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面對著眼前的這個場景,李靖和殷夫人心中五味雜陳。
本來以為可以和平面對的來著,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種感覺真刺激,誰感受誰知道。
女兒七歲離家,十歲回家,然后就去私奔了。還美其名曰游歷洪荒???
幾年過去了,原本的孩子,也長大了不少。
不管如何,眼前的狀況,和想象著的父慈子孝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一股火直接就恨不得直接竄上頭頂了。
李靖和殷夫人兩個人一眼不眨的盯著哪吒和敖丙,若不是眼神的確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殺傷力,否則這就是要盯出個窟窿來了,而且是個無底洞。
此刻,李靖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哪吒才多大啊!
誰知道那條龍是多少歲?!
按照龍族的壽命來說,能長這么大,也就是說——
哪吒私奔之后換了一條龍?!
等等,眼前的那個家伙,長得和敖丙還是很是相像的,活脫脫就是敖丙的放大版。所以說……其實是和敖丙是兄弟?!
那就是……
哪吒,被騙了?!
那敖丙哪去了?
什么時候被騙的?
如今進(jìn)展道什么程度了?只是眼前的這個程度么?
哪吒可是一個孩子,即便是如今已經(jīng)十幾歲了,但是相比較一個成年龍族少說也得小個上千歲。
如此……
李靖的腦子里面有一根弦,好像“咔嚓”一聲,直接斷了,而且斷的四分五裂。
哪吒小時候龍王就帶著一大堆的東西跑到他家下聘禮,卻是不成想他龍族內(nèi)部有這么多的陰謀詭計?!
該死的!
李靖死死的盯著那條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龍,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此刻,手指直接搭在劍柄上,隨時準(zhǔn)備一劍直接砍上去。
下一秒,只聽見“嗡——”的一聲劍鳴聲。
“妖孽看劍!”
李靖縱身一躍,長劍直刺敖丙而去。
敖丙下意識當(dāng)即躲過李靖的劍刃,反手直接掏出雙錘,直接用雙錘夾住劍刃。
然后下一幕,敖丙就微微一愣,著實有些迫不及防,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李靖一臉的怒火,眼眸死死的盯著敖丙,簡直是要吃人似的。
“伯父?!”
顯然,此刻有些不明所以的不僅僅是敖丙,哪吒也是一臉懵逼,喵喵喵???
“夫君,你,干嘛呢?”殷夫人見狀,不禁開口問道,手直接拍在李靖的手臂上。
雖然看到這一幕她也很氣,但是……
也不至于打起來吧?
“夫人你別攔我,我一定要讓這妖孽付出代價!”
聞言,殷夫人當(dāng)即抬起手,站在一旁開口道“夫君,我沒攔你。但是你叫人家敖丙是妖孽,不太好吧?好歹也是你女婿,嗯……”
“女婿你岳父可能是怒氣上頭了,你們練練,我就帶著哪吒先走了。”殷夫人看著敖丙道。
說罷,直接拉住哪吒的手,順便一手直接揉了揉哪吒的臉頰,心中不由得感嘆道,女兒是越長越好看了,可惜小小年紀(jì)自家白菜就被人預(yù)定了,而且……
想想就,好氣??!
想著,殷夫人順帶著直接瞪了李靖一眼。
李靖:……
此刻李靖意圖收了劍刃,然后,完全拽不回來。
又拽了拽,敖丙收了手“伯父,你”
“別叫我伯父,夫人,哪吒,他根本不是敖丙!”
“什么?!”殷夫人趕忙站起身來,直接從李靖袖子里面掏出了秀珍版本的玲瓏寶塔,隨后手中攥著寶塔往下倒了倒,隨即一個黑金色長柄的長戟。兩邊皆是尖利至極,再加上最終將的那好似發(fā)著銀光的利刃,仿佛混元一體。
“……”哪吒。
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敖丙了。
這個畫面改的著實有些令人感覺腦洞大開,仿佛是做夢似的。
對于李靖的話反正哪吒是一點也不信,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真假都看不出來,而且有些東西,顯然是學(xué)不來的。
聞言,敖丙感覺更加的一頭霧水了。
他怎么又不是他了??
