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距離多寶閣不算遠,如此密集的術法波動自然被發(fā)現(xiàn)。
而且——
“師傅,你們不會是想去吧。”周鐮眼巴巴的看著周通。
危險是離的遠,但架不住有人作死。
他看著周通躍躍欲試的表情,就知道,師傅就很能作死。
周鐮心里很疑惑,師傅這么能找麻煩,當初為什么沒被師公打死呢。
周通露出‘你真棒’的表情,咧嘴笑道:“咱師徒二人初到寶地,我還在想怎么亮招牌,這不,機會來了。”
周鐮哭喪著臉道:“師傅我就不去了,得看家,萬一這點家底丟了,到時…怎么辦?!?p> 到底那個‘我’字,沒說出口。
“有你師叔在,不用你看?!敝芡ㄟ€想著鍛煉周鐮,自然不會同意。轉頭對著齊羽昊說道:“師弟,看家,我倆去去就回。”
齊羽昊搖頭道:“我也去看看,感覺這次的術法波動有些不對勁?!?p> 看著齊羽昊認真的神色,周通二話不說,伸手抓住要跑的周鐮,夾在腋下直接出了多寶閣。
周通掙扎道:“師傅你放開我,我自己走,你這么夾著,以后讓我有何顏面面對江東父老?”
“不跑?”
“不跑!”
周鐮并不抗拒爭斗,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只不過他沒想到會這么早。
心里深深一嘆,攤上這么個莽師傅,愁死!
周通放下周鐮,說道:“你起步晚,一切都比別人晚。所以你要多付出,才可以追趕上別人。
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你對戰(zhàn)斗有個印象?!?p> 齊羽昊走在一旁,身上的法力不斷向黑市擴散,這時,忽然開口道:“你師傅說得對,而且,只有戰(zhàn)斗才會促使你進步?!?p> “我知道?!?p> 說完,周鐮回頭看了一眼齊羽昊,頓時一愣。
師叔,飄著走的?
齊羽昊腳不沾地,腳下有法力在波動,說道:“等你到了了凡境,碎靈合一,你也可以飛?!?p> 周通一巴掌輕輕打在周鐮后腦,沒好氣道:“現(xiàn)在就是戰(zhàn)場,戰(zhàn)場不要分心,否則咋死的都不知道。
而要不要好高騖遠,你能入道我就謝天謝地了,免得哪天連我都活不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p> 周鐮呲牙裂嘴一副‘我很痛’的表情,聞言,頓時不樂意了。
“師傅,我感覺你在小瞧我。”
“呵呵!”
周通冷笑,要不是你是我徒弟,我都想說,根本沒…咳咳,身為人家?guī)煾?,不能瞎想?p> 忽然想到了什么,周通突然露出和煦的笑,道:“乖徒弟呀~”
咯噔一聲,隨后周鐮全身打個寒顫,惶恐道:“別,師傅你這樣太嚇人了。”
一天看到兩幅這種嘴臉,他感覺有點活不起了。
周通瞬間翻臉,道:“好,既然如此,走你。”
周鐮還未反應過來,周通直接將他提起,像是扔標槍一樣,直接將人扔了出去,滿是鼓勵道:“徒弟,一定要活著回來,師傅我全是為了你啊。”
“老周頭子,等我回去,咱倆沒完?!敝茜狅w在半空,心都涼了,第一次飛,恐高啊。
嗖……
周鐮身影消失不見。
“師兄早了點吧?”齊羽昊皺著眉道。
周通笑道:“不早了,師傅那時就是這么對我的。況且,你不是在他身上留了一縷法力嗎,安全著陸不成問題,那個方向的敵人也不強,足夠了?!?p> 齊羽昊不再說話,忽然,周通遠遠看到一個黑袍人,身上的煞氣瞬間破體,臉上的猙獰再也掩飾不住。
整個人如炮彈,嗖的一聲,瞬間沖出,腳下的地面浮現(xiàn)裂痕。
“死!”
