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剛才說的什么?基因鎖??”
簡平安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可是修仙世界啊,怎么忽然就基因鎖了?什么時候妖族的文明進化到這么高科技的地步了?我都從來不敢在人境用這么科技的詞匯,妖族這是點開了科技樹了么?
“這是我娘告訴我的,她說你應該明白的,不需要用對待人族的態(tài)度對待你,我娘說,你是不一樣的,這些你都懂的?!?p> “你娘?你娘在哪?我想和她再談談?!?p> “我娘?我娘已經(jīng)故去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你剛才的那個夢境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絲神念了,如果你這次再不成功,以后恐怕只有我來營造夢境了?!?p> “再?什么意思?我以前失敗過?”
涂泡泡笑而不語,不再回答簡平安的問題了,翻來覆去就只是一句話,會有人告訴你的。
看到涂泡泡堅決不說的樣子,簡平安也放棄了追問,修道修心,什么事情如果要出現(xiàn)自然會出現(xiàn),不出現(xiàn)也不必強求,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涂泡泡最后要回了送給簡平安的那顆蜃珠,然后讓簡平安等她一會,一躍入海。
這一等就整整等了七天,還好簡平安現(xiàn)在的耐心比從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涂泡泡再次回到礁石上的時候,遞給簡平安一個更小的珠子,簡平安接過來,感覺還是從前的蜃珠,但是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樣。
涂泡泡笑著說道:
“這顆蜃珠跟了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充能,這次我將它充滿了,徹底能量化了,你可以收進體內(nèi)了?!?p> 看到簡平安依然疑惑的眼神,就笑了一下,又說道:
“好吧好吧,我換個說法,我重新煉化了一下這可蜃珠,現(xiàn)在你可以徹底煉化它了,它就能變成你的法寶了,它的功用是破妄營幻,可以營造一個直徑五里范圍迷霧幻境,同時也能一定程度上守護你的神魂,但是你最好還是不要把它當做神魂防御法寶用,畢竟那只是它附帶的作用,它主要的作用還是破妄和營幻。”
簡平安沒說什么,當著涂泡泡的面將這顆珠子煉化了,果然瞬間就收進了識海中。
涂泡泡邊走向大海邊最后說道:
“這是我族給你的報酬,如果有一天你能去到我族的故鄉(xiāng),那只要在故鄉(xiāng)放出這顆珠子,就算完成了我娘的囑托了。我沒事了,對了,你要是有空最好去一趟北部州,估計也會有人找你做同樣的事情,一樣會有報酬的?!?p> 說完就回頭對著簡平安笑了笑,轉身跳入了大海,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簡平安在這塊礁石上又坐了一天一夜,他還在消化這件事情,太蹊蹺了,都發(fā)生了什么啊,這么感覺走錯片場了?
一天一夜之后,簡平安丟出了白云團,又慢悠悠地向著東部州橫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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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橫渡就是數(shù)月,期間經(jīng)歷了海嘯,經(jīng)歷了狂風,經(jīng)歷了光風霽月,經(jīng)歷了海上日出,此時的簡平安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在東海海嘯中倉皇逃命的區(qū)區(qū)小修了,數(shù)十丈的海浪已經(jīng)不放在他眼里,跟何況白云團在他的靈力支撐下,也能飛地更高更快一些,躲過一些風浪還是能做到的。
再次登上陸地則是幾經(jīng)在東海附近的海島了,簡平安休息了兩日,就直接從東海斜插進入了當年的吳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周國屬地的武夷山脈。
找到了九蓮山坊市,就直接傳送陣去了太行山陽曲坊市。
從陽曲坊市下來,繼續(xù)用白云團趕路了兩天,就站在了大周帝都大將軍府花園里面了。
他可沒有在門口等人的習慣,直接閃身進花園內(nèi)宅去找人去了。
此時眾多的普通人已經(jīng)很難捕捉到他的身影了,就轉了半圈就找到了那四個老頭,正坐在一起打麻將……
“碰一萬,和了!哈哈哈哈哈”
“老熊你真是個憨包,這種牌也能放的啊,活該你輸!”
“格老子滴,你和哈批才是憨包,不打一萬我怎么聽牌?”
“所以活該你輸!”
“……”
聽著一幫老頭居然用巴蜀官話在互相指責聊天,簡平安一時間竟然呆住了,這是他們都報了語言班了?還是專門去蜀地學的麻將?
