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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脈經(jīng)

第七十五章 琴鸚重傷命懸一線 落氏夫婦感情升溫

神脈經(jīng) 九三老城 3066 2020-12-20 22:00:47

  琴鸚聞言警覺,當即決定先下手為強,將第一枚毒針射向夜王,趁他躲避之機,轉(zhuǎn)身將第二枚毒針射向司恭謹,只見司恭謹以九天陰陽扇將毒針擋住。

  琴鸚忽覺身后陰森可怖,殺氣驟起,還未轉(zhuǎn)身,背后便重重的挨上一掌,向前摔飛而去,口吐鮮血。

  琴鸚擦掉嘴角的血,起身面對兩人。拿出袖中藏的最后一枚毒針蓄勢待發(fā)。

  “慢著,我知道落奪把他的神脈經(jīng)放在哪里?!鼻冫W強忍翻涌的氣息,為自己爭取片刻喘息。

  “當真?在何處?”司恭謹比夜王還要急于知道答案的樣子。

  琴鸚站起,步履蹣跚走近司恭謹:“大統(tǒng)領(lǐng),之前落奪身中劇毒,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便將他的身后事托付給了我……”

  “告訴我神脈經(jīng)在哪里?”司恭謹追問。

  琴鸚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來到司恭謹?shù)拿媲?,僅一臂之隔:“他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意思?”司恭謹?shù)淖⒁馔耆磺冫W吸引住。

  “你還記得這假經(jīng)是從何處尋得?”

  “你是說,真的神脈經(jīng)也在善人層的地下密室?”司恭謹有了頭緒欣喜若狂,完全沒發(fā)現(xiàn)琴鸚暗藏掌中的第三枚毒針。

  琴鸚抓住時機,將第三枚毒針發(fā)出,向著司恭謹?shù)难屎盹w去,只要這毒針擦破他的皮肉,便會登時要了他的性命,以報滅門之仇。

  突然,一把石刀電光火石飛到二人中間,將那枚毒針截下。

  見毒針落地,司恭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中了計,插在崖壁的便是龍髯鉸刀,夜王出手這才救了自己一命,當即使出九天陰陽扇擊向琴鸚:“豈有此理,我殺了你!”

  琴鸚和司恭謹周旋過了數(shù)十招,琴鸚身上有傷,漸漸不敵,為抵擋對方出全力一擊,琴鸚連連退步,若不是到了司恭謹腳上的鐵鏈范圍外之地,琴鸚可能早已身死。

  琴鸚受傷加重,眼下只能拼盡全力看能否逃走,琴鸚施展幻行步,剛踏出半步,便被夜王擒住,扼住喉嚨抵在崖壁上。

  琴鸚感覺自己的背后劃在凹凸的壁牢上,冰冷側(cè)骨。夜王的力氣之大讓她感覺仿佛被壓在刀刃之上,痛入骨髓。

  琴鸚的雙腳被迫離地,因為窒息慢慢的失去力氣,意識也漸漸模糊,視線中那張猙獰的臉,嘴角一絲獰笑:“想跑,你以為你能跑的掉嗎!”

  琴鸚已經(jīng)分辨不清他說了什么。今日便要命喪于此:“爹娘,我盡力了,只是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了。”

  突然一陣陰風(fēng)起,一個黑影襲向夜王,夜王疲于應(yīng)對退后松開鉗制琴鸚的手,琴鸚獲救,癱倒后落在一個溫柔的懷中,等琴鸚意識清晰,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你來了?!鼻冫W此刻心情難以言喻,不知是震驚還是欣喜,只是勉強擠出這三個字。

  落奪見琴鸚意識仍是不清,趕緊給她號脈,她的脈象虛浮,氣若游絲,落奪擔心她動了胎氣,當下將她抱起打算去找錢原化。

  司恭謹見落奪強勢出現(xiàn),對夜王出手阻撓,又無視二人,當即出言道:“四統(tǒng)領(lǐng)現(xiàn)下在永夜城可謂風(fēng)頭正盛,連夜王也不放在眼里了,今日對夜王大打出手,他日想必要取而代之了?!?p>  落奪聞言駐足,面向兩人道:“我夫人所犯何罪,夜王不曾知會就要親手處決!”

  “她包藏禍心,方才想要刺殺夜王,那插在崖壁的龍髯鉸刀和掉落在地的毒針便是證據(jù),四統(tǒng)領(lǐng)還有何話好說?!彼竟е敶鸬?。

  “無話可說?!甭鋳Z答。

  “如此說來,這女子今日必死無疑?!?p>  “若我偏要將她帶走呢?”落奪毫不退讓。

  “落奪,放下那女子。你對我不敬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币雇踅K于開口道。

  “是我的指使,與她無關(guān)。三日之后,人間獄。我定會給夜王一個交代?!甭鋳Z承擔全部,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幻行步消失在兩人面前。

  “看來他是決心要與我一戰(zhàn)?!币雇醯驼Z。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司恭謹猜想。

  夜王搖搖頭:“不盡然,他就像懸在我頭頂?shù)囊话训?,夜王的位置,我和蓑衣老人的過節(jié),此人殺戮成性。種種緣由我們之間必有一戰(zhàn),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p>  “為了那個姓琴的丫頭,他如今真的什么都做的出來?!彼竟е攪@道。

