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的話,叫兩個人都大惑不解,怎么跑了還這么高興呢?
“誒呀,剛才你們說黃百千不對勁兒的時候,我就派人去監(jiān)視他,果然跟你倆說的一樣,他提著大包小包地準(zhǔn)備跑路,被咱們正好撞上了,現(xiàn)在他們正跟著他們,方向就是咱們這邊,看來兇手如果不是他,也跟他一定有莫大的關(guān)系?!?p> 說完話,王隊急忙把高隊叫了過來,將這件事兒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高隊看著他,想了半天大聲說道:“所有人,全部上車把車開進來,然后熄滅燈光,待命!”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完,便開始行動了起來。而高隊在上車前,也接到了醫(yī)院那邊人打來的電話,說黃百千的兩個孩子,并不全是他親生的孩子,而是死去的李勛的親生骨肉。
車?yán)?,李攸看著高隊,疑惑道:“不是說李勛沒有孩子么?”
“黃百千原來是給李勛開車的,孩子也是李勛的,一個叫李小花,另一個叫李攸?!备哧犝f完話,看著李攸,覺得有點別扭,李攸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事。
“當(dāng)時是黃百千送李勛的老婆去的醫(yī)院,所以可能是一時著急,才登記了黃百千的名字。具體事情,恐怕只有黃百千自己知道了?!?p> 聽完高隊長的話,李攸捏了一下車座的靠背,對小吳說:“吳姐,你記不記得那個李歡歡,跟黃百千長得很像?”
“對啊,怎么了?”
“我也是猜想,你說有沒有可能,孩子可能真的是黃百千的,或者一個是,一個不是?”
小吳瞪著眼睛看著李攸說:“這就是倫理問題了,你怎么能往這方面想呢?”
“我主要是覺得,這個李歡歡,可能就是李小花,或者是李攸,哎呀,不行,我得捋捋?!崩钬栄?,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姓李的,讓他腦子都快炸了。
“來了!都別出聲!”高隊說完話,就看木欄桿外面一輛轎車疾馳而過,也沒看清楚里面的人的臉是誰,就聽對講機里傳來的王隊的聲音:
“高隊,你們跟在我們后面!over。”
就這樣,兩輛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前門的車后面,駛進了村子里,在村東邊的一條街上停了下來。高隊也急忙走下了車,然后跟著前面的人,一起悄悄跟了上去。
黃百千提著行李,左顧右盼,見沒人,一頭鉆進了一個紅色鐵門的院子里。王隊站在街口出,對著手下人一頓比劃比劃,還沒等李攸琢磨明白什么意思,大家就各自散開,將院子團團圍住了。
“李攸,你就在這里待著吧,下面就交給我們?!毙青嵵仄涫碌恼f完,頭也不回的跟著王隊走了出去。
李攸貼著墻站著,想著接下來他們可能會遇到的危險,也不知道怎么辦,想著要是能進到李小花的意識里就好了。可這樣一來,自己也說不準(zhǔn)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了她。
這時候,他看到了地面上的一塊生了銹的鐵片,一個不是很理性的想法鉆進了他的腦子里面。
“誒呀,死就死吧?!毕氲竭@里,他彎腰撿起鐵片,走到車邊待命的警員跟前說:“同志,你能不能給我銬起來?”
他看看李攸,皺著眉說:“干嘛?我頭回聽到這種要求的?!?p> “幫幫忙,我這人一緊張容易犯精神病,為了行動的安全,我請求你把我銬起來?!?p> 他叨叨了半天,有些不耐煩的警員也就只好答應(yīng)他,“咔嚓咔嚓”地把他銬了起來。李攸看著手被銬住了,急忙用鐵片尖銳的一端扎到了手背上。
“誒,你這是干啥!”警員急忙奪下了他手中的鐵片,扔到了路邊。
這外面也沒有個路燈,烏漆嘛黑讓李攸根本就看不清手背上的血,然后對警員說:“你能不能給我照個亮,我看不清楚我這手。”
警員嘆著氣,從車上取出一把手電,然后照著李攸地手說:“你這是玩什么呢?”
“我......我沒......沒玩兒。”李攸看著手背上鮮紅的血液,眼珠子一翻昏死了過去。接著,他就再次來到了黑暗之中。
站在黑漆漆的角落里,聽著耳邊詭異的聲音,他用手捂住耳朵,拼命地?fù)u著頭,然后用力的張嘴喊道:“你別說話了行不行?”
話一出口,周圍安靜了下來。李攸慢慢松開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任何聲音了,他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有沒有改變,就在身后不遠(yuǎn)處,他望見了一道從高處照射下來的燈光。
在燈光下,還躺著一個人,他急匆匆地沖了過去,卻無論自己怎么跑,都沒有辦法達到他身邊。這時候,耳邊有個女人的聲音對他說:
“這種遙不可及的感覺,是不是快讓你崩潰了?”
“誰?”李攸停下了腳步,來回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聲音的出處。
“我?我就是你啊,你不是很喜歡到我的腦子里面,跟我說話么?”
“李小花?是不是你,你聽到的,不是我說的話?!崩钬鼘χ諝猓曇袈晕㈩澏兜卣f。
在他說完話之后沒多久,就覺得自己身上好像脫了力一樣,從胸口里面鉆出來了一個長頭發(fā)的人,背對著他走了出去。
接著,他回頭看著李攸說:“我不叫李小花,我叫李攸。”
“哈?我怎么是個姑娘???”李攸下意識的摸了一下丁丁,長出一口氣后,自言自語道:“還好?!?p> 而他面前站著的所謂的李攸四號,長相確實是李小花的臉。她沒回答李攸的問題,而是詭異地笑了一下,往遠(yuǎn)處躺在地面上的人身邊走去。
還沒有到跟前的時候,周圍的環(huán)境再次改變了。李攸也慢步往前跟了上去,走了幾步之后,他左右瞧了瞧,發(fā)現(xiàn)這里正是地下室里。
而地面上躺著的人,也坐到了椅子上,四號的手里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把尖刀,正抵在椅子上人的脖子上。
“不要!我跟你說,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李攸對著四號一頓喊,像極了自己跟妹妹爭吵時的畫面。
還記得,第一次穿越的頭一天晚上,他還因為妹妹花了幾千塊買了一雙球鞋,大吵了一架。結(jié)果就換來了妹妹摔門而去,自己還得收拾被她弄的一片狼藉的客廳。
李攸瞪著四號說:“收手吧,不管你有什么仇恨,都可以跟我說,可是這些女孩是無辜的啊?”
“仇恨,我不知道什么叫仇恨,我只是為我的妹妹感到惋惜,她走了,我這心就像是少了一塊,只有吃掉她們的心,我才好像能找回來丟失的部分?!闭f完,四號就要把刀扎進椅子上女孩的胸口。
“你這都什么狗屁歪理?你妹妹已經(jīng)死了,你吃什么她也是死了?!?p> 她聽完李攸的話,遲疑了一下,然后對李攸說:“她才沒有死,永遠(yuǎn)都在這里?!苯又?,他似乎也懶得聽李攸廢話,抬刀就要刺下去。
“嘭!”
李攸忽然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身邊扶著他的警員,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