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有記憶以來至被牙人拐走前,逢年過節(jié)都有來自京城的禮品,因此每到過節(jié)她們?nèi)忝枚紩?huì)追問娘,娘也只是提一嘴楚家,也不曾多說關(guān)于楚家,更不曉得周楚兩家竟也有交好之情。
“楚侯問這做甚?”珞青晏暗留心眼問褚元墨,“聽起來,您倒是熟悉周家?!?p> 不然將周青青由大理寺帶走做甚?
“不熟悉?!瘪以粗溃氨竞钊テ疥柨まk事時(shí),湊巧遇到件冤案,這件冤案的主人公,便是羅家養(yǎng)婦周青青。”
珞青晏面上驚訝卻是暗蹙眉疑惑,莫非自己推測(cè)錯(cuò),他不是與傅知南作對(duì)?
“以珞家與楚家的世交之情,應(yīng)是曉得楚家與周家交好之情,珞姑娘可知曉?”褚元墨問道。
這有點(diǎn)兒為難住珞青晏了。
前世她被拐走時(shí)才七歲,哪里曉得許多事情,今世重生后也并未聽爹爹和娘提及周家,連楚家都極少提及,若非她偶爾提一嘴楚世伯他們,爹爹和娘都不會(huì)主動(dòng)提。不過也應(yīng)是情理中,一大家人都不在了,提再多也是徒增傷感。
楚侯曉得周青青這件冤案,他定是去過羅家,也定聽人說起過她在尋周青青,更甚者他或許還見她去過羅家。
因此,她若說爹爹和娘未提過而他又曉得她在尋周青青,那她該如何解釋,再者,他莫名提此事必有用意。
“聽家父家母提過一些。”珞青晏道,“日前奴家便是瞞著家中前往平陽郡廣陵縣尋周青青。”
不若坦白些,如此一來,楚侯便沒法懷疑她的說辭。
“為何瞞著?”褚元墨雙眼一瞬不瞬盯著她。
“因?yàn)榕硬豢瑟?dú)自出遠(yuǎn)門,而奴家又尤為頑劣不受長(zhǎng)輩管束??!”珞青晏聳了聳肩道,“華夏朝哪條律法講女子不可出遠(yuǎn)門?沒有,那便是可以的呀!再者,家父家母并不曉得周家所發(fā)生的事,是奴家這兩年千辛萬苦尋到的線索,偏偏遭出不得遠(yuǎn)門絆住腳。”
“因此,你才與珞相公說與本侯結(jié)伴出游做逃責(zé)借口?!?p> 較之珞君山的不知情,褚元墨其實(shí)很意外珞青晏竟為了楚家查周家。
珞青晏微抿了抿嘴,坦白道,“這只是其一,其二為報(bào)那夜林中您偷聽說話?!?p> 聞言,褚元墨嘴角邊浮現(xiàn)抹“果然如此”的輕笑,“本侯便是聽到又如何,華夏朝名門女子及笄之時(shí)擇親乃常態(tài)?!蔽㈩D道,“幸而珞相公瞧不上本侯,否則依你的借口,非嫁本侯不可。”
珞青晏不客氣輕“呸”了聲,頗氣惱道,“便是再嫁傅知南也不嫁你!”
褚元墨:“……”
珞青晏:“……”
她瘋了吧,誰不好說非說傅知南那個(gè)混蛋!
褚元墨未注意她話里的語病,微揚(yáng)眉,“傅知南一瞧便是困苦之相,怕是官途多舛,珞姑娘另擇良人為好?!?p> 珞青晏微瞠杏眼,“喂,你這人心胸怎如此狹隘見不得別人好,又不是山人道長(zhǎng),看什么相,勸你最好善良!”
褚元墨倏爾起身,低頭微順著衣袍,“本侯心胸就是如此狹隘,珞姑娘看不慣別看。”說罷抬眼簾睥視她。
善良,也得看對(duì)誰,傅知南今生注定心想事難成。
找回周青青后,他絕不會(huì)讓她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