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我小心,我說我身邊沒有危險,她卻說不一定,想到她這么快就從男友的事故中恢復過來,又說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我突然覺得不寒而栗。
回到家里,我開始收拾行李,小貓則出去尋找左先生和達爾文他們的蹤跡去了,由于在體內注入了三分之一的靈體,我的傷口恢復的很快,回到家后,我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左眼已經腫成了一個肉丸子,左臂劃了一個很長的口子。不過在清理傷口的時候,已經能夠感覺到傷口正在慢慢變小,還能感覺到癢癢的皮膚愈合的感覺。
洗完澡后,我靠在床邊,靜靜的等著小貓回來,當它靜靜的走向我的時候,垂頭喪氣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辭行顆粒無收了。
“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至少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它說的話是毋庸置疑的,我也無法感知到他們的靈體的存在,倘若沒有遇害,一定是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問道,又獨自喝了一口啤酒。
“我們盡快離開這里吧,我覺得如果繼續(xù)待下去,我們也會步他們的后塵的!”
“你是說......”
“他們這么做,無非不是在警告我們!”它的話引起了我的恐慌,我知道,之前在祖山和猛虎的戰(zhàn)斗,雖然是我們暫時獲勝了,但是卻引起了更大的麻煩,也許在那只猛虎的背后,還有著更強大的組織。
一整夜我都噩夢連連,夢境里我一個在攀登祖山,一路上不斷出現(xiàn)左先生等人的殘值斷臂,知道爬到山頂,我才發(fā)現(xiàn),祖上原來是一個用人類的尸體堆積起來的山,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已經是次日天明,于是急忙收拾好行李,同孟杰、項飛等人告別,踏上了前往澤渡鎮(zhèn)的旅程。
“我們來比一比吧,看看誰的業(yè)績更好!”項飛滿懷信心的說,這個胖子得到了一塊肥差,當?shù)氐慕涗N商是公司扶持多年的老客戶,所以說,項飛辭行只需做些輔助工作就完全可以以逸待勞。
“你少的了便宜還賣乖!”
“你是不是怕了,眼睛都哭腫了!”我心中一驚,那紅腫的左眼還留著些許蹤跡,被這粗中有細的家伙看到了。
“你少在這里說大話,咱們走著瞧!”
項飛哈哈大笑,說:“等結果出來,準保你兩只眼睛都哭成一個樣子!”
我們三個揮手作別,踏上了各自的旅程。
在石島特區(qū)是有城際高鐵通往澤渡鎮(zhèn)的,坐在高鐵上,我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中升起一片蒼茫之意,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除外勤,竟然是一場逃亡,不知道左先生他們怎么樣了,現(xiàn)在如何都聯(lián)系不上他們。酒吧已經燒成了灰燼,從現(xiàn)場找回的遺物來看,只有一個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手機,讓人們覺得左先生確實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可是卻連一具尸體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就在這時,我的身后突然傳來了車廂之間的開門聲,隨后一聲大叫:“抓小偷!”我剛一回頭,一個穿著連帽衫、戴口罩的陌生男子對我舉了一下食指,見整節(jié)車廂只有我一個人,嘴角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待身后的電子門關上之后,他嗖的一下子躥到了行李架上,一個轉身就完全隱藏在了行李架里面了。
還沒過一秒鐘,電子門有一次打開了,一個大個子男子帶著一男一女沖了出來,大叫道:“這個兔崽子,別讓我抓到你!”
這時候,他身后的那個女人問:“哥們!剛才是不是有一個人從這里跑過去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
“嘿!”她欲向我發(fā)作,便說:“我在后面喊了一句抓小偷,你在這里不攔著,你還這么硬氣?”
“我知道你們是不是一伙的啊,演了一出戲逗我玩,再說了,這就我一個人,剛才一大活人跑了過去我能看不見嗎,你說你是不是在說廢話?”我的思緒被打斷了,一時無名火起。
“你......”
只見那個帶頭的男人攔住她,說:“等等,我們繼續(xù)追,不要跟他廢話!”于是三個人匆匆的像前面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那個人從行李架上面現(xiàn)了身,跳到了地面上,對我嘿嘿一笑,摘了口罩說:“剛才謝謝了??!”我才聽出不對來,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摘下帽子,脫去外套,一頭長發(fā)傾瀉下來,散發(fā)著成年女性的成熟魅力,隨后她將外套內的衣服向下一抖,竟然變成了一條長裙,脫下褲子后,又換上了一雙高跟鞋,立馬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小弟弟,你怎么還臉紅了?”她略帶笑意的說著,一邊喘給自己補口紅。
“我沒臉紅!”
“還說沒有!”她的笑意更加明顯了,說:“沒見過女生當著你的面換衣服吧!”
“我是沒見過有這么明目張膽的小偷!”說著我用手指了指車廂內的攝像頭,突然發(fā)現(xiàn)攝像頭上面竟然粘著一塊口香糖。
她隨手彈出一個什么東西,那塊口香糖就不見了,轉而又笑盈盈的看著我說:“我問你,剛才為什么沒有告發(fā)我?”
“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趕緊閃人,別一會他們回來了,發(fā)現(xiàn)這里多了一個人,你不好交代,我也不好交代!”
她嫵媚一笑,說:“我可是買了車票的!”說著拿出了一張車票。
我雖然表面裝作冷淡,但實際上已經對她沒有什么戒備心理了,何況我體內還有三分之一的靈體保護我,何況對方還是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士。
隨后她就坐到了我旁邊的作為上,湊過來對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你把實話告訴我,我告訴你剛才是怎么一回事!”說完她有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剛剛那個打扮,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男的,只不過不想多管閑事,你別想當然了!”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只好這樣說。
她望著我那不知道有沒有變紅的臉說:“原來是這樣啊,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什么?”
“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我??!”
“你少來------”就在這時,那三個人的聲音又從對面穿了過來。
“我得先走了,下車見?。 彼婚W身,貓似的消失在電子門的后面,還沒等我思索,隨即那三個人又回來了。
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是敗興而歸,那個帶頭的粗壯漢子一看就是空有一身力氣,沒有腦子,身邊那個女人也面容丑陋,另外一個男人長得更是猥瑣,反倒讓我覺得丟東西的不是好人了。
那女人因為空手而歸,又來找我的岔:“剛才要不是你耽誤了我們的時間,怎么會讓那家伙跑了?”
“你可別血口噴人,如果你們真的丟了東西,去找乘警,跟我這發(fā)什么神經!”
“你......”
“好了,好了,我們走嘛,反正也不是......”
“等等!”這時候旁邊那個丑陋的男人說:“這是什么?”
他拿起了我身旁的那個口罩,我心中一驚,壞了。
“口罩啊,怎么了,戴口罩也犯法??!”我故作鎮(zhèn)靜的說。
“戴口罩是不犯法,可是這口罩上的口紅你怎么解釋?”那雙丑陋的三角眼,突然一下子射穿了我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