黑袍人還在找學員,聽到大喝,術印瞬出,一道看得見的紅色熱氣自身上擴散。
砰!
棍影過后,熱氣潰散,黑袍人死。
他至死都未看清敵人。
殺了一人,黑色鐵棍,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周通的身上漸漸冒出紅色的熱氣。
這是血氣。
戰(zhàn)師,血氣驚天。
“繼續(xù)?!?p> 周通殺意盎然。
……
轟隆,
一道黑影沖勢不減,撞碎墻。
“呸,呸呸?!?p> 周鐮吐著嘴里的灰,從墻面里走出,邊走邊嘟囔道。
“太坑了,他以為我是誰啊,太瞧得起我了,幸虧安全落地,不然我就讓他師門絕后?!?p> 周鐮嘴里抱怨著,抬頭看了一眼,又眨眨眼,轉身就往回走,嘴里說道:
“不對,肯定師傅扔的距離不對。
噢,我明白了,正常高空落地,哪怕有障礙物阻攔,我的身體還會不受控制,向前滑行十幾米…不,應該是幾百米?!?p> 在周鐮的身后,一名黑袍人和三個女在戰(zhàn)斗。
這三個少女他還很熟悉,一個是黑市的少女,另外兩名則是那個把他賣掉的少女。
所以,周鐮邊走邊說道:“要是我遇到敵人,管他什么男的女的,先打斷其中一人的四肢,讓她無法行動,之后逐個擊破,逮著機會一刀砍死。”
見義勇為?
他敢對天發(fā)誓,要是沒有黑袍人,今天就要做一做替天行道之事。
黑袍人嘴角抽搐,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只是,他有苦難言,三個少女的實力并不強,只是衣著華麗那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寶物很多,一件接著一件,現(xiàn)在都第三件了,要不是他實力夠強,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看著不知什么東西的男孩離去,暗暗松了一口氣,剛才的情形,他都嚇壞了。
誰家好人這么著陸。
看情況,好像他沒動手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黑袍人的攻擊變得謹慎。
“嗯?攻擊方式變了?”
瑩瑩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心中發(fā)苦,這是最后一件防御玉佩,本想等對方力竭的時候,她就出手。
只是……該死的登徒子。
“喂,你不要走啊,見死不救,你是不是男人?!?p> 明月可憐巴巴的喊道,人家是想出來吃口東西,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
“我不是男人?”
周鐮怒了,停下腳步,轉身,快速走向明月,他的眼中已經沒有黑袍人。
不等黑袍人說什么,周鐮雙眼充滿血絲瞪著明月,那吃人的表情,讓明月忍不住向后躲。
周鐮咆哮道:“我管你去死,救你?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他要是能殺了你,我都給他鼓掌?!?p> 阿香似乎想到周鐮是誰,臉色一變,用手捅咕阿香的腰間,小聲道:“小月,別說了,別說了?!?p> 明月不解,臉上掛滿為什么我說的神情。
阿香也不抬頭,嘴里發(fā)蚊子音道:“他是我們半年前賣掉的那個家伙,只是沒想到他還記得?!?p> 明月臉色大變,也不喊救命了,黝黑的小臉扭向別處。
“喲,想起來了?”
周鐮冷笑連連,心中暗罵,虧我還特么把你當仙女,你特么就想著拿我賣錢。
二女不語。
周鐮現(xiàn)在要么不做夢,做夢就會夢到被二女賣了,還一次比一次便宜。
新仇舊恨一起算,周鐮伸手對著黑袍人冷冷道:“給我一把刀,你不行,我來?!?p> 黑袍人雙眼微瞇,周鐮直視,黑袍人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仇恨、怨念、怒火……等等。
“可以!”
黑袍人緩緩將刀扔了過去。
這時,瑩瑩緊張的表情,瞬間轉變,臉色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