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不大,言汐挽著從廚房拿的籃子,站在紫紅色的葡萄下打量這晶瑩剔透的果子。
肖無個子高些,一手扶著葡萄串兒一手拿著剪刀剪下。
剪下的葡萄遞給言汐,言汐放進小籃子里。
“肖師傅挺輕車熟路的嘛?!毖韵舆^肖無遞過來的葡萄,小心的放進籃子里。
“每年這活都得等我回來干,明明有司機有護衛(wèi),我爸就覺得這樣折騰我有趣。”
肖無這話乍一聽是訴苦,其實滿滿的都是炫耀。
言汐有些羨慕:“我覺得你爸媽對你挺好的。”
“呵,那是你沒真見老爺子發(fā)飆的時候。”肖無又遞給她一串:“不講道理的很呦!”
尾音拖的長長的,像個耍賴的小男孩。
“這么多也夠了,再多也吃不完?!毖韵纸恿艘淮?,出聲阻止肖無再剪。
“是嗎?”肖無收了剪刀,低頭湊過來看籃子:“一、二、五,五串。差不多!”
言汐以為他要回屋,轉(zhuǎn)身準備走,胳膊卻被肖無拉住。
“想不想看看我的秘密基地?”肖無一臉神秘的說。
“???”言汐來了興趣。
肖無帶著言汐往后山爬了上去,他腿長,三五步就邁上了山坡。
言汐垮著葡萄籃子在后頭追:“你怎么在這兒還有個秘密基地呢?”
“這個院子建的很早,那時候我才五六歲,經(jīng)常來這里玩。就發(fā)現(xiàn)啊,這里有個地方,很有意思?!?p> 肖無領(lǐng)著她,很快就到了半山腰的一個洞穴門口。
應該是很久以前挖的防空洞,入口有些陳舊,但是洞內(nèi)沒有什么灰塵。
“這里有人打掃?”言汐跟著他往洞內(nèi)走。
“我偶爾會讓人過來收拾一下?!?p> 走了五分鐘,視線由明轉(zhuǎn)暗,言汐站在洞穴中央,慢慢才看清楚里面的布置。
里面布置有石頭桌椅,還有一些木柜子,上面擺滿一個個的木盒子。
本來以為肖無說的秘密基地只是調(diào)侃,可看這架勢,還真是實實在在的秘密基地。
“這里面裝著什么?”言汐在一個木盒子外敲了敲。
“一些工具?!毙o抱下來一個木盒子,吹開外面的灰塵,打開來。
里面是一把電鉆,還有起子,錘子之類的。
“你這基地,是你家雜物間吧?”言汐笑道。
她又看向旁邊碼的整整齊齊的,一大堆高低不等的壇罐:“這些是什么?”
“有些是飲用水,有些是酒?!?p> 肖無不知從哪兒翻出來兩只一次性杯子,掀開一只小壇子的封口。
頓時酒香四溢。
“是高粱酒?”言汐吸吸鼻子,有一股醇厚的香味。
“識貨?!毙o笑著倒了一點,金黃的瓊漿淌在兩只杯子里,遞給言汐一杯:“嘗嘗?!?p> 言汐一口喝下,呲牙咧嘴。
“好辣!”
肖無從她手中拿走杯子:“高度酒,你嘗個味就行。就你那點酒量,喝完這一小杯,我就得扛著你出去。”
這酒入口雖辣,但滑過喉嚨的滋味奇妙,細軟綿甜,且有回甘。
言汐還想再嘗嘗:“你就是小氣。”
“還想喝?”
言汐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殷切的盯著肖無手里那小半杯:“可以嗎?”
“沒有了?!毙o毫不猶豫,仰頭把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言汐被他氣的不行,干脆越過他,一步走到小酒壇前,抱住。
“那這壇酒送給我,我?guī)Щ厝ズ??!?p> 言汐緊緊的抱住酒壇,仿佛怕肖無搶走。
肖無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容和風霽月。
“行,送你了?!毙o無奈的手搭在木柜子上,拍拍旁邊的木箱子:“本來想送你一箱,既然你只要一壇,那就一壇吧!”
