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匆忙草率的成人禮】
唐昊閉上了眼睛。
但女護士身上的來蘇水味,胸前散發(fā)出來的特殊體香,一個勁地往他鼻子里灌。
女護士每次給他換藥打針,基本上都是這種狀態(tài)。
唐昊每天既盼著這位女護士來給他換藥,又覺得自己這是在自討苦吃。
香甜可口汁水橫流的蜜桃就在嘴邊,卻只能過過眼癮,不能咬上一口,吸上一吸……
這種滋味,就跟他額頭上的那個礦燈似的。
癢的難受,卻連抓上一把,撓上一撓都不能做。
這個女護士叫露絲·黎。
第一次見到到她,知道她的名字時,唐昊立馬就想到了小李子。
當(dāng)初的小李子和露絲兩人都是絕世美顏。
后來的兩人,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歲月如刀。
不僅一刀要人命,還刀刀要人臉。
露絲·黎在醫(yī)院是個話題性人物,唐昊就是想不知道她,想不了解她都不成。
因為自她來到醫(yī)院后,有些職務(wù)較高的病患,就會指名道姓地要她來做護理。
因此在病患之間,還因為這個屁大點事,發(fā)生了一些令人津津樂道的小摩擦。
談資可謂不少,且至今綿延不絕。
但幾乎所有的談資中,都說露絲是一朵帶刺的鮮花,能看不能碰。
一旦哪個病患越了線,露絲不僅當(dāng)場會給他難堪,這個病患在事后還會受到處分。
因為露絲不僅是華國國籍,還有另外幾個國家的多重國籍。
所以,漸漸地露絲就成了一個海報上的美女。
頂多是某些人夢里的塑膠娃娃罷了。
據(jù)說露絲·黎的爺爺是華國人,奶奶是大洋彼岸的隔外最坑人。
外公是華國人,外婆是霓虹人。
他的父親當(dāng)然也是華國人,母親又是一個隔外最坑人。
至于從爺爺輩再往上溯,還有法蘭西、巴伐利亞、基輔羅斯等等……
露絲的家譜有點亂。幸好老外沒有這東西,否則就至少要有多種語言版本。
所以露絲的血液構(gòu)成雖然有點雜亂,但華國血統(tǒng)至少是占了將近一半。
唐昊懶得記那些說鳥語人士的國籍和名字,繞口不說,還太費腦細(xì)胞。
他只是理清楚了,是華國幾輩子的男人,日了N多個幾輩子的美女老外,然后就有了現(xiàn)在的這個露絲,這就足夠了。
所以他覺得,一介草民要想獲得民族自豪感,其實很簡單……
于是唐昊就也想在露絲身上獲得一點民族自豪感。
但他又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對。
其實這只是唐昊的自我心理安慰罷了。
他真實的想法是,現(xiàn)在他自己所處的狀況,有點危險,他還有點緊張。
萬一自己以初哥的身份不慎掛了,那真的就是虧大發(fā)了。
不能怪唐詩逸不讓他干,畢竟華國的倫理源遠流長,兩個家庭之間親密無縫不說,唐詩逸還比唐昊大了兩歲……
作為姐姐,她總要多擔(dān)承一些。
唐昊能理解一點唐詩逸,他也不怪其他任何人。
只是,都長到十九歲了,至今還沒有女朋友的人,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唐昊掐指一算,至少已經(jīng)虧了兩千多天。
太可惜了。
那些蓬蓬勃勃。
日日想日的日子。
怪只怪自己身上的肉,長得太快。
好在現(xiàn)在終于好一些了。
于是當(dāng)露絲換藥打針完畢,整理好器具準(zhǔn)備離開之際,唐昊就立刻起身攔腰抱住了露絲,一個抱摔就把露絲放倒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然后他就撩起了露絲的白大褂。
白大褂的胸前紐扣他都懶得去解。
他已經(jīng)等了兩千多天。
早就等不急了。
露絲的表現(xiàn)讓唐昊有點意外。
唐昊并沒有像傳說那樣,被那些尖銳的花刺扎了手。
相反,露絲卻像一截柔軟的木頭一樣,沒有一點過激反應(yīng)或其他動作。
……
第二天,唐昊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的那個礦燈,竟然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此后的每一天,露絲都會有意無意地創(chuàng)造一些機會,和唐昊在一起。
于是,唐昊額頭上的那個礦燈,也就每天都會小上那么一截。