敖丙和哪吒對視一眼,不由得目光齊齊的看向李靖。
李靖見哪吒和敖丙仍舊眉來眼去,心中不由得覺得自己女兒被這家伙騙的完全不信他的話,手中的玲瓏寶塔,直接落在手心,從袖珍變作微型玲瓏寶塔。
“爹,你倒是說說,敖丙怎么又不是敖丙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哪吒走進(jìn)過來直接開口道。
聞言,李靖暫停了一下行動,斬釘截鐵的解釋道“哪吒,龍族成年期都是成百上千年,曾經(jīng)我也是見過敖丙的,和你一般高,你再看看這個“敖丙”,哪吒你還不清楚么?!你眼前的這個敖丙定然是他人假冒的!”
哪吒聽著李靖的話,頓時有一種槽多無口的感覺。
她是萬萬沒想到,腦洞如此之大。沒想到爹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果然這種東西一山更比一山高。純粹猜測,就直接打起來了。
陳塘關(guān)總兵,李大將軍,處理的事情不下千百件。
說好的理智呢?!
而敖丙對于這種一言不合自己就成假·敖丙的情形。
敖丙心中竟然直接和哪吒達(dá)成了一致想法。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李靖的猜測的確沒什么錯。
但是敖丙是轉(zhuǎn)世可是重修的,原本的成年龍,直接一朝成了蛋。
長得快點,這個好像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吧?
而且洪荒之中本就什么事情都有,就算長得快點,也并沒有太稀奇吧?
為什么在李伯父那里就成了妖孽看劍了呢?
他長得很不是龍族么?
場面一度異常安靜。
良久。
殷夫人看著李靖開口道“夫君,你還有別的證據(jù)么?”
“沒有。”
“所以說,都是你的猜測?”
“這是按照事實推理!”
“夫君,你想打人可以直說的,我能夠理解你?!币蠓蛉耸掌痖L戟,轉(zhuǎn)手直接拿過玲瓏寶塔,下一秒直接從塔底捅了進(jìn)去,把長戟扔在里面后,拍了拍手,勾起一抹笑容,極為溫婉動人的笑容“夫君,你們繼續(xù),我先走了?!?p> “……”
不,我不是,我沒有。
李靖看著殷夫人的離開,感覺好像有那么一些動搖。
殷夫人直接帶著哪吒就走,哪吒一步三回頭看著環(huán)繞在李靖和敖丙旁邊那詭異的氣氛。
不禁陷入了沉默。
“娘,我們要去哪啊?”
“……”殷夫人。
殷夫人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就停在了不遠(yuǎn)處,蹲下身子,看這哪吒輕輕嘆了口氣,有了這么一個插曲,原本的那些個想法也都煙消云散了,只見殷夫人著看這哪吒,勾了勾嘴角道“哪吒出去這么久,都沒有想娘么?娘都想哪吒了?!?p> 哪吒看這殷夫人微微抿唇,其實她現(xiàn)在相比較殷夫人也并沒有矮那么多了,根本不需要蹲下身子看她來著。
不過,此時此刻,殷夫人到是有些和女媧的樣子合在了一起。
下一秒,哪吒便是已經(jīng)撲到殷夫人的懷里。
其實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沒有那么短,卻是極為不一樣的。
她,哪吒,是懷胎三年零六個月而生。
被李靖夫婦視如珍寶,即便是個石頭如今也是化了。
對于哪吒而言,很早的時候,李靖殷夫人對她而言,就不是一個女媧或者伏羲影子,而是一個單獨的人。
哪吒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即便出去閑逛,逛個幾百年都沒什么的感覺,而人不一樣,生老病死,不過百年。
如今的他們并沒有被封神,他們只是純粹的人。
僅此而已。
“娘,我也想你了?!蹦倪篙p聲道。
相比較哪吒這邊,另一邊詭異的氣氛扔在繼續(xù)。
在經(jīng)過敖丙的一番解釋后,氣氛依舊詭異,場面依舊安靜異常,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子硝煙的味道。
李靖腦子里面那根弦顯然斷的四分五裂是接不回去了。
最重要的重點是,哪吒和敖丙到底進(jìn)行到哪一步,是不是那一步!