也就是一愣神的時間,氣息還是有了一絲泄露,四位老頭正在洗牌的八只手都頓了一下,互相看了看,然后繼續(xù)洗牌,仿佛沒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一樣,這停頓的也就僅僅眨眼的剎那。
簡平安嘆了口氣,從陰影中走了出去,這四個都是人老成精的,就一絲絲不注意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還裝沒發(fā)現(xiàn),如果不出去,過一會不知道要被多少暗器攻擊,還是現(xiàn)在出去的好,不自在都是自找的。
看到是簡平安,四位老者都是一時激動,統(tǒng)統(tǒng)都站了起來,一股腦兒涌了過來,圍著簡平安這拍拍那摸摸的,似乎是在檢查這臺機器是不是有所損壞。
“哈哈哈,我就說今天怎么運氣這么糟,連著輸了好幾把,原來是小平安要回來了啊,趕緊地,老葉頭叫人準備點好酒好菜,今天咱們終于可以吃點葷的了?!?p> 聽得人是一陣無語,什么叫做運氣糟就是小平安要回來了,什么叫做終于可以吃點葷的了?搞得好像偌大一個王府沒給你吃的一樣。
其他三個也不在意熊霸天的瞎嚷嚷,都習慣了,這么十幾年下來,都明白這個粗人是怎么表達感情的了,而且熊霸天絕對對得起他的名字,除了他女兒,誰都不服,對,他女兒就是他的天,至于其他三個老頭說老狗熊之所以服他女兒是因為打不過他女兒的話,老熊只當是放屁了,自己親生的女兒,誰舍得打?他們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韋不畏都能擠到簡平安身邊,就站在三個老頭的外圍,欣慰地看著簡平安,當年的小小少年,如今已經(jīng)步入中年了,雖然還是年輕的模樣,但是這沉穩(wěn)的氣質(zhì)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真的是長大了啊。
段凝拉著簡平安的衣袖往屋里拽,
“走走走,趕緊屋里坐下說話,小平安你這些年都在干什么?怎么連個信都沒有?”
葉無咎也是一拍簡平安的肩膀,將他往屋里一推,說道:
“好小子,這修為怕是咱們四個一起上都打不過他了。哈哈哈,白江后浪推前浪啊?!?p> “去去去,別人打不過,我姑娘一定能打得……平手,她最近在戰(zhàn)場中可是修為長進飛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p> “你可拉倒吧,你姑娘吃地現(xiàn)在揚威軍后勤官天天在哭,找這邊要糧草的軍函就一天都沒斷過,你還好意思說?!?p> “能打當然能吃了,能吃才能打啊,這不是很正常的嘛?皇帝也不差餓兵啊。”
就這么喧鬧著,四個老頭就環(huán)繞著簡平安進了屋,進屋之后又是一番喧鬧,吵嚷了半天,簡平安這才漸漸知道了,為什么這四個老頭平時說話都是好好的,為什么打麻將卻是用的巴蜀官話,原來這麻將是趙顯帶過來,并且教了四個老頭學會了。
趙顯一個人顯然也不能打麻將啊,于是就叫了三個身邊的隨侍什么的陪他打,于是那粗言穢語,各種市井俚語各種家鄉(xiāng)叫罵,那是脫口而出,張口就來啊,于是四個老頭就學了個十足十,干別的都說不出巴蜀官話,但是只要一坐到麻將桌前,就只會說巴蜀官話了……
而問起老茍茍立中的時候,段凝卻是一臉的愧疚,說是因為自己的傷勢,耽誤了老茍的修行,而在八年前,老茍忽然有了一些領悟,自己跑去極北的雪原去參悟劍意去了,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
其他的也就沒什么,四位老者都前后突破了桎梏,簡平安看看他們的修行境界,也是到了元嬰的水準,而具體爭斗起來,恐怕比一般的元嬰戰(zhàn)斗力還要強大不少,現(xiàn)在的東部州,估計這個大周的帝都已經(jīng)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有四個這樣的老怪物蹲守在這里,那基本上什么刺客,什么修士,那都是來一個折一個,有來無回的地方。
難怪這府邸的主人都已經(jīng)掛了,原來的大將軍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現(xiàn)在沒有了大將軍這個位置了,林禛現(xiàn)在大權獨握,并不再設置大將軍,但是這個大將軍府卻是沒有動,甚至還翻修擴建了,整個后花園這一大片都給了這四個老頭做養(yǎng)老居住的地方,林禛心里也清楚的很,自己能夠安安心心的睡覺,踏踏實實地生孩子過日子,這四個老頭子住在這里功不可沒,只要他們還在這里住一天,那帝都就不會有什么大事。
所以說大將軍府現(xiàn)在就是一個沒有大將軍的大將軍府,里面雖然還住了不少前大將軍的后人,但是占據(jù)的面積那是很少了,開什么玩笑,皇帝住的也不是都大的府邸,現(xiàn)在帝都里面也就是大將軍府的占地是最大的了,如果不是四個老頭在這里蹲著,大將軍的后人早都搬出去住了,敢礙林禛的眼,林禛就敢叫他沒有眼。
簡平安就這么輕飄飄的回來了,就這么陪著四個老頭天天打麻將喝茶,打拳聊天,是不是還在園子里弄個篝火,烤個全羊什么的,和熊老頭兩人大快朵頤,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這時候簡平安也才弄明白了,四個老頭雖然走的路子都差不多,但是還是有不少差異,例如熊老頭,受了他老婆的影響,走的路數(shù)里面就摻雜了很多煉體的東西,所以要大量進食,修體鍛體,但是熊老頭已經(jīng)過了真正鍛體的那個黃金階段了,現(xiàn)在就剩下習慣和口腹之欲了。
另外三個老頭基本現(xiàn)在都不怎么用飲食了,飲食也都是非常清淡的幾樣果蔬,難怪一見面熊老頭就喊終于能吃葷的了呢,看樣子把他給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