言汐一噎,將信將疑:“這么好的酒,你準備送我一箱?”
“不信?我打開你看看?!毙o說著,抱起木箱子就要往地上放。
言汐看他逞強的姿勢,剛覺得不妙,那箱子就從肖無手中脫出,哐啷一聲砸在地上。
頓時酒香滿屋,低頭一看,果然有不少酒液從木箱中流出。
“啊,可惜了?!毖韵蛑欤紫氯ラ_木箱子:“都碎了嗎?或許還有沒碎的呢?”
肖無也趕緊低頭去開木箱子。
肖無一低頭,言汐一抬頭,兩人就撞在了一起。
肖無的下巴,重重的撞在了言汐的額頭上。
“哎呦!”言汐慘叫,痛的沒站住,一下跌坐在地上。
地上全是酒液,言汐直接坐在了酒里,裙子翻起,露出了半截大腿。
肖無摸著下巴,臉色一紅。
錯開眼睛,忍著痛去拉她:“怎么摔了?頭疼不疼?”
言汐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左手捂著額頭,轉(zhuǎn)過身,哭喪著臉去看自己的裙擺。
“都怪你?!?p> 肖無對著言汐的翹臀,說不出話來。
言汐的裙子沾水后粘在身上,曲線玲瓏。
肖無覺得自己有些醉,混著這些后勁極大的酒香,口干舌燥。
“我裙子都濕了,怎么辦?肖無,你賠我裙子,賠我酒?!毖韵怪^嘀咕,原本盤的高高的發(fā)髻有些散了。
肖無抬手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第二顆扣子……
言汐轉(zhuǎn)回身,肖無的襯衣已經(jīng)全開了,露出了腹部的肌肉,還有兩條長長的人魚線。
“?。∧隳隳恪毖韵话盐孀⊙劬?,臉色通紅。
肖無一邊解開袖子的紐扣,一邊露出邪魅的笑容:“嘿嘿,小姑娘,今天你落我手里了,你叫破喉嚨……哎呦!”
言汐閉著眼睛一個掃腿,直接踢在肖無的小腿上。
肖無沒防備她這一腳,跪跌在了酒里。
很好,那酒液將肖無的褲子也打濕了。
“你踢我干嘛!?”肖無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下巴疼,腿疼,心累。
“你,你脫衣服要干嘛!”言汐緊閉的眼睛露出一條縫隙,揚著下巴看他。
肖無無奈的跪著,脫下襯衣,扔給言汐:“接著。”
言汐本能的接住,驚愕的道:“你干什么?”
“你把我襯衣系在腰上。”肖無有些尷尬的道:“裙子濕了?!?p> 言汐臉通的一下漲的緋紅,耳朵嗡嗡的響。
乖乖將肖無的襯衣系在細腰中,擋住身后的酒漬。
肖無光著上身,跪在一大灘酒里,無奈的看著她:“我可以起來了嗎?姑奶奶?”
“不好意思?!毖韵穆曇艏毴粑靡鳎骸疤蹎幔俊?p> “踢人還挺有勁!“肖無抱怨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揉揉膝蓋。
忽然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掐住言汐緋紅的臉頰。
“小丫頭把我當什么人呢?嗯???“
“哎哎哎!疼!“言汐掙開他的手:“你手真重!“
“哼!“肖無一甩頭,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言汐趕緊抱住幸存的那一小壇酒追了上去:“肖無!等等我!“
兩人嘀嘀咕咕回了院子。
“我跟你說,別說我不婚主義,我就是個色魔,我也不喜歡你這種的。知道吧?“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打人還這么兇!“
“跟你開玩笑呢,居然打我!“
言汐本來一路上都追著他,忙不迭的道歉呢。
聽到這里頓時怒火中燒,狠狠的朝他的腳面蹬了一腳,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