這話能問么?
顯然不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私奔已久,李靖這思路越發(fā)朝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方向的地方就那么奔馳而去,隨即李靖輕咳一聲。
敖丙見李靖那一副好像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不禁詢問了一聲“伯父?”
聽到敖丙的聲音,李靖回過神來,神情著實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敖丙“嗯。”
剛剛他的確是有些沖動。
眼下,李靖看著敖丙“我也曾拜師燃燈道長,不若,切磋一二?”
“恭敬不如從命?!?p>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李靖感覺舒服多了。
反正事情已成,棒打鴛鴦這種事情李靖是做不來的。
而且也沒必要棒打鴛鴦。
本來就是一對。
就是他仿佛嘔了一肚子的血。
emmm……
這種感覺其實有點像油鹽醬醋攪合在一起,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感覺。
本來其實也不是以興師問罪為主,主要還是來看女兒的。
原本其實就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奈何……
這情緒實在沒控制得住。
說是切磋,其實敖丙并沒有讓招,不過鑒于面對老丈人,敖丙的求生欲讓他壓制了一下境界,至于點到為止這個也運用的爐火純青。
一場下來,李靖倒是酣暢淋漓。
看著準(zhǔn)/現(xiàn)女婿,心中倒是更加的多了幾分滿意。
哪吒時不時的那邊,殷夫人見狀道“不用管他們?!?p> 哪吒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來什么似的“娘,我那兩個……哥哥現(xiàn)在也在這里,我?guī)闳グ桑 ?p> 聞言,殷夫人眸子一亮,看著哪吒道“你是說,金吒木吒?”
“嗯!”
殷夫人立馬站起身子,直接轉(zhuǎn)頭喊道“夫君,金吒木吒也在這里!”
本來看哪吒來的,誰能想到還能買一送二!
三個孩子!
金吒、木吒、哪吒!
都是自己生的,哪一個能夠不疼愛。
聞言,李靖也頓時兩步化作一步,準(zhǔn)確數(shù)眨眼之間,直接快步直接到達(dá)此地。
哪吒見此,只有一個想法——
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早知道就早點說了!
還不等哪吒引路,就看見金吒木吒竟是一前一后,直接到此。
卻是不曾想。
父母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有夫人么?”殷夫人道。
“有孩子了么?”李靖道。
“……”
“……”
“如果有的話,就去讓我們見見,不用藏著掖著了?!崩罹傅?。
金吒:不,我們沒有.jpg
木吒:我們和哪吒不一樣.jpg
李靖和殷夫人對于金吒和木吒的說法,表示深有疑慮。
換言之——
不信!
鑒于哪吒都被玉虛宮門下的太乙真人教成這樣一幅樣子,李靖夫婦對文殊廣法天尊與普賢真人深表不信。
良久,金吒和木吒一同指出,哪吒壓根就不是太乙真人徒弟,他們一點也不一樣!
對此李靖和殷夫人共同表示,女媧娘娘的教導(dǎo)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問題定時是出在太乙真人身上!
玉虛宮風(fēng)評莫名被害。
當(dāng)然以上都和哪吒沒什么關(guān)系。
黃天化對此表示這是——
好事啊.jpg
你家就比我家省事。
拖家?guī)Э谥苯幼约罕贾麽蛠砹恕?p> 他還要綁人。
這么想想,黃天化搬著小凳子,直接去了大帳。
黃滾事到如今也索性歸順了,要不然也什么用了。
黃飛虎對此深表不贊同,然后被□□了。
黃飛燕,也就是紂王的黃貴妃,此刻倒是沒什么壓力,對于紂王,這個常年不著家,哦,準(zhǔn)確說是領(lǐng)兵打仗,而她在王宮也沒有什么孩子,王宮里總共就三個女人,而且還是加上她的。
對于紂王的感情,反正塑料程度,還不如和王宮中的姜王后和楊妃來的重。
至于新來的那個蘇貴妃?
