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可能就應(yīng)該提早告訴別人,不浪費他的時間,自己也會好受些。
祁瑾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我不想逼你,只是想讓你知道,回頭的時候我都在?!?p> “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難聽,你要是我喜歡的類型,用不著你追,我自己都會倒貼,可你不是,所以我不想你在我這里荒廢了大好的時光?!?p> 先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如今終于有了摒棄雜念一吐為快的契機,怎么著也都該好好珍惜,說出實情。
“你覺得我對你的關(guān)注是一種負擔?”
“是,所以我希望大家以后都還是朋友?!?p> “你讓我怎么甘心只和你做朋友?”祁瑾的話里多了幾分無奈以及束手無策的放縱。
“那就回到之前,當做陌生人好了,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我們就當扯平了,互不虧欠。”說完,也不管祁瑾是怎么想的,方沫自己先出了車庫,然后上了樓。
本以為洗過澡后就會清醒許多,沒想到思緒亂作一團,怎么理也理不清,方沫來到客廳拿過那尊幾個月前領(lǐng)到,自己引以為榮的獎杯。
當時的場景仍歷歷在目,祁瑾看著她:眼里玩味的笑意毫不掩飾,那一刻,說沒有心悸是不存在的,只不過相比較局勢的緊張算是微乎其微,自然而然就忽略了。
她躺上沙發(fā),仰望純凈潔白的天花板,腦子空空的,嘴里卻念著:“方沫,巔峰相會,總有一番別樣的景象,需守得住底線,耐得住寂寞?!?p> 也不知是怎的,她竟抱著那尊獎杯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再醒過來時墻上的時鐘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想著時間還早,又回到臥室重新投入夢境。
接下來的幾天,張軒都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工作吩咐下來,所以方沫除了拍些生活視頻外算得上是閑人一個,祁瑾自從那晚后也沒有再上門來找過自己,總得來說生活又恢復(fù)到他搬來以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融洽和諧。
就這樣,時間差不多又過了一個月,這期間,方沫有空偶爾會和韋紫曦逛逛街,聊些這段日子以來的所見所聞,或者交換下可行的素材,另外也會在張軒的傳召下趕到公司,匆匆辦完事后立馬逃離,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本以為這樣的生活還得持續(xù)幾個月,等到公司給自己辦的租房合同結(jié)束或許會有新的轉(zhuǎn)機,可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情猶如晴天霹靂打得她是措手不及。
這天,方沫照常在午飯時間起床,然后在洗漱的空當拿出手機開刷當天的新聞,結(jié)果自己和程燁逸當時去往古鎮(zhèn)拍攝的一組照片被傳到了網(wǎng)上,還被粉絲添加了話題#你見過的神仙顏值#。
雖說程燁逸一早就給自己打了預(yù)防針,可任她怎么想都不會料到會引來這么大的風波,之前在公司開會的時候,張軒就再三強調(diào):‘要奇才異能廣為人知,而不是墜入魔道不加制止’。
在她自己看來,身為一個up主,不是因為自己的視頻質(zhì)量或者幽默風度被人了解,而是憑借著一組照片出圈,這既是一種贊美也是一種侮辱。
然而事情并不就此而已,更大的風波還在第二天,當時方沫正躺在床上蹬腿減瘦,結(jié)果手機瀏覽器推送了一條八卦消息:#‘顏王’‘小桃紅’戀情#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只要扯上了祁瑾那就是十二月最火爆的娛樂新聞,文章剛剛發(fā)出去不過十幾分鐘,轉(zhuǎn)發(fā)就已過萬,這一場戲劇性笑話的開始要源于——據(jù)目擊者稱。
據(jù)目擊者稱,在深夜見兩人緊緊相擁出入五星級酒店共度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才不舍分別,女方眼含深情,男方則是摸了摸她的頭,最后在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原以為這種無中生有的文章,編撰者做賊心虛是怎么樣也不可能放出圖片的,但是再看憑空出現(xiàn)的配圖,讓人不禁質(zhì)疑:這像素是用座機拍的嗎?就連性別都分辨不清又是怎么能夠得知女方含情脈脈?
如此漏洞百出的文章下面居然沒有一條質(zhì)疑的發(fā)聲,看客全都被發(fā)文者牽著鼻子走,下面的評論也千奇百怪:有的說身形是像方沫,但男的就不確定是不是祁瑾了;還有的憑借著一段毫無根據(jù)的文字為輿論的發(fā)酵增添熱度;更有奇葩直接在下面磕起了CP。
思來想去,方沫把電話打給了負責自己公關(guān)事務(wù)的葵姐:“喂,葵姐,我是方沫······對,我想問下這次網(wǎng)上有關(guān)我和祁瑾的事情要不要發(fā)一個公告或者聲明什么的······嗯······你不知道?······好的好的,我等你。”
方沫電話給對方打過去,結(jié)果卻被告知她是從方沫的口中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目前的一切還沒征詢過張軒的意見,等問過后會第一時間告訴她,這段時間做好手頭上的工作就行了。
她關(guān)上私信,不敢去聽里面的聲音,祁瑾的粉絲雖然以男士居多,可要數(shù)女粉絲最為活躍,罵人也是最兇,如今遇上這件事,方沫說什么都是不敢招惹她們的。
手機上的日期顯示12月25日,想著三年前呆在古吙俱樂部當一個小解說的時候,信心滿滿,自以為憑借著過人的天賦定能夠在當?shù)仃J出一片天地,但最后還不是石沉大海,鳥入深林,再沒有了回音,如今輾轉(zhuǎn)了幾個城市來到A市從新開始,說什么都要力爭上游,站上頂峰。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葵姐打來了電話,把張軒說的話又復(fù)述了遍,大意是讓她不用理會外界的聲音,清者自清,真相總有大白的那一天。
方沫扔下手機,一頭扎在了床上,困倦涌上心頭,加上刺眼白光的陪襯,她恨不得立馬關(guān)上燈就睡過去,睡到天荒地老再也不起來,結(jié)果剛一起身準備去關(guān)燈的時候,方母打來了視頻,這是方沫離家一年以來首次收到她主動打來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