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有些做作而夸張地打斷大家:“各位!你們要想清楚你們真的能證明小兔子面包店和神官勾結了嗎?能證明我們的人真的去威脅報社了嗎?好,就算真的你們被封店都是我們害得,那么!神殿派新的神官重新下來視察工作了,你們如果不回去把衛(wèi)生搞好,那又有什么意義呢?與其在這里跟我們吵吵鬧鬧,還不如要么去找證據證明我們惡性競爭的證據,要么,回去好好搞衛(wèi)生,爭取早日恢復正常營業(yè)。”
喬安娜說完,人群安靜了,她也鼓勵地看向瑞安,一把把瑞安拽上花壇。瑞安也朝喬安娜投來感激的目光,并也向人群說:“我們小兔子面包店行的端,坐的正。一家小小的面包店能得到像南中央大街的這種地段,完全是托了神殿的福。所以我們絕對不會做出像這種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光明女神的事情。請大家相信我們?!?p> 人群中又有一個聲音提出質疑:“你們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了你們?”“我相信奧黛特蒂一家的人品,他們絕對不會做出賄賂神官這種事情!”“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種胡說八道的人!”“沒錯!我們要維護小兔子面包店老板一家的正義!”
輿論這種東西是真的很有意思,很容易就像一遍傾倒。只要控制好了輿論,喬安娜很快就遣散了人群。只是費這么大功夫設計小兔子面包店或者西浦的到底是誰,還有待探究。
小兔子面包店的一家,平日里溫和待人有禮,完全想象不出來誰會這樣對付他們,所以,喬安娜推測,問題會出現在西浦的仇人上面。有趣的是,西浦也是一個從不結仇的善良女士,這個調查感覺就像是“迷惑的媽媽給迷惑開門——迷惑到家了”。
直到一行人討論到夜深,月亮都已經懸掛到天空的正中央,莉塔太太趕幾個年輕的孩子回家睡覺,只有喬安娜作為小兔子面包店的智商擔當和步西雅還有西浦留在了天臺上面。西浦終于提出了一個設想,有一個女人很有嫌疑,那就是——馬修斯的媽媽,西浦的繼母,西浦侯爵夫人。
圣光國的規(guī)矩是世襲爵位由嫡出長子/女繼承,非世襲則降一級后一樣由嫡長的孩子繼承。所以作為繼母,想幫助自己的孩子獲得爵位,只能要么弄死繼承人,要么弄壞繼承人的名聲,讓大家長不得不換一個繼承人。
西浦家也不例外。
作為嫡長女的西浦一直都很優(yōu)秀,年紀輕輕就做了神官。而馬修斯,14歲像圣光國所有的小孩一樣從教會學校畢業(yè)后,理應尋找出路,要么成為神官或是騎士,要么作為繼承人為家族工作,拿神殿撥給的俸祿,再要么做學徒學一門手藝。
但很不幸,馬修斯是繼室所出的次子,也沒能成為神官或是騎士,只會畫兩筆畫,直到18歲成年搬出來單過也是勉強能糊口的樣子。雖然說西浦姐弟一直是被西浦侯爵親自養(yǎng)在身邊的,所以不但完全沒有隔閡,甚至是很親近,但西浦侯爵夫人一直視西浦為眼中釘。
西浦曾經很單純的以為西浦侯爵夫人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自己罷了,但仔細一想,還是覺得她能干的出來這種事情的??晌髌植⒉幌MR修斯因為母親陷害了最為親近的姐姐而感到難過。只得先掩飾了一下。
西浦也不能說和西浦侯爵夫人的關系水火不容,畢竟是弟弟的母親,也一直是敬她三分的。但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傻事,其實是真的傷了西浦的心?!叭瞬环肝?,我不犯人?!毕氲竭@里,西浦那張圓圓的臉上盛滿了怒氣。
“那我們應該怎么反擊她呢?”喬安娜仰起小臉,詢問二位女士?!拔覀冃枰鸭C據證明的確是西浦侯爵夫人陷害的西浦還有面包店。”步西雅給喬安娜解釋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嗎?”步西雅覺得喬安娜一直鬼精鬼精,把她留下了也是覺得她這個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小腦瓜子能有些什么好想法。
“跟蹤吧?!眴贪材入m然不可否認這種方式的老套,但是也必須承認它的可靠性和便利性?!拔覀冃枰乙粋€報社那邊沒有見過的,西浦侯爵夫人也沒有見過還聰明的小伙伴去做這件事情?!?p> 步西雅點點頭:“靠你了?!眴贪材纫惑@,哎,等等,她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不但挖了,還自己跳進去了,甚至還給自己蓋上了土?!昂冒??!睕]辦法,誰叫自己是最聰明的那個呢,喬安娜自我安慰道,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明明是堂堂大小姐,居然要去做這種盯俏的事情。
