的王妃可是哭暈了好幾回呢。后院的選侍、淑女、才人也是一個個失魂落魄的。
“呵呵呵——”
御米朗聲大笑起來。不再圈內(nèi)的主子,操碎心的丫鬟。
不蒙圈才怪!
太逗了!
“啊什么啊,蘭汐,去看看吧,說不定沾了喜氣后,你馬上就紅鸞星動了呢?”
白露一臉賊笑的拉住蘭汐的手,然后抓住自家?guī)熃愕氖?,運氣朝夜王府正殿飛去。
幾息后,便落在正殿的屋頂上。
“蘭汐,站穩(wěn)咯?!?p> “哇,師姐,快看,那里,新娘子正在垮火盆,快要進二進院落了?!?p> 順著白露的手指頭,重心不穩(wěn)的蘭汐睜大眼睛看去,果然,兩個紅色的身影正緩緩而來。
遠(yuǎn)遠(yuǎn)的,都能感覺到新娘子那一身的威儀,還有新郎官那滿身的愉悅之氣。
蘭汐眉頭緊鎖,擔(dān)憂的朝白露看了一眼。
御米滿眼冷笑,靜靜的凝望著。
朱子玉,你現(xiàn)在笑容有多甜,以后眼淚就有多咸!
本姑娘的師妹,說是天下第一絕色也不為過。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就算你意志再堅強,也抵不過美人一笑。
本姑娘,就坐等那一天的到來。
白露正看得起勁呢,就感覺到有一道殺人的目光朝自己襲來。她俯身望去,然后傲嬌的揚起脖子,得意的笑了笑。
金不花看著屋頂上對著自己做鬼臉的白露,憋屈極了。
大堂上高坐的朱子君望著殿外朝天空久久凝望的金不花,朝后邊的護衛(wèi)看去。
李成軍急忙走上前來,在朱子君耳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
聞言,朱子君咧嘴一笑。
小弟妹還是一如往昔般,讓旁人莫不著頭腦的別樹一幟??!
看來,二弟還是沒有抱得美人心啊!
朱子君側(cè)眼望去,此刻喜堂里,夜王妃那強顏歡笑的臉,這才叫已經(jīng)抱得美人心了。
看著空中紛紛揚揚的花瓣,聽著熱熱鬧鬧的喜樂,白露覺得要是身邊再來點瓜果點心什么的就更好了。
“主,主子,她的嫁衣,她的嫁衣——”
白露聽著蘭汐緊張的呼喊聲,回頭望了一眼,“蘭汐,她的嫁衣怎么了?”
莫非不小心弄破了?
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白露瞪大眼睛,仔細(xì)的搜索著。
沒有啊,很完美!
御米好奇的回看了一眼身后咋咋呼呼的小丫頭。
然而蘭汐那緊張而憤慨的臉,再配上那揪著手絹的小手,她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御米威嚴(yán)的朝蘭汐吐了一個字:“說!”
“南疆圣女,她的嫁衣,衣服上用金線繡了一只小鳳凰?!?p> “鳳凰?”
白露聞言,朝新娘子的嫁衣看了過去,“蘭汐,那么小的鳳凰你也能看到,有眼力嘛!”
聞言,蘭汐哭喪著臉,急急的訴說著。
“主子——,您大婚時的嫁衣,蓋頭上和兩個衣袖上有金線繡的鳳凰,可是衣服上卻是金線繡成的牡丹。而王妃,則是胸口處繡了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
白露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哦!”
聞言,御米的雙眼冒出火花,恨不得將那一身礙眼的紅嫁衣燒個精光。
下邊,看著自家媳婦忽然怒火中燒的臉,金不花知道自家媳婦這是又想護短了。
大夏皇帝陛下的旨意,自己一個鄰國太子可是很難和其掰手腕的。
哎——
只能委屈米兒了!
況且,還牽扯到南疆圣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氣大傷身,得讓自家媳婦遠(yuǎn)離怒火源頭。
金不花急忙朝一旁的鐵木爾使了個眼色。
蘭汐看著思考許久還沒回到正題的自家主子,忽然想起自家主子不僅沒有宮斗意識,更沒有宮斗經(jīng)驗。
看來,今日得把話挑明了。
“南疆圣女的嫁衣中間,那只鳳凰雖然只繡在肚腹上,且只是小小的一只。可這說明,在皇室的心里,這位新娶的蘭次妃,地位在您之上啊——”
“況且......”
“況且什么?”御米厲聲說道。
“況且,皇上給南疆圣女賜了封號——蘭。在皇室,品級相同的嬪妃,沒封號的見有封號的低一頭?!?p> “好,很好!”
御米怒極而笑,快速飛了下去。
“師姐,師姐——”
就在白露準(zhǔn)備追隨自家?guī)熃愕哪_步時,就見蘭汐一把拉住了自己。
與此同時,鐵木爾忽然飛了上來,深情款款的呼喚了一聲:“白露姑娘,好久不見?!?p> 白露尷尬的回了個禮,“鐵兄,好久不見?!?p> 下邊,金不花歡歡喜喜接住自家從天而降的媳婦,然后朝白露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御米在鐵木爾懷里,聽著一路吟唱吉祥祝福語的司儀聲,危險的光芒從她的眼里閃過。
小乖乖們,看來中午,本姑奶奶給的教訓(xùn)還不夠哦!
湘水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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