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叔,你沒事吧!”遠(yuǎn)處,靠近木屋的旁邊,刀叔和他的兄弟在地上擦著藥酒,李之然趕忙朝著他們走去。
刀叔抬起頭,打量一身李之然,他微微注意到了他眼角的一絲褶皺,不過他旁邊忍者女的精神挺好的,這倒是讓他更加的充滿懷疑了。
“怎么了?”刀叔還是忍不住問了問。
他朝旁邊挪了個位置,李之然應(yīng)著坐了下來,忍者女就一個人先去屋子里面調(diào)查尸體了。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跟我說說唄,刀叔見過的世面更大,說不定可以幫你解決一些問題。”刀叔的聲音深沉而又溫柔,李之然突然想到了小時候幾歲時他的父親也是在這一旁安慰自己,和自己講故事,那個時候他們家很窮,他父親總是每天向公司投遞簡歷,而每次他都是以失敗者姿態(tài)回家??赡莻€時候父親從來不會因為這個把氣撒到他和媽媽的身上,一家人和睦相處。
李之然有點“心動”了,他看著刀叔,溫柔地說:“刀叔,你有想過死嗎!或者說你害怕死嗎?”
“為什么這么問?”
“我們身上的數(shù)字250,每經(jīng)過一天就會減少一個50,也就是說,直到游戲開始,我們只有5天的壽命。”
李之然神情有點落寞,眼里也充滿著對這人間的不舍,他還只是個剛畢業(yè)的孩子,聽從爺爺奶奶的話好好學(xué)習(xí)的孩子,他還沒怎么享受過人生,享受過戀愛的上床的感覺。
忍者女之前說的話李之然是覺得有些道理的,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都是已經(jīng)犯罪,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死刑犯,他們根本就根本不怕死亡,而對比他們而言自己就顯得渺小了。
刀叔看出來了李之然的擔(dān)憂,他倒是笑了笑,這讓李之然挺不理解的,刀叔的目的還是想鼓勵他努力生活下去的。
“你還笑我?刀叔!”
“那我問你,你什么時候最開心?”
“我?我覺得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打游戲都快要輸給對面,然后突然的贏了,那種在絕境中翻盤的滋味真是挺快樂的?!?p> “那不就行了。”刀叔悶聲一口氣,緊接著說:“就像你說的那樣,翻盤對于你的快樂和這不是如出一轍嗎?你看現(xiàn)在我們死亡的概率不都是一樣的嗎?這不是很有趣嗎?”
李之然有點驚呆了,他望著刀叔的模樣,好像自己從來不曾了解過他,他的微笑總讓李之然覺得寒顫。
面對死亡人們都應(yīng)該害怕,不管是不是和別人一起死,還是自己死,這是天生的感覺,如果你把死亡當(dāng)成了一種可以娛樂的游戲,那你的靈魂可能比這要更加恐怖的多。
之前李之然是不曾體會的,他覺得刀叔說這些話是想安慰他,可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仍然在李之然的腦袋里回蕩,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陌生。
“怎么了?你走神了?”刀叔推了推他。
李之然笑了笑,不過有點勉強(qiáng)。
“刀叔,你說得很對,我們就應(yīng)該在這游戲里活到最后,享受著殺人的樂趣?!?p>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刀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可這個細(xì)節(jié)還是在李之然的眼里,李之然慢吞吞地起身,說了一句刀叔,我先去調(diào)查了,刀叔見他離開后,原本的傷疤也像是重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樣子,消失了,而這一切都被蘭博看在眼里,他咧嘴一笑,揚(yáng)長而去。
“怎么了?發(fā)現(xiàn)什么狀況了嗎?”李之然走進(jìn)屋子里,就看見忍者女在地上搬弄著尸體,而且畫面有點不堪,她還把尸體的衣服脫掉了,李之然也是覺得無語,不過看她的手法挺嫻熟的,以前沒少幫別人搞這種事情。
“還沒有呢!什么都沒有!”
忍者女喘氣著,這個男人的體重可真夠嗆,她感覺自己的力氣快要支持不住了。她轉(zhuǎn)過身來,李之然就看見她撐著腰晃動著,還大口喘氣。
忍者女也是察覺到他猥瑣的眼神,站起身子,悶哼一聲:“你好咸濕??!”
“呃呃,你不咸濕嗎?你看你的手法,好像以前做過一樣?!?p> “我我我,我第一次好吧,以前殺人從不看尸體的,今天也是第一次好吧!”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吵了,還是看尸體要緊?!?p> “你……”忍者女伸了一根中指,表示這仇我記下了,以后會還給你的。
李之然俯身蹲下,倒著尸體的正反面看來看去,實在是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全身干干凈凈,沒有一絲用毒的跡象,他的身上也反反復(fù)復(fù)看了沒有傷口。
“會不會是蠱毒??!”忍者女想起了電視劇里經(jīng)常發(fā)生的情節(jié),蠱毒這種東西現(xiàn)在還是有人用的,據(jù)忍者女所了解的,蠱毒的等級比她還要高,她們只適合暗殺一些地方官員,而蠱毒使用者就可以暗殺總統(tǒng)之類的。
主要是蠱毒這種東西可在不知不覺就干掉一個人,或者控制一個人。
李之然搖了搖頭,大學(xué)時候老師介紹過蠱毒,蠱毒發(fā)病是有前兆,而且發(fā)病者也會變得特別奇怪。他注意過這個傻大個,他都沒有什么異常。
“那會不會是什么銀針之類的?”
“銀針?你別開玩笑了,那么厚的墻壁……”
“銀針?”兩人面面相覷,他們反復(fù)著尋找尸體靠近頭部的微小部分,終于在幾個鐘頭后,在脖子的某處,找到了那微小的入口,而那里也有些許血色,不過特別模糊,微小。
李之然有點驚呆了,他們兩個人沉默了,說不出來話來了。
忍者女是感受過這個屋子的強(qiáng)度的,所以她知道出去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可屋子外面的人能輕而易舉地把針射入到這里面,足夠說明他的實力強(qiáng)大了。
可他為什么一直隱藏自己,這也是他們疑惑的原因。
“還好他沒有對我們動手。”忍者女深吸一口氣,這個人的存在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恐怕接下來會有更大的麻煩產(chǎn)生。
“不過,他用銀針殺死了人,自己也沒有發(fā)生爆炸,這是不是說明可以用武器間接性的干掉別人呢?”李之然想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點,而這個關(guān)鍵點也成為后來保命的手段。
“你……”
“噓。”李之然把忍者女拽到一旁,望了望四周,并沒有什么人進(jìn)來屋子里面,他小聲地說:“現(xiàn)在這個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等會,我有個問題?!?p> “什么問題?”
“救我的那個人是不是關(guān)主?”
“當(dāng)然不是啦!關(guān)主多殺一人對她威脅少一人,所以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只需要把這一切栽贓嫁禍到關(guān)主身上就行了?!?p> 忍者女有點驚訝,她好奇地問:“我真懷疑你眼前干什么的了?!?p> “我嘛!不方便透露。”
“好了,說完了嗎?”
“說完了,怎么,你還有問題?”
“我的確還有問題,那個,你能不能把你的手移開?”忍者女不滿地說。
“嗯?”李之然不知所以。
“下流?!比陶吲荒_踹開李之然,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