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伶雪感覺到手里被塞了東西,看到手里空心齊字玉,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她們素不相識,今晚還起了爭執(zhí),怎么這轉眼就要送她玉了,還是他貼身的玉。
她慌忙將手里的玉遞給他,“齊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齊明柳看著小姑娘遞來的玉自然是不會接的,“給你的,你拿著便是,希望以后還會相見。”
說完也不給司馬伶雪再說話的機會,轉眼便運氣使了輕功飛走了。
司馬伶雪看了一陣無語,拿著手里的燙手山‘玉’,真想把它給扔了。
她是住在這山里,可也不代表她與世隔絕什么都不明白了吧,男子送女子玉代表的可是定情信物。
可這玉晶瑩剔透光滑無暇,只消看一眼就能浸人心脾,可見的的確確是塊上好的玉。
唉!罷了罷了,留著吧,來日讓哥哥換了肉給她帶回來。
今日這么晚了,睡覺為大。
只是可惜,這塊玉不僅沒給她帶來肉,還給她帶來了一些逃不掉也躲不掉的麻煩。
夜已深,就連蟲子的鳴叫聲也小了許多。
可月光下,還有一人滿懷心事,老和尚望著月亮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了半天。
“怎么會鬧到這個樣子呢?與之前所見完全不相同啊。”
嘆息連著搖頭,仿佛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兒發(fā)生了。
“再過些日子,伶雪兒也該下山了。”
沒人知道老和尚在想什么,這么晚了又有誰會知道老和尚在院子里嘆息呢?
更深露重,老和尚終于捏著佛珠,一步一步?jīng)]神兒似的回了屋。
天亮,山里的林子也跟著亮了起來,經(jīng)過昨夜露水的噴洗,花草樹木仿佛都煥然一新了,連帶著昨日的壞心情也一并消失了。
收拾一番,與往常一樣去廚房取食,路上碰到了凈空才知齊家一行人天還微微亮就已經(jīng)走了。
說是怕太陽升起來太熱了,趕路不方便。
司馬伶雪想起昨夜的事,在心里冷哼一聲,沒想到竟是哼了出來。
凈空立馬轉頭看向她,“還再為昨天的事兒生氣?”
“沒有,無須有的事兒何必要記著氣自己。”
凈空一陣扶額,昨兒她不是挺生氣的嘛,“那你昨兒那么生氣?”
“那都是昨兒的事兒了,你記這么久干嘛?!彼抉R伶雪理直氣壯的對凈空說道。
凈空眨了眨眼睛閉緊了嘴巴,行吧,行!你的事兒隨你說!
來到廚房,司馬伶雪取了食盒便回了,巧了,她剛吃完,老和尚便老態(tài)龍鐘的走來了。
司馬伶雪趕緊走出去把老和尚迎進屋坐著了,“師父,你怎么突然過來了?”雖是這樣問著,但她猜想定是與昨天的事有關。
但是老和尚卻只是要了碗水,“來看看你一個人怕不怕?”說罷,喝了口水。
嗯?這哥哥都走了好幾日了,大概都要回來了,老和尚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而且只是為了問這個?
見老和尚也沒其他的話,她可以肯定老和尚確實只是來問問她一個人害不害怕的。
老和尚喝著水,看著屋里的擺設,又悄咪咪的打量了司馬伶雪一番,心中思緒萬千。
老和尚的看屋子的眼神并沒有掩藏,司馬伶雪自然看到了,“師父可是覺得屋中有什么不妥的?”
老和尚聞語,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這些年來變化好像挺大,又好像沒有,以至于老衲說不上來到底有沒有變?!?p> 司馬伶雪一頭霧水,她怎么不太明白師父的意思呢?“師父,大概我和哥哥都變大些了,但是屋子里的陳設卻沒有變化吧?!?p> 老和尚好似同意著司馬伶雪的這一說法,似有似無的點著頭,“確實你們都大了?!?p> 說罷便起身了,“念空過不了幾日就回來了?!?p> “嗯嗯,那太好了!”哥哥回來了,她的肉也要回來咯。
老和尚看著小姑娘這般欣喜,心中沒有半點高興,念空回來了,不多久小姑娘也還是會只是一個人的。
老和尚的眼神里摻雜了許多難以說清的情緒,以至于司馬伶雪看到的時候有一陣晃神兒,覺得師父找她是有事的。
可擋不住心中的欣喜,不過一瞬便拋擲云外了。
送走老和尚后,她便開開心心的回屋里看書了。
今日不僅天氣好,事情也好呢!
可真的是好事嗎?不一定的。
……
天宮。
一覺醒來,小奴便不見旁邊臨墨的身影,“仙君仙君?”試著喊了兩聲,依舊無人應答。
或許是因為太安靜了,或許是因為空大的寢宮里只有他一人太冷清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爬上心頭。
“仙君?仙君?”趕緊起身出去找人。
可這宮殿也忒大了些,正殿找了沒有,其余三方殿找了也沒有。
仙君哪兒去了?難道是不想與他一起回地方就跑路了?
可這也不太快可能吧。
時間一點一點走著,小奴硬是翻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找到臨墨。
那就等等?他可能出宮去辦什么事了,可不是說好要送他回地府的么,這仙君也太不講誠信了。
罷了罷了,等等就等等,臨墨去賠禮道歉幫他解釋好過婆婆根本不理睬他。
時間一晃而過,眼見著就要過去一個時辰了,臨墨還是沒有現(xiàn)身。
他等得煩了,脾氣也上來了,不知已經(jīng)在心中將臨墨千刀萬剮幾百回了。
可偏偏有人回來的不巧,正好撞在小奴氣頭上回來了,經(jīng)過昨日的事情,小奴在臨墨這兒也放開了,什么尊卑禮儀通通滾邊兒去。
“喲!仙君這一大清早就不見了,終于回來了?!?p> 話里的挖苦諷刺并不隱蔽,臨墨自然能聽得出來,只是現(xiàn)在他有些難事,沒心情與小奴打哈哈。
于是,他連理都沒理小奴,徑直就進了屋里,把手上的公文一放,整個人厭嗒嗒的趴在桌上。
小奴眼見,覺得有些不對勁,先前的怒氣便也消了許多,便走了過去。
“怎么了,這是。”
對于天界的神仙來說也不是多大件事兒,但是吧,對于臨墨來說,這事兒可就有些棘手。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一到這種事,天君就想起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