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我是一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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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繁星的雙目迷蒙,努力咬準字音的樣子呆萌又可愛。
季修晏愣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兔兔不要你走,你坐下。”簡繁星努力撲騰著手臂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自己身旁閃出來的那一小片位置。
簡繁星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這種行為和玩火有什么區(qū)別?
面對熱情邀請他的簡繁星,季修晏掙扎了片刻,他怕自己一旦靠近會把持不住自己。這個時候的簡繁星渾身散發(fā)著甜美的味道,純凈又蠱惑,像天使又像魔鬼。
季修晏是個克制有禮的君子,只有面對簡繁星時,骨子里的離經(jīng)叛道總是要時不時冒出個頭。
看她都醉得說胡話了,估計清醒以后也不會記得自己干過什么吧?
季修晏心一橫,雙手撐在圈椅上,自上而下俯視簡繁星。
“我是誰?”
“季醫(yī)生?!焙喎毙谴_認似的伸出爪爪揉了揉季修晏的臉。
“你是誰?”
“季醫(yī)生的小兔兔?!焙喎毙钦f罷,揉了揉自己的臉,醉成這德行還不忘沖著他wink 一下。
季修晏被她傻乎乎的樣子勾了一下,忍不住低頭啄了一下簡繁星的唇:“這是什么?”
簡繁星被親得愣住,眨巴眨巴眼睛說:“哥哥的嘴巴,好甜?!?p> “既然這么甜,兔兔要不要也親一親?”季修晏誘哄著。
“要?!焙喎毙钦f完,努力揚起下巴,在季修晏嘴角落下一吻。
“這里要?!彼D移了陣地,親到了季修晏下巴。
“這里也要?!彼哪繕随i定在季修晏的喉結處,顫微微的嘴唇覆蓋在季修晏的喉結上,“哥哥的喉結,是甜的?!?p> 季修晏閉上眼睛,眉睫劇烈地顫動著。他剛才惡趣味起來,本想逗一逗小姑娘,卻沒想到自己掉進了坑里。
這會兒,他全身緊繃,在簡繁星溫柔無害的親吻中異常煎熬。他再禽獸,也不可能真在小姑娘酒醉的時候把人怎么地了,只能干忍著。
“哥哥的耳垂也是甜的?!焙喎毙菧責岬淖齑劫N在季修晏的耳朵上面,輕輕地咬了咬,不疼,卻像是帶了電流,酥麻難耐。
季修晏一把握住了簡繁星的肩頭:“兔兔,停下來。”
簡繁星皺著眉頭,不解又委屈地問:“為什么,哥哥不喜歡兔兔嗎?”
不知是醉酒還是其他原因,簡繁星的眼圈紅紅的,委屈巴巴的甜軟嗓音,讓季修晏的心瞬間融化成一汪水。
“喜,喜歡?!?p> “兔兔也喜歡哥哥,”簡繁星高興極了,雙手搭在季修晏的肩頭,“我和該死的江永晨借那一百萬的時候就知道,哥哥一定也會喜歡兔兔的。”
她說著就去蹭季修晏的脖子。
季修晏被她的話暫時吸引了注意力:“兔兔當年為什么要借一百萬?”
他覺得如果這個時候不向簡繁星問出答案,也許他永遠不會知道簡繁星給他留下一百萬的原因是什么?
“因為哥哥打電話說,去留學需要六十萬,還有……”她皺了皺眉,似乎在努力回想,“還有生活費需要打工賺,兔兔不要哥哥去打工。哥哥的手不能刷盤子?!?p> 她說著,捧起季修晏的手親了親。
季修晏的眼眶發(fā)酸發(fā)澀,當年他因為簡繁星而對出國的行程產(chǎn)生猶豫。鄔青冥打來電話問他原因,他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于是隨口跟鄔青冥說不想出國是因為缺錢。
那只是一句玩笑話,卻被她無意聽見。甚至為了幫他籌錢,她不惜以自己的青春和自由為代價為他借來一百萬。
而他卻因此負氣離開了她這么些年,季修晏開始痛恨自己的自以為是。
“兔兔當年離開哥哥是為了幫哥哥借錢讀書,對嗎?”季修晏眸中波光粼粼,咸濕的淚水似星子般墜落。
他沒等來回答,等來的是簡繁星突然發(fā)力,伸手扯住他的襯衣,把嘴湊過來,沒章法地胡亂親著,邊親邊說:“哥哥,不要哭,你一哭,兔兔心好痛。”
季修晏一把抱住簡繁星,恨不得將她烙進自己的身體里。他的遺憾,他的悔恨,他的失而復得。
不斷攀升的氣氛里,簡繁星的小手扯掉了季修晏襯衣的扣子。
被她異乎尋常的熱情主動逼得差點兒失守的季修晏,咬著舌尖,撐起身子,拍拍小姑娘的臉頰:“兔兔乖,我去找人照顧你洗澡?!?p> “要和哥哥一起。”簡繁星捏住季修晏的衣角,“和哥哥一起洗澡?!?p> 季修晏心里慘嚎一聲,簡繁星你是要逼死我嗎?他不敢再耽擱下去,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就要出去按鈴叫人。
簡繁星以為季修晏要丟下她,著急地站起來,卻沒想到自己膝蓋一軟,就要和地板來次零距離接觸。
季修晏見她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wěn),趕緊把人摟住,恐怕把人再給摔了。
“哥哥,不要丟下我?!毙」媚锏纳ひ粑桨l(fā)顫,軟得像朵棉花糖。
季修晏被簡繁星的委屈和依賴逼得無可奈何,額頭抵了抵小姑娘:“你呀,怎么會甜得這么膩人?!?p> 他被這樣撒嬌的簡繁星吃得死死的,只能硬著頭皮許諾親自照顧小姑娘卸妝洗澡。
簡繁星這下總算開心起來,窩在季修晏懷里唱:“我是一顆糖……”
簡繁星的歌聲在看到浴室里的浴缸時戛然而止,她全身肌肉緊縮,驚恐萬狀地把臉埋進季修晏懷里:“哥哥,我害怕,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
季修晏突然想到兩人初初遇見的那個血淋淋的場景,暗自懊悔自己的大意。他遮住簡繁星的眼睛,把人帶到另一間沒有浴缸的房間。
這會兒簡繁星不害怕了,開始徹底放飛自我,又是唱歌,又是跳舞。
季修晏身上的襯衣滴滴答答往下流著水,浴室里霧氣蒸騰,他把臉側向一邊,哀求般說著:“兔兔聽話,乖乖洗澡,好不好?”
“不好,”簡繁星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泡沫,“哥哥為什么還穿著衣服?”
季修晏磨牙,他幾乎要懷疑簡繁星是故意的了,人都醉成這樣了,還知道他沒脫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