  當落奪抱著琴鸚出現(xiàn)在錢原化的床前時,著實嚇到了他。司馬菡仍在安睡,渾然不覺。

  錢原化將二人引入別室,當即給琴鸚看診:“她受了內(nèi)傷,并不致命,腹中骨肉也無恙?!?p>  “當然,我的兒子,怎么會這么容易死。”落奪說的理所當然。

  “我去給她煎藥。”錢原化說著便離開。

  落奪坐在床邊,看著琴鸚睡著的樣子,伸手將她額間的碎發(fā)理順。

  琴鸚隱約中察覺到臉頰皮膚擦過,癢癢的,下意識的出手抓住作祟源頭的手。

  睜開眼,便見落奪正注視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落奪沒有料到琴鸚醒的這般快,收回自己的手,琴鸚卻更加用力抓住。

  “關(guān)心我,被發(fā)現(xiàn),害羞了?”琴鸚一反常態(tài),出言調(diào)笑。當她以為自己的生命終結(jié)的時候,她看到了落奪擔心的神情,那種剎那的反應(yīng)不會假。既然已經(jīng)死過一次,或許她和落奪也許能忘掉曾經(jīng)的不快,重新來過,或許,這一次她能握緊幸福。

  落奪沒有回答,只是用手貼了貼琴鸚的頭:“沒有出現(xiàn)燒熱。怎么胡言亂語?!?p>  “我是什么人?”琴鸚問。

  落奪看了看她,第一反應(yīng)她是不是因為受傷失憶:“鸚兒?”

  “我是你的什么人?”琴鸚又問了一遍。

  “夫人?”落奪試探。

  琴鸚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握住落奪的手,拉向貼住自己的臉頰:“謝謝你。”

  落奪本應(yīng)該抽回自己的手,但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此刻若是放手,只怕真的會失去一些東西。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擁有了什么。

  兩人靜默相對,琴鸚此刻才真正的仔細端詳眼前的男子,他樣貌清冷俊秀,眉眼流暢蜿蜒,帶著一絲魅惑,唇色微淡,和眸色相應(yīng)更顯桀傲。

  “你的眼睛真好看。”

  “你說過。”

  “是嗎,那我以后多強調(diào)。”琴鸚淺笑,面如桃花,濃濃笑意在眼尾彌散不盡。

  “你今天有點不一樣?!甭鋳Z嘆道。

  “我們以后一直這樣好不好?!鼻冫W有感而發(fā),與其憎恨遠離,不如傾聽內(nèi)心的聲音接受自己的真實感受。

  落奪聞言先是一愣,隨后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嚇到了起身要離開。

  琴鸚見狀,趕緊起身下床,從背后將他攔腰抱住:“落奪,別丟下我。”

  隔著薄薄的衣料,琴鸚能清晰的感受到落奪慌亂的心跳聲:“你……心怎么跳這么快?”

  落奪聞言反駁:“不是我的!”

  琴鸚抱得更緊,貼近感受:“明明就是,你看?!?p>  “好了,你身上有傷,躺到床上去?!甭鋳Z轉(zhuǎn)身扶著琴鸚的肩膀。

  “你還沒回答我,好不好?”琴鸚顯得有些委屈。

  “聽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可是……”琴鸚還想說什么。落奪索性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里的位置,隨即自己翻身而上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里:“睡吧,明天我?guī)闳€地方?!?p>  琴鸚雖然還有些話想問,但見落奪已經(jīng)閉目入睡,也只好作罷。雖然相識已久,關(guān)系密切,但琴鸚還是自認不了解這個人。先前聽到有關(guān)他身世的事,也要找個時間說與他。琴鸚心緒復(fù)雜,身體疲乏,漸漸熟睡。

  翌日,落奪給琴鸚喂過錢原化的第二劑藥,雖然錢原化的醫(yī)術(shù)毋庸置疑,但琴鸚所受的是夜王的一擊,腳上還無法用力行走。

  兩人昨夜相約要出去,落奪彎腰想要將琴鸚打橫抱起,卻遭到了琴鸚的推拒:“不好吧,白日里被門人瞧見,怪難為情的?!?p>  落奪嘆氣,轉(zhuǎn)身蹲下,示意她趴上來。琴鸚也不扭捏照做,落奪幻行步很快,便轉(zhuǎn)換場景,琴鸚睜眼,見來到了善人層落奪的房間。

  “怎么回家了?”

  只見落奪走到墻邊,轉(zhuǎn)動架上花瓶,床一旁登時出現(xiàn)一條密道。

  “這里我之前……下去過?!鼻冫W說的有些心虛。

  “走吧?!?p>  落奪背著琴鸚,緩緩進入地下密室,密室的四下血跡斑駁,琴鸚想到之前司恭謹和夜王的對話,便推測出這里便是落奪八歲之前住的地方,小小的身影,日夜與猛獸,惡漢拼死搏斗保命,以尸血為食,以朝露為飲。很難想象他是怎么存活下來的。琴鸚想著更加心疼的抱緊落奪的脖子。

  “怎么了?”落奪感受到琴鸚的變化。

  “你住在這里的日子很害怕吧?!鼻冫W可想而知。

  “不記得了?!甭鋳Z簡短的回答。

  “你不奇怪為什么我會知道嗎?”琴鸚問。

  “想必當日你定是聽到夜王和司恭謹談及這些往事?!甭鋳Z猜想。

  “不錯,除了你小時候的事,我聽到的還有你的身世,其實你的爹娘是……”

  “我不想聽?!甭鋳Z打斷琴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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