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否請你幫個忙?”
即使風規(guī)寒現(xiàn)在很是著急,可依舊耐著性子,他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女子走去,眼中暫緩焦慮,溫柔半刻。
眼見著人就要到身前了,月安瀾更加動不了了。
怎么辦,她好想哭哦。月安瀾想著,她的大哥現(xiàn)在在哪里哇?
其實,月安瀾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只是今日此時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完全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月安瀾眼里蓄著淚,好不可憐地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她真的只是想離得遠遠的,真的……
“你能幫我個忙嗎?”來人道。
不用看來人的臉,月安瀾也知道是誰啊??伤琅f心存僥幸,覺得風規(guī)寒不是來找她的。
來找她……算賬……
?????
不對啊,他剛剛說什么?
幫忙?。?!
于是,她好看的眸子眨啊眨的:“你……確定是在說我嗎?”月安瀾紅著眼,指著自己。
“是?!焙唵味水?。
“我……不行的……”月安瀾搖搖頭。
不行,她才不要再與風規(guī)寒有任何的聯(lián)系呢。
此時,風規(guī)寒尷尬一愣。這位姑娘怎么說都比他要厲害得多啊,什么叫做她不行呢?
大抵就是男女有別吧,哪個女子愿意跟著陌生男子走的。
風規(guī)寒瞬時反應過來,可他現(xiàn)在又的確是找不到人了。好不容易他找到了一個,可那位姑娘又不愿意。
緊急關頭,他本是可以將眼前之人綁回去的,哪怕是用盡所有的力氣。
若要真打起