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宗·方瑞,見過倚夢千然師妹?!蹦凶庸笆忠欢Y,隨即又沖李天傲道,“這位師兄,不知高姓大名?”
李天傲也抬手還禮,“飛云宗外門弟子,徐真。”
他說完后,叫做方瑞的男子臉上,并無絲毫蔑視,反而接著拱手道:“徐師兄?!?p> “不敢當(dāng)?!崩钐彀猎俣冗€禮,心中略微驚訝道:好家伙,居然凝氣期第九層。
“方師兄,你怎么看到人家倚夢師妹,腳都挪不開了?
師尊不是讓咱們?nèi)グ菀姌阏平虇??呵呵呵?!鄙砗笥腥苏{(diào)笑道。
方瑞為人格外爽朗,隨即應(yīng)道:“跟師尊們有何好聊的?
我仰慕倚夢師妹已久,今日得見,怎能輕易放過,你們這些家伙若是識相,就趕緊走遠(yuǎn)一些?!?p> 方瑞身后一個十五歲小師妹噘嘴道:“哼,我們才不走呢?就是要攪你的好事?!?p> 倚夢千然沒有與這位久負(fù)盛名的奇才閑聊的心情,隨口應(yīng)了一句,便自行離去。
方瑞回頭敲了自家小師妹一個腦瓜,“你看,人家被你們給嚇走了嗎?”
小師妹揉著額頭,“方師兄你壞,就在知道欺負(fù)嬌嬌,你怎么不每人都彈一個腦瓜?”
方瑞正要說什么,忽然“咦”了一聲,“咦?那個飛云外門的徐師兄哪兒去了?”
此時,另一行人朝著方瑞等人走了過來,
這十幾人行進(jìn)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幅絕美靈動的畫卷,
他們男女皆是身著淡藍(lán)長袍,手中或背上配著的法器也都精美絕倫,
再看這些人外表容貌,男子一個勝似一個俊俏,女子一位更比一位婀娜,
特別是那為首的女子,其年齡不過二十,生得眉目如嵐,雙唇瑩潤,面色更是叫誰看了,都忍不住生出上前輕輕撫摸的沖動,
論五官之絕美,此刻六宗女弟子,只怕無人在她之上。
“哇!她就是紫垣教的‘付羽禪音’師姐???
好美?。。。 ?p> 玄劍宗小師妹宋嬌嬌忍不住驚嘆道。
不光是他,四周無論男女,均是將目光放在付羽禪音身上,
此刻圓壇上,只有三種人:
第一種人叫做修真者,
第二種人叫做修真高手,
第三種人叫做付羽禪音。
無論任何東西,到了一定極致,都會顯得有些遙遠(yuǎn),美貌,也是一種。
付羽禪音擁有俯視眾生的容顏,同樣也具備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當(dāng)她經(jīng)過方瑞身邊時,目光沒有任何停留,等走到人群盡頭,那襲倚在歪斜樹干上的紅衣面前,
付羽禪音這才展露出一抹更為驚艷的笑容,
“飄飄......十年了。”
付羽禪音微笑道,“你還是一樣,到哪兒都與周圍格格不入?”
龍飄飄從樹上飛了下來,紅袍飄舞,片刻間,周身氣質(zhì),竟是蓋過付羽禪音,
“不對,”舒行云遠(yuǎn)遠(yuǎn)望著,說道,“并非龍飄飄氣質(zhì)更好,而是此刻,在她面前,
付羽禪音的氣勢,自行弱了幾分?!?p> 身旁有師弟說道:“寒淵城與子哭城相隔僅有五百里,
龍氏和付羽一族更是姻親,想必飄飄師妹和付羽禪音小時候頗有淵源啊?!?p> 此刻,龍飄飄似乎不想與眼前女子交談,轉(zhuǎn)過身去,“不想挨罵就滾遠(yuǎn)點(diǎn)?!?p> 她的舉動與言語,立刻招來周圍許多人不滿。
“什么?這龍飄飄也太過分了,居然敢這樣跟付羽師妹說話?!?p> “哼,龍飄飄算得上美貌,可人家付羽禪音更加超凡脫俗,這就叫嫉妒?!?p> “這要是在紫垣教里,龍飄飄肯定就要遭人圍毆了?!?p> 誰知龍飄飄說完后,付羽禪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絲愧疚,低聲道:“是?!?p> 付羽禪音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她的這般舉動,只引得周遭那些師兄師弟們更加“義憤填膺”,覺得龍飄飄簡直太欺負(fù)好人了。
“秋水柔腸斷,
楚鹿肝膽碎,
只道虎口腥,
不知跪乳義?!?p> 隨著一首莫名詩文念來,半空中飛下一名二十三歲的錦衣男子,
他手持白扇,長得好似富家公子,臉上笑容、眼中神色,也是浪蕩紈绔。
男子身后立著一名婢女模樣的芳華少女,少女雖長相普通,卻身姿挺拔,只是一張臉看著有些陰沉,
她背上橫著的那柄,跟她個頭差不多長短的油紙傘,格外引人注目。
舒行云一見來人,立刻上前道:
“喲,這不是人稱六宗第一美男的花想容花師兄嗎?久仰久仰,舒行云見禮了。”
易陽門首席大弟子花想容,容貌不俗,卻生性放縱,時常與本門或是他派女子傳出各種喜訊。
“哦,沒想到我這剛落地,就遇到了之音?!被ㄏ肴萘⒖膛c舒行云攀談起來,根本不拿周遭譏諷的目光當(dāng)回事。
就在這些聲名在外的驕子們,吸引眾多目光時,
圓壇某個角落,一個長相粗糲,還稍微有些羅圈腿的短發(fā)少年,正擦著頭上汗水,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
少年大約十六七歲年紀(jì),皮膚黝黑,四肢粗壯,看身上穿著,也是易陽門的弟子,
只不過那袍子打滿補(bǔ)丁,此刻也是又臟又汗,
少年坐在地上后,從懷里掏出塊大餅,張口狠咬下來一塊,
他視力不錯,先是盯著幾個漂亮師姐的屁股一陣傻笑,隨后又看向遠(yuǎn)處某位美艷師尊的胸脯發(fā)出驚嘆,
某些道友從旁路過,沖他露出一臉鄙夷,少年也絲毫不在意,反而對那些人點(diǎn)頭行禮,
從頭到腳,似乎都透著那么一股子傻氣,
趙青山覺得有些不舒服,他走到少年面前,蹲下來,仔細(xì)打量了許久,
“道友,你是易陽門的吧?”趙青山問道。
“是啊師兄,我叫郭望山?!鄙倌旰┖┑幕卮鸷?,又從懷里掏出塊餅,要遞給趙青山當(dāng)見面禮,
趙青山擺了擺手,“你留著自己吃吧,呃,我說郭師弟,你不累嗎?”
郭望山拿眼睛往自己身后看了看,
“是挺累的?!?p> “那要不咱把這東西先放到后頭?”趙青山算是說得比較客氣,
“你也知道這是什么日子,別人都拿著漂亮法器,你咋背著那么大一口棺材???”
郭望山背后,橫著一口長十二尺,厚六尺,通體漆黑,并纏滿粗大鎖鏈的方形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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