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說明你們的來意?!?p> 黑袍男聲音似乎有用專門的功法處理,至少讓人聽起來就感覺不是正常人類的本音。
李逸這時反而從段雨柔身后走出微微拱手向著黑袍男說道:
“打擾,我們想要見一見你們的舵主有要事相商。”
“......”
令人意外的是,黑袍男好像沒有感到什么驚訝或者不悅,他只是點了點頭看了段雨柔一眼側身說道:
“請走這邊。”
“二位,有緣再見?!?p> 與此同時那個短寸男也迫不及待地朝李逸他們告別,在朝著黑袍男恭敬地行了一禮后便快速鉆進樹林里消失不見。
而李逸這邊卻是有些猶豫了,他有想過驚鴻會的人并不歡迎自己甚至也想過可能發(fā)生爭執(zhí)戰(zhàn)斗,但現(xiàn)在這么輕松反倒讓他有些生疑。
手臂被段雨柔輕輕推了推,似乎是在催促他趕緊做決定。
“那就麻煩前輩了?!?p> 李逸回過神跟在了黑袍男身后。
算了,雖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本來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去找他們分舵主,不如說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可惜,看起來今天這頓午餐似乎要冒過了...
黑袍男最終把倆人帶到了一處隱藏在藤蔓群下的山洞內。
這個山洞不大但巖頂卻很高,洞內環(huán)境也不錯,沒有蝙蝠或者別的動物,地面上也比較干燥沒有動物糞便。
不過這個山洞顯然不是驚鴻會的分舵所在就是了,因為這整個洞窟里只有一盞燈臺與一張木椅而已。
“這...”
李逸皺起眉頭剛欲詢問,卻見那黑袍男直接略過他們走至那木椅前坐下。
他搭起左腿用右手撐著腦袋看向李逸他們說道:
“不用疑惑,我就是負責杭州江南這塊的舵主,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燼’?!?p> 燼?
李逸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出來是某個游戲里的遠程英雄,但隨即一個沐浴在黃沙與箭雨下的聲音卻又將其取而代之。
燼,沒記錯的話這家伙是驚鴻會內少有的幾名先天圓滿高手(80級以上),也是堅定的“保守派”支持者,后來是在國戰(zhàn)時被“激進派”的老陰比坑殺在了戰(zhàn)場。
黑袍人:“菊下樓的李老板,我很好奇,你想方設法來找我們驚鴻會是為了做些什么?”
知道面前的人是“燼”,李逸也不再指望身邊的段雨柔能發(fā)揮什么作用,像是對方真想要動手的話再來十個段魔頭都不一定能打過。
不過好消息,知道這家伙是堅定的“保守派”支持者,至少今天來的目的有很大幾率能夠談成功。
于是,李逸索性直接從身邊段雨柔那里要來一份書信走上前說道:
“在下想要與貴盟會做上一樁生意,希望這信上的內容能夠證明我們的誠意?!?p> “哦,交易?”
燼從李逸手里接過信紙打開借助一旁的燭火慢慢看了起來,因為還戴著那黑袍的緣故所以也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二位的誠意我們已經收到了,十分感謝你的情報?!?p> 將信紙從中對折放到燭火前將其點燃,燼再度向著李逸問道:
“那么李老板想要我們做些什么?”
“不是想要貴幫做什么,恰恰相反,李某希望你們什么也別做?!?p> ?。???
段雨柔瞟了一眼身邊的某人并發(fā)送了一連串問號,難道寧就是傳說中的“謎語人”?
同樣,雖然看不清表情但燼也有些疑惑的樣子。
“此次唐門前往華山的隊伍中有一個名叫‘唐念奴’的姑娘,李某希望貴幫在這次的行動中能盡量不要波及到她?!?p> “這個唐姑娘...是李掌柜的戀人?”
聞言,燼語氣古怪地問道。
“只能說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而已?!?p> “懂了,”燼點了點頭,又稍微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沒問題,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p> 成了!
李逸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即拱手說道:
“多謝前輩了,后續(xù)的情報我會放在菊下樓角落的盆景下。”
“嗯,把這個拿著,出去一直向西走就能找到下山的路了?!?p> 接住一塊被拋過來的黑鐵羽毛,李逸再度朝其拱了拱手這才拉著段雨柔走出了洞窟。
把玩這黑鐵羽毛一直走了許久,身邊這才傳來一陣有些猶豫與微弱的聲音。
“那個唐念奴是喜歡的人嗎?”
“......”
停下腳步,李逸回頭看向滿眼復雜盯著自己的段雨柔不禁無奈地扶額嘆了口氣:
“當然不是,剛才在山洞里我不是都解釋過了嘛?!?p> “所以你愿意花這么大功夫,甚至還不惜涉險跑來這種地方?”
段雨柔也停了下來,她抬起腦袋,眼眸中除了淡淡的悲傷似乎還夾雜了一些其它別樣的情緒。
“我只能跟你說,唐念奴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家伙,但這個‘重要’并不是相對于我一個人,而是對于我們的計劃而言,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誰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段雨柔微微撇開眼神,但隨即又疑惑問道:“不過說起來,唐念奴這個名字為什么我一定印象也沒有?”
“你當然不會有印象,不出意外的話,那丫頭現(xiàn)在應該還只是唐門中一個飽受欺凌、默默無聞的外門弟子而已?!?p> 聞言,段雨柔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上前抓住李逸的手臂焦急問道:
“那家伙只是個外門弟子?那你為什么要多此一舉與驚鴻會提起這件事?萬一,萬一他們反倒將那個家伙盯上了怎么辦?!”
“但也有可能,我就是為了讓驚鴻會那群鬣狗注意到她也說不定哦。”
下意識松開李逸的手柄向后退了一步,段雨柔望著他那看起來依舊溫和的笑容一時間覺得身體變得有些寒冷......
與此同時,在剛才那個巖洞中。
去而復返的短寸男半跪在燼身前恭聲說道:
“大人,查到了,唐念奴,女,大約十八歲左右,未有婚嫁,現(xiàn)是唐門偃月房的外門弟子?!?p> “外門弟子?奇怪...”
燼低頭思考了一會才又問道:
“她的父母是何人?”
“那邊留下的記錄只說唐念奴的父親是個外姓的無門俠客,在其出生前便被仇家暗算死于仙居原;其母原本是偃月房的一名執(zhí)事,但也于其十五歲時病逝?!?p> “所以,這個唐念奴真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門弟子?”
短寸男沒有答話,只是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
“罷了,你等下帶上我的書信送去巴蜀分舵那邊,另外,多增加些人手跟著那個姓李的?!?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