“就當是給寫作累計素材了?!敝钡秸介_始做盯俏的工作好幾天了,喬安娜還在做心里斗爭。她帶上了一頂寬檐帽,一張大大的報紙身穿很普通的裙子,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路人。別的不說,圣光國王都路上隨便一抓,都能抓出十幾個這樣打扮的年輕女孩。
果然,喬安娜的盯俏裝備是起了作用,西浦侯爵夫人一連幾天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從她走出侯爵宅邸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跟著她,甚至還帶了一個個頭不小的相機。
西浦侯爵夫人看起來也是年紀算不上很大的樣子,卻不知道為什么頭發(fā)花白,卻帶著夸張的白色珠花。珠花其實很大朵,但依舊如果不仔細,看不出來到底在哪里,只是稍微有一絲反光。
西浦侯爵夫人今天的路線乍一看和平時的確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去了一家高定的禮服店取了一套昂貴的連衣裙,去了一家珠寶店買了一串各個都有花生大小的珍珠項鏈,分明就是一個奢侈而浮夸的貴婦很普通的一日行程。
但喬安娜就是覺得很奇怪,哎,對了,這個浮夸的貴婦今天意外的沒有帶隨從,并且也沒有去SPA館或者去常去的奢侈咖啡店喝下午茶,而是奔著一條從未去過的路線走去了一家看上去就很平民的咖啡店。
喬安娜于是跟著西浦太太進了咖啡店,坐在了相鄰的位置。她想看看。西浦太太究竟是在和誰見面。另一個人很快來了,是一個年紀不是很大卻頭發(fā)灰白的男子。
西浦太太掏出剛買的項鏈,遞給男子,說:“感謝你。事情辦的不錯。只是,凱特(西浦的名)還在被神殿調查事情的真實性?!?p> 男子把珍珠項鏈收到包里:“當然了我親愛的姐姐。畢竟事情是我們瞎編的,但是,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不是嗎?只要我們繼續(xù)努力,扳倒這個西浦大小姐指日可待?!彼菑埡臀髌趾罹舴蛉讼喾碌哪樕?,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兩個人貪婪地面對面笑著,腦海里全是各種對于美麗的未來生活的幻想。愉悅的嘴角已經掛在了臉上。
喬安娜看準時機,偷偷溜了出去。在附近別的建筑的掩護下拍了照片。并且一路尾隨兩個人。這一對明顯是姐弟的一男一女,也是一路說說笑笑,做著獵人的美夢,卻沒想到自己也是獵物,被喬安娜這個淺栗色腦袋的獵人也是盯上了。
喬安娜跟著他們,直到出現一座寫著“只談真相報社”的建筑物,她才想起來,這個和西浦侯爵夫人長相相似的男人,其實正是“只談真相”報社的主編。于是在這兩個人最后分開前擁抱的瞬間,喬安娜再次拍下了一張照片。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角那是止不住的上揚。這不是證據拍到了嘛,喬安娜覺得這輩子沒有這么有成就感,她甚至認為,自己如果成為不了作家,做個記者或者是間諜也是不錯的。想到這里,喬安娜的腳步瞬間輕快了不少,開始蹦噠起來。
哎呀,我簡直就是錦鯉本鯉,我怎么會運氣那么好呢?喬安娜琢磨著。腳步也越來越輕松。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那么好的運氣。從家里逃出來以后,都是好事。都是快樂的事情。
“女士們,先生們!我回來了?!眴贪材瓤梢哉f是很活潑地跳進面包店,臉上擋也擋不住喜悅,看得小瑪麗和索菲二世那叫一個一臉懵。一人一兔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喬安娜蹦噠蹦噠就上了閣樓。索菲二世這只有些人性化或是說成了精的小兔子隱隱約約,好像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步西雅和西浦到面包店買早餐,看到喬安娜并沒有像前兩天一樣出去跟蹤西浦侯爵夫人,而是穩(wěn)當地坐在店里做收銀?!?個銅幣謝謝?!眴贪材劝蒙弦晃豢腿说拿姘?,遞了過去?!拔髌中〗?,你拿的那個是最后一個小兔子面包了,不要就放回去?!眴贪材瘸雎曁嵝堰€在發(fā)呆的西浦。
同時,她一邊在給步西雅抓起一張漂亮的白紙包新出爐香噴噴的面包時候,并且還塞進去了之前拍的照片。
千慕言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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