所以到了第五天頭上,唐昊就被準(zhǔn)許出院了。
唐昊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出院的消息,連他老爸老媽都沒告訴。
而且他還特意叮囑王哲和王烈兩人,也不要把他出院的消息跟任何人說。
至于先前所說的體驗生活一事,他跟王哲達成共識。就是等王哲出院后,再做商量。
但唐昊答應(yīng)王哲,無論去不去體驗生活,他都要盡力寫出這首軍歌。
為火箭軍,也為了牛逼師。
臨出院前夜,露絲跟唐昊說,一周之內(nèi),她也會去南津工作。
至于原因,無非就是她不想和唐昊分開。
露絲再一次地出乎了唐昊的意外,也可謂正中唐昊下懷。
在南津,唐昊的身邊雖然不乏美女,且還都是一頂一各領(lǐng)風(fēng)騷的大小美女,卻幾乎都像蓮花一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都屬于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那種。
目前能解渴的,有且只有露絲一人。
而且最最重要的,還不是解渴不解渴的問題。
而是那個湛藍手環(huán),給他爆出了更多的好處。
爆出這些好處的時間,恰恰都是在唐昊和露絲兩人,雙雙完成成人禮之后。
這其中是否還有些其他什么玄機,唐昊此時也來不及多想。
最迫切的,當(dāng)然是他如何從醫(yī)院安全脫身的事情。
出院前,唐昊跟做清潔的大爺買了兩身破舊的老年衣服,順帶著還跟露絲要了幾個大口罩。
于是從帝都軍區(qū)醫(yī)院出來時,唐昊就變成了一個戴個大口罩,一身臟又破的衣服,佝僂著身子的年邁老人。
出了醫(yī)院不遠,唐昊就迅速鉆進了一條巷子,找到一家小旅館后,就住了進去。
當(dāng)晚他從房間出來退房時,口罩已經(jīng)不見了。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皮膚黝黑蒼老,滿臉皺紋的一個名副其實的老漢。
出了小旅店,唐昊一路在公交車和地鐵之間切換著。幾次三番的這種騷操作,讓他終于放下心來,確實是沒有人在跟蹤他。
于是他這才換乘公交地鐵,趕往火車站。
飛機是不可能去坐的。
安檢嚴(yán)格,很容易暴露身份不說,上了飛機后,留給自己閃轉(zhuǎn)騰挪的空間也極為有限,安全系數(shù)明顯太低。
火車就完全不一樣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甚至都可以跳車逃跑,就更不用說其他的騰挪機會了。
凌晨時分,唐昊就順利地到達了南津。
第一件事,他要給自己和露絲找一個新的安樂窩。
原來租住的房子,老媽和唐詩逸都有鑰匙,露絲顯然是不能在那露面的。
露絲比唐昊大了五六歲,還有海外血統(tǒng)。
唐昊覺得,這兩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談婚論嫁什么的。
用句時尚一點的話說,兩人就是實打?qū)嵉呐苡殃P(guān)系。
這個事情在兩人第二次同床共枕時,唐昊就話里話外地試探了下露絲的口風(fēng)。
露絲冰雪聰明。
一句只在乎一朝擁有,就把一切心理負(fù)擔(dān)都解決了。
唐昊新租的房子不能離南津大學(xué)太遠,又不能距離原來那所房子太近……
在漢口路上的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唐昊選中了“名人花園”小區(qū)。
距離醫(yī)學(xué)院不遠不近,徒步只需要二十幾分鐘的時間。
和他自己原來租住的那所房子,剛好是一東一西,中間隔著南津大學(xué)。
他覺得這樣才更加安全一些。
這里屬于中高檔小區(qū),物業(yè)管理和安保也讓唐昊比較滿意。
房子定下來后,他又開始跑商場,直到把包括家電在內(nèi)的一應(yīng)家居用品置辦圓滿,實在想不出還缺什么的時候,他才從名人小區(qū)出來,直奔南津軍區(qū)醫(yī)院。
此時已經(jīng)是當(dāng)天的傍晚時分。
老爸老媽一定早就擔(dān)心死了。
唐昊想此,也是一路的火燒火燎,恨不能一步就趕到老爸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