有她跟沒有她,其實是一樣的。
不過倒是紂王很喜歡她。
如今,她到是一身輕。
當(dāng)然,清虛道德真君的話,她也是明白的,在王宮之外,也很少人見過她。
在此地,知道她存在的其實倒是有幾個,不過卻也不用擔(dān)心,隱姓埋名倒是不用,黃家人這么多,也不多她一個。
至于名字,都知道王宮之中有一個黃貴妃,但是叫什么卻是沒幾個人知道。
按照黃飛燕的猜測,估計紂王八成給她立墳頭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夠記住她的名字。
就是按照黃飛燕猜測的那樣。
紂王的確沒記得黃貴妃的名字。
這年頭立墳,講究的是不封不樹,連個碑都省了。
不過墳里面倒是還是有些東西的。
對于這位跟著他還挺長時間的黃貴妃死了,紂王的心中倒是沒什么太大的波動,他名都沒記住呢,更何況這人了。
不過該有的,紂王到時一樣沒落下。
總共就四妃,故而他的王陵中央也放得下。
對于這個,卻是誰也想不到其實是個衣冠冢。
活的不好裝,死的還是很好裝的。
清虛道德真君為此可是下了不小的力氣。
伴隨著清虛道德真君的離開,法力越發(fā)削弱,此地到底還是人族王宮。
妲己倒是感覺到幾分道門術(shù)法,和上一次那個多管閑事的云中子有異曲同工的感覺。
不過最終妲己倒是沒有道破真相。
原因無他,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女媧娘娘還說過呢,伐紂嘛。
至于那個云中子……
妲己自認(rèn)冤有頭債有主,這比債,自然是算在紂王身上的!
想要狐貍老命。
呸!
紂王:……
不管怎樣,這個時候紂王到是對西岐那邊下了幾分心思。
時至今日,黃飛虎可是到現(xiàn)在都看不到人影。
解決方法,也很簡單。
那就是全力剿滅西岐,看看黃飛虎那家伙如今到底是死是活!
......
商軍大營中。
死的簡直就是排了隊了。
趙公明這么一倒,十天君剩下的四個,也直接義憤填膺的恨不得直沖周營殺人償命。
申公豹對此不禁咬了咬牙,奈何就算咬碎一口白牙,那也沒用。
明的不行,竟然來陰的。
而聞仲見此,卻是比申公豹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嘆息。
對于申公豹所言,聞仲不置可否。
最終聞仲,決定前去海外尋三霄。
如今趙公明的魂魄也直接奔著封神臺就去了。
遠(yuǎn)在金鰲島的通天,心念一動,有所感應(yīng)。
他曾有言,沒事別瞎逛。
而趙公明還往人間去,甚至是助商。
不知道天命于周,天下共主么?!
不過此刻,即便是是趙公明自作主張,心中卻是仍舊多了幾分怒火。
三清一家,三教一家。
通天死死的握緊了拳頭。
良久,閉上雙眸。
是,趙公明自作主張,合該……有此一劫。
如此想著,握緊的手指,一點點開始松動。
大殿之外,已然是夕陽西下,在那天盡頭,云彩被太陽迎的通紅,仿佛隨時隨刻都要滴下鮮血一般,厚重,深紅。大殿內(nèi),云窗之上通天高坐其上,除了通天之外,再無其他。一陣海風(fēng)從敞開的大門而入,引得燭火搖曳,好像瞬息間就要被吹滅一般,昏暗的燭光個昏昏沉沉的夕陽光照在通天的臉上,打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讓人看不出通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到這一陣海風(fēng)過去,在不知道多少根蠟燭之中,海風(fēng)悄悄的吹滅了一根蠟燭,倒是極為不顯眼了。
隨后,再無海風(fēng)吹進(jìn)大殿之中。
安安靜靜的。
大殿之中,亦是有些空空蕩蕩。
洪荒之中可以說有不少的建筑或多或少都有些紫霄宮的影子,換句話說,天庭的宮殿也算作內(nèi)。
碧游宮的大殿極為巍峨高大,其他所有宮殿樓閣都可以說是眾星捧月一般。
從某種角度來說,其中隱隱還有當(dāng)年周天星斗大陣的樣子。
很是微小,甚至肉眼不可見。
天地依舊浩渺。
碧波崖下。
熊熊的海浪沖擊著巖石,一聲一聲源源不斷的擊打著。
海嘯將至。
......
