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你找人監(jiān)視我
喬雪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在腦海里拼命的搜索著昨晚的記憶,只記得自己被江漫麗給留下來加班,之后坐著公交車回了陶然居,剛跨進(jìn)了屋子的大門就痛得昏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這后面的記憶完全是空白一片,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跑到季盛煊的臥室里面來的,也不清楚自己的那股痛意是如何安撫下去的,有點(diǎn)惴惴不安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怎么,痛傻了?”
季盛煊看著對方那副恍惚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好笑了,嘴角勾了勾才走到了她的身側(cè),伸手去牽喬雪年的手:“知道痛還敢不吃飯,你有幾條命可以拿來受罪?”
他昨天看到喬雪年那痛苦的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心里不知道有多焦急,完全沒有了平日游刃有余鎮(zhèn)定自若的架勢,只想著快一點(diǎn)幫她緩解這股疼痛感。
喬雪年什么時候見過對方這樣溫柔的樣子,被季盛煊給牽著往飯廳的那邊走,心里卻是撲通撲通亂跳的厲害,不曉得對方到底在想什么。
她很快看到了飯桌上擺放著的早點(diǎn),燉得軟爛的雞肉粥以及三明治,還有一個熱氣騰騰的煎雞蛋,雖然很簡單但是看上去也是用心準(zhǔn)備了的,尤其是那碗雞肉粥,不煮個一兩個小時不可能那么黏稠。
“喝點(diǎn)粥吃點(diǎn)東西暖暖胃,”季盛煊給她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了下來,伸手把盛好的雞肉粥放在了她的面前,“醫(yī)生說你的身體需要調(diào)養(yǎng),需要多注意一些?!?p> 喬雪年低頭喝著那碗香噴噴的雞肉粥,臉像是被撲上來的熱氣給熏熱了一樣紅撲撲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很少看到季盛煊這樣體貼溫柔的模樣,覺得難得又覺得留戀,心里都有些舍不得但又明白,這份溫柔根本不是屬于自己的。
她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肖想太多更不該奢求什么,季盛煊越是對她好,她的內(nèi)心越是惶恐,惶恐自己享受著這些原本就不是她的東西和特權(quán)。
“......謝謝,”喬雪年喝了好幾口雞肉粥,猶豫了半天還是抬頭對坐在旁側(cè)的季盛煊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我明白......”
她想要說她明白季盛煊是因為那份契約婚姻才對她這樣的關(guān)照,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季盛煊給打斷了。
“你不用想這么多,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p> 他不愿意聽對方說什么謝謝,就像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做這些,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樣想要對這個女人好,想要看著她沒有顧及的笑容。
喬雪年被季盛煊給打斷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心里變得更加茫然了起來,她沉默不語的吃著對方給她的早飯,卻看不懂季盛煊到底在想什么了。
這樣平靜的早晨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甚至都沒有等喬雪年把這份三明治給吃飯,門口就忽然傳來了悉索的動靜。
季盛煊正覺得有些疑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他的母親溫雨瀾就氣勢沖沖的開門跨了進(jìn)來,目光冷冷的掃過了飯桌和喬雪年的臉上。
“媽?”
季盛煊看見對方的到來還覺得有些詫異,雖然他也清楚對方的手里有陶然居的鑰匙,可是這個時間點(diǎn)母親跑到了他這里來,顯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伯母......”
鐘曉蝶急匆匆的跟在后面進(jìn)了房間,一看到喬雪年和季盛煊在共用早餐的情況,臉色也跟著難看了下來。
她是被溫雨瀾給叫過來的,縱然是心里有很多的疑問和不滿,也只能強(qiáng)壓著那股情緒站在對方的身后,看著眼前的整個情況。
“盛煊,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把話跟我說清楚!”
溫雨瀾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她原本是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消息的,可是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卻是在用力的打她的臉。
她哪里會想到季盛煊會對那個女人這樣的上心,甚至?xí)退衼砹思炯业募彝メt(yī)生來診治。
“媽,”季盛煊也迅速的掌握了眼下的情況,只是他明明對那個私人醫(yī)生說過讓他三緘其口,然而事情還是這么快就傳到了對方的耳朵里去,他的心里也不免覺得有些奇怪,“您怎么過來了?”
他說話向來都管用,何況那個私人醫(yī)生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他,算是知道他脾性的,不可能這么不識趣的把他的事情告訴給老宅那邊的人。
“我為什么會過來?!”
溫雨瀾都快被給氣笑了,她看著那個坐在后面神色有些復(fù)雜的喬雪年就覺得惱怒,都恨不得不去管什么淑女名媛的風(fēng)范,直接把對方給趕出去了:“鳩占鵲巢,我要是再不來,那個女人恐怕就要騎到曉蝶的頭上來了!”
喬雪年看著這亂糟糟的局面心情也是五味陳雜,溫雨瀾之所以會來這兒,當(dāng)然是為了給鐘曉蝶出頭的了。
對方看不慣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算找上了門來,她也不覺得有什么意外。
然而站在旁側(cè)的季盛煊卻很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你在找人監(jiān)視我?”
私人醫(yī)生不會暴露他的情況,但是母親溫雨瀾還是在第一時間知曉了他找私人醫(yī)生來的情況,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我不是監(jiān)視你,我是關(guān)心你的生活,”溫雨瀾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者心虛,反而是理直氣壯的對上了季盛煊的視線,“讓這個女人進(jìn)了季家的門,只會讓我們家族蒙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喬雪年坐在飯桌前聽到溫雨瀾的這番話,就像是被當(dāng)面給凌遲一樣,心也沉到了底谷。
是啊,任誰看她和季盛煊都不是門當(dāng)戶對的一對,自己又何必在這里自找羞辱執(zhí)迷不悟下去。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猛得站起了身來,沖著溫雨瀾和對方身后看戲的鐘曉蝶笑了笑說道:“阿姨,您可能對我有什么誤會,我和季先生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就不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