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洲騎著電動車來到一條河的河邊,下車后他從車里拿出單筒望遠鏡看向河對岸:“按照線人給的消息,應該就是這里,我看下,三棟,恩,應該就是這一棟。”
“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找人?!?p> “拿望遠鏡找人?”
胡洲拿下望遠鏡,他轉頭看向那個人,那個人也看向他。
“你是,今天來報社找工作的那個?”胡洲看向那個人。
白風手里提著袋子,他剛剛從超市出來,袋子里裝著老壇酸菜牛肉面和紅燒牛肉面。他仔細看了一下胡洲,回想著今天的遭遇:“難道你就是今天的那個。。。。。。有味道的男人?”
“嘁,你小子在這里晃悠什么?!?p> “這里,我住在這里啊?!?p> “你住在這里?然后吃這玩意兒?”胡洲先是指了指河對岸的別墅,然后又指了指白風的老壇。
“怎么可能,我住的是這邊啦。”白風指了指自己簡陋的出租屋。
胡洲順著那邊看過去,又看了看對面,突然笑了起來:“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得來全不費工夫?!?p> “其實明天你也是歸我?guī)?,但是今天有一個緊急任務。”
“什么任務啊?!卑罪L緊張的問。
“你看到那邊的別墅了嗎?”胡洲一邊問一邊跟著白風來到門前打開門。
破舊的門打開發(fā)出刺耳的聲音,胡洲一進門就往陽臺那邊去,白風跟著來到陽臺。
“那邊的別墅里面住著一個大人物,但是他已經(jīng)銷聲匿跡,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打聽到他的住處?!焙抻帜贸鐾h鏡,似乎想看看這個大人物現(xiàn)在在不在屋子里。
“銷聲匿跡了還打聽他干嘛?按理來說這個不是應該沒有什么消息價值了嗎?”白風疑惑地問道。
“看來你也算是認真學過,不管凡事講一個例外,他的價值就在于,他為什么銷聲匿跡?!?p> 白風疑惑的皺皺眉頭,恍然大悟道:“難道是?”
“沒錯,這個人就是管平。”
就這樣,胡洲順利在白風的房子住了下來,以便于觀察管平的生活狀況。
“可別被房東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說不清楚的,他亂漲房租我可付不起。”
白風默默的打開方便面的包裝,熟練地把面和調料放進碗里,然后加入開水。
胡洲拿著望遠鏡看著河對岸的別墅區(qū),說到:“這有什么不好說的,他又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你就說我在你這里玩,他管不著,多簡單的事,對了,我要老壇那一碗?!?p> 白風撇撇嘴,雖然他也想要老壇這一碗,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對了,你住的這個地方離我們那兒那么遠,你沒點交通工具上班不是很辛苦?”胡洲突然問道。
“但是也沒辦法,我投了很多簡歷,他們都是因為我不是這個專業(yè)的不收我?!?p> “你什么專業(yè)的。”
“機械設計?!?p> “恩?”胡洲有些疑惑,“小伙子,放著好好的鐵飯碗不干來干這一行?”
“我從小的愿望就是當一個記者,一個能把其他人看不到的真實情況反映出來的記者。”
胡洲收起望遠鏡,看向白風:“這個年頭,你能這樣得一份工作也算幸運了,只是這份工作怕是不能如你所愿嘍?!彼淹h鏡遞給白風,示意換班。
“泡面還沒有泡好啊?!卑罪L看到胡洲準備動筷子。
“沒事,我喜歡吃硬一點的面?!闭f完一臉壞笑看向白風?!靶∽?,你想什么我還不知道?你和我斗,還嫩點?!?p> “本來想趁著他監(jiān)視時把老壇吃了的,沒想到他居然來這一招,失算了,唉?!卑罪L無奈的嘆了口氣。
哪怕是夏天,河邊的風吹起來還是會有一絲絲的涼意,白風站在陽臺上吹著冷風有些發(fā)抖,想要回去加一件衣服又不敢動,生怕錯過什么重要的東西。
“恩?看了這么半天,有什么動作沒有。”這個時候從白風身后傳來胡洲的聲音。
“沒有,我只是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從門外面經(jīng)過,會不會情報錯了?”
“這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回去休息吧,我來看著。”說著胡洲點燃了一支煙,從白風手里接過望遠鏡。
白風趕緊用手掌捂著自己吹的哇涼哇涼的手臂,找了一件薄外套穿上。
“呃,胡哥,我明天要去報社嗎?”
“廢話,這個事情肯定是我自己做,你聽老田的安排,所以叫你快去休息了,明天別擠不上地鐵,老田雖然好說話,第一天就遲到的話說不定直接趕你走?!?p> 白風連忙去洗漱之后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陽臺的胡洲?!拔乙院笠矔@個樣子嗎?”他心想?!盀榱说玫揭粋€人的行蹤整夜看守,其實也挺酷的,要是能挖出什么大新聞,一舉成名。。。。。?!?p> “你看著我干嘛,我不喜歡男的啊?!焙尥蝗话l(fā)話。
白風略顯尷尬,換了一個面,朝著墻,聽著風的呼嘯聲和遠方一兩聲車的鳴笛,他意識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