羽翼仙那邊如今到時已經(jīng)尋到了三霄,他在三霄島等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那三姐妹去哪了。
如今,和云霄把這件事情一說,云霄到時當(dāng)即明了。
趙公明是什么人,他們都知道,如今這個想法上了腦子,怕是有些難拽回來。就算拽回來,八成還要跳坑里面去。
關(guān)鍵是這個坑,說不準(zhǔn)就是一個火坑了。
不管如何,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任趙公明這么下去不管。
當(dāng)年師尊就曾經(jīng)說過,在洞府閉關(guān)誦讀“黃庭”經(jīng)。翻譯一下,那就是不該摻和的少摻和,能不出門別出門。大劫將其,小命別丟了。
若是沒了,那可就是封神榜上有名了,封神榜是個什么東西,就是給天庭打工的東西。
如今誰都看不上的天庭。
昊天和瑤池的天庭。
正在羽翼仙和云霄談話之時,碧霄倒是不是很在乎“不就是出山了么?到底都是三教弟子,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大事吧?看你們兩個說的太嚴(yán)重了?!?p> “十天君如今可是死的沒剩下幾個了,你說對于一樣是阻礙的趙公明,他們闡教人能手下留情到什么時候?他到是沒想真的就那么弄死幾個十二金仙,歸根結(jié)底最多弄死幾個小輩,算是斗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是闡教那邊可到底是人多勢眾,群毆這種事情,他們又不是沒干過?!?p> “若是真有個萬一,你猜封神榜上會不會有趙公明三個字?”羽翼仙看著碧霄道。
“不會有萬一的,我把金蛟剪借給了哥哥,他不會有事的。”說罷,碧霄當(dāng)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金蛟剪本就是她偷偷給的,現(xiàn)在這顯然有點像自己做錯事,然后還主動送上門了。
聞言,云霄看了碧霄一眼,碧霄當(dāng)即眼觀鼻口關(guān)心,垂下眸子看地板。
“……”云霄。
云霄見到碧霄的樣子,嚴(yán)聲道“碧霄,你是不是知道大哥同闡教弟子交戰(zhàn)?!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說!”
“我,我,我……哥哥來找我借金蛟剪,說你應(yīng)該不會同意的,讓我偷偷的拿,哦不對,是借給他,等他用完就神不知鬼不覺還回來了。”
“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也被一散修手中一個法寶打落,他闡教欺人太甚,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把金蛟剪……”說著,碧霄偷瞄著云霄的神色,見云霄面色鐵青,頓時直接閉了嘴。
并且暗恨自己話太多了。
又雙叒叕的露餡了。
哎……
早知道不這么話多了。
“碧霄,你糊涂??!”說罷,云霄長長的嘆了口氣,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教育碧霄的時候,碧霄那個腦子簡直就是和趙公明沒什么區(qū)別。
說了也沒用,隨即云霄也不多言,直接出了大殿。
隨即只見一人騎著墨玉麒麟,朝著三霄島而來。
那人,正是聞仲。
手中所持的,也正是金蛟剪。
當(dāng)即云霄心下一緊。
瓊霄碧霄二人,此刻也一同走出。
聞仲走近后,看著三霄,半響,緩緩開口道“趙道兄如今被姜尚釘頭七箭書射死岐山,我特此來送金蛟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