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景象她還能自我催眠只不過是薛庭煒一時被迷惑了而已,況且她借此小題大做也只不過是想提醒一下薛庭煒。
今天的景象卻是她親眼所見,親身體驗,心里面對顧云卿瘋狂的怨恨和嫉妒頓時無所循行。
“顧云卿!”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里面的畫面,面色猙獰。
“顧小姐!”傭人紛紛難以置信和恐懼地看著她。
顧云汐惡毒地看了他們最后一眼才離開,出去的時候被路過的人猛地一撞。
她猛地轉(zhuǎn)頭,惡毒憤怒的表情還沒有收起來。
“抱歉!”醫(yī)生自知自己走得太急撞到了人了立馬道歉,然后又被徐龍帶著匆匆上樓了。
顧云汐看著兩人的背影氣的牙癢癢,氣急敗壞地叫了一聲:“??!連一個私人醫(yī)生也敢欺負我!”
現(xiàn)在她看什么都不順眼,可這是在薛庭煒額的地方,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她,就算她有心想發(fā)泄也不能丟了顏面,于是氣沖沖地離開薛家。
私人醫(yī)生立馬進來,看到顧云卿這幅樣子不免想到是薛庭煒所造成的,于是有些猶豫地說:“夫人的身體一向不好,薛先生是不是太過著急了……”
薛庭煒臉沉沉的,對他說:“我沒有碰她,你仔細看看到底什么原因?!?p> 那醫(yī)生點點頭,看了一下臉色有些凝重地對他說:“夫人這不像是普通的病癥,我想還是得去醫(yī)院看看?!?p> 薛庭煒聽了皺眉,要是送去醫(yī)院的話顧云卿肯定不聽話,再說下次也就不好再帶回薛家了。
他對醫(yī)生說:“不去醫(yī)院,不過你得查出來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醫(yī)生皺眉,心想這簡直是為難他,不過想想薛庭煒這么有錢,要是想在家里面查出來顧云卿到底是什么病倒是不難的。
“我盡力?!彼饺酸t(yī)生只能這樣說。
薛庭煒點點頭。
不出一個小時,所有的設備全部都準備好在一間單獨的房間里,醫(yī)生和他的同伴給顧云卿做檢查。
沒過多久醫(yī)生出來,臉色不太好地說:“夫人有胃癌啊?!?p> 薛庭煒震驚,胃癌不是好了嗎?!
沒多久醫(yī)生又問:“她是不是喝什么茶了?”
薛庭煒重重點頭,同時面上閃過一絲懊惱。
醫(yī)生愁眉苦臉的,思考了一會兒對他說:“你打算怎么辦?還要醫(yī)治她嗎?”
總之之前薛庭煒和這位薛夫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兩人命里不合。
許久沒有關(guān)注兩人,自來也就以為薛庭煒還和以前一樣討厭顧云卿的緊。
誰想到薛庭煒絲毫沒有猶豫地就開口:“救,必須救好。”
“那您就必須得注意下兩人的相處模式了,夫人身體弱經(jīng)不起折騰的,還有需要養(yǎng)一段時間,再送到國外找專門的醫(yī)生醫(yī)治。”
醫(yī)生又公式化地說,然后又將一本書塞給他,上面寫的全是關(guān)于胃癌期間不能夠吃什么還有需要注意的問題。
薛庭煒接了過來,心里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
直到醫(yī)生離開他都想不通,顧云卿的胃癌之前不是治好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復發(fā)了?
還是說,根本沒有治好,只是顧云卿刻意隱瞞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手里的書,不管怎么樣顧云卿總算有理由留在薛家。
等顧云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了,薛庭煒就在旁邊看著她醒過來,連忙端起一碗粥然后對她說:“你醒了,餓了吧?”
他眼神有些掙扎,似乎是不習慣做這樣的事情。
顧云卿不知道對方突然的轉(zhuǎn)變又是什么稀奇的方式,她現(xiàn)在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她偏過頭去,對他說:“我想回去?!?p> “不行?!毖ν樐笾氲氖志o了緊,嚴厲地拒絕了。
顧云卿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你說不行就不行?這是我的自由好嗎?”
她剛剛醒過來,臉上還有一絲睡痕,她看著薛庭煒額的目光充滿了質(zhì)問和厭惡。
她又想起了今天在車上的那一幕,薛庭煒竟然不顧她胃疼反對欺負她,這對她來說無疑又是一件失去自尊的事情。
薛庭煒兩眼幽深:“你在想今天白天的事情?那件事情是我誤會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p> 顧云卿輕叱一聲,絲毫不為所動。
薛庭煒沉默后又說:“再說了我又沒有動你,你不用這幅樣子?!?p> 說完那碗粥他也拿不住了,嘭地放在了桌子上。
顧云卿冷笑,看吧看吧沒幾分鐘他就原形畢露了,而且絲毫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她撐著想要起來,卻被一雙手猛地按下去,一抬頭就對上一雙警告的眼神:“現(xiàn)在你身體還沒有好,只能留在薛家。”
“憑什么?放開我,我自己有去處。”顧云卿倔強地掙扎,滿臉反抗不得的怒氣。
薛庭煒冷漠地按著她的肩膀,氣勢壓迫地說:“去處?比如哪里?曲家,還是林家?”
顧云卿看著他黑沉沉的臉色,還有那雙冰冷的眸子,恍惚覺得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個死人或者木偶?
她笑了笑,干脆不再掙扎,重新躺回了床上對他說:“是哪里又怎么樣?總之我就算死也不會死在你薛家。”
薛庭煒被這話生生激怒,那雙挨著她漂亮白皙的脖子的手掌真想掐過去看她是不是沒心沒肺。
但是醫(yī)生說過不宜多折騰,就連他都看出來顧云卿身體越來越差,長此以往下去恐怕真的撐不下去。
可是他不允許她撐不下去,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地將她治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只要你一天還是薛家的夫人,就得聽我的話!”薛庭煒冷聲道,然后走了出去。
顧云卿不屑冷笑,又見他在走到門口時忽然停頓了腳步指著擺在桌上的那碗粥說:“趁熱喝,別以為餓死了就不是薛家的人了?!?p> 顧云卿氣的想端碗砸他,這個霸道的臭男人。
薛庭煒離開,顧云卿終究還是沒有給自己的肚子作對,端起那碗粥喝了大半碗這才感覺身上的力氣回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