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錢是死物,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沒事,總歸這些金子我拿著也用不了,還是你收著便是?!?p> “再說了,自古以來妻子都是要管家的,這金子你收著是應(yīng)該的,而且,我們兩個人誰拿著又有什么分別?”
他口中鮮少迸出這么長的句子,倒是一時間將鐘沛兒給說服了。
見他表情中并沒有什么不愿的地方,鐘沛兒當(dāng)即也就放心收著了:“那好,既然你這么說來,那這金子我就真拿著了哦?!?p> “嗯?!毙斐敛叩瓚?yīng)了一聲,又覺得自個兒好像有點敷衍,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你拿去做什么都行?!?p> “真的嗎?”鐘沛兒這回倒是真的笑出聲了,她剛才還在想要怎么跟徐沉策說煉丹的事情呢。
他們的生活質(zhì)量如今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但是隨著藥膳館逐漸走向正軌,就不會再需要更多的藥膳方子了。
其實這個月來,蘇丹已經(jīng)沒有再向她求藥膳方子,可見藥膳館以后一段時間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再跟她合作。
如此一來,他們就沒有了進項。
鐘沛兒之前豪擲六百多兩銀子買了紫金丹爐,此時手上也并沒有多少銀錢,溫飽尚可。
但若是以后需要用錢的時候,難免會有些捉襟見肘,畢竟錢是死物,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這銅丹的效果自然也不錯,但是卻賣不了多少錢,鐘沛兒還是打算制作金丹,售賣給藥鋪。
畢竟之前她上山找到的人參跟靈芝也都是僥幸,誰又會次次都碰到這些靈丹妙藥呢?所以還是制作這金丹靠譜一些。
徐沉策看到鐘沛兒的表情之后便明白了她一定是打算用這些金子做什么,微微點頭應(yīng)和了一聲:“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p> 他不能給她優(yōu)渥的生活,但該有的尊重,徐沉策自認(rèn)做的很好。
有他這句話,她當(dāng)然放心了,當(dāng)即便雙眼亮閃閃道:“我打算將這些金子熔了之后做成金丹,總歸這些金元寶咱們也花不出去,還不如制成金丹來進行售賣,也算是一筆收入?!?p> 沒想到她竟然是為了賺錢補貼家用,這個認(rèn)知讓徐沉策的心中有點淡淡的微妙感。
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到了他這里,倒是鐘沛兒又要主外又要主內(nèi)了,那些大臣還說她配不上自己,實在是有眼無珠!
得此賢妻,真真是三生有幸!
“你決定便是?!毙斐敛咭婄娕鎯赫f的眉飛色舞,一邊拿過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徐沉策的態(tài)度無疑是給了鐘沛兒更多的信心。
沒想到她到了古代,竟然還能發(fā)展事業(yè)線了,說起來上輩子她雖然是表面風(fēng)光的都市麗人,但是中醫(yī)在幾千年之后已經(jīng)逐漸被西醫(yī)所取代。
他們家是中醫(yī)世家尚且被式微,更別提是別人了。
因此上輩子鐘沛兒倒也沒有什么機會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只是按部就班的接了長輩的班罷了。
但是到了古代,自己上輩子所學(xué)的東西就派上了用場,鐘沛兒倒是沒有什么雄圖偉略,但是如今看著自己的醫(yī)術(shù)一天天的在變好,心里也逐漸升起了一股子沖勁。
靠著這股子沖勁,鐘沛兒又在靈泉中看了一下午的醫(yī)書,待到第二日跟縣官夫人請辭的時候,差點要摔倒在門檻上。
“哎喲喲,沛兒可要小心點?!笨h官夫人很心疼鐘沛兒小小年紀(jì)還要受制于人,明明是為人妻,作為女子不該拋頭露面,但這小侯爺之前不放人,她也沒辦法。
如今三少爺?shù)牟∏橐讯ǎ谜f歹說,小侯爺也總算是愿意放人了,縣官夫人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愧疚感。
鐘沛兒被徐沉策一把攙扶了起來,好笑的撓了撓頭道:“是我沒看清路,想來真是有些冒失了,還請縣官大人跟夫人莫要見笑。”
縣官夫人當(dāng)然不會笑了,只當(dāng)是鐘沛兒這幾日心思勞累,因此這身體才逐漸虛浮,當(dāng)即便將人拉到自己身邊說了一通關(guān)心的話。
林嫣兒今日也在此處見客,見縣官夫人竟然為了跟那村姑說話把自己晾在一邊,手上的帕子都快要絞碎了。
“好了,鐘大夫是醫(yī)者,自然懂得怎么調(diào)養(yǎng),你在這多說什么,怕是班門弄斧讓人家笑話。”
縣官大人知道縣官夫人喜歡鐘沛兒,但誰知道她卻是越說越?jīng)]邊了,當(dāng)即便連忙打了個岔。
“也是,我怎的就忘了沛兒是大夫這回事了。”縣官夫人臉上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膝下的兒子如今跟隨夫子在外游歷,見到鐘沛兒便忍不住耳提面命了起來,誰能記得人家也是有娘親的,自己這般倒是有些失了禮數(shù)。
鐘沛兒見縣官夫人臉上閃過一絲悵惘,連忙道:“夫人雖然不是醫(yī)者,但說的卻也都是肺腑良言,我雖為醫(yī)者,卻總是對自己丟三落四的,夫人說的這些話倒是說到了我心里去,當(dāng)真有用呢。”
這話任是誰聽了都會忍不住笑逐顏開,縣官夫人當(dāng)即便笑出了聲。
看的林嫣兒又是一陣煩悶,這村姑到底有什么好的?怎的姑母跟姑父都對她如此縱容?有她在,自己反倒是像個外人似的。
幾人寒暄了好一會,鐘沛兒便要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她到底還有些不放心那三少爺。
畢竟是自己的病人,小侯爺殺心在暗,這二少爺又是個不著調(diào)的,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走,那三少爺會如何。
鐘沛兒倒是有心想問問他們?yōu)楹谓袢詹贿^來,但仔細想想,自然也是那小侯爺?shù)囊馑?,她之前已?jīng)診斷出了那三少爺中毒一事,肯定不會再讓她跟那二少爺繼續(xù)接觸了。
想到這里,鐘沛兒到底也只能嘆息一聲,她人微言輕,已經(jīng)礙了那小侯爺?shù)难?,又怎能再給縣官夫人添麻煩?
不多時,門外便有衙役說馬車已經(jīng)備好,看看天色,早回不如晚回。
縣官夫人知道他們歸心似箭,于是也沒有強留下他們在此處用膳,只得依依不舍的拉著鐘沛兒的手將人往外頭送。
“如此一別,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還會再來。說來也是,你這丫頭竟然也不來看我,真真是讓我好生難過?!笨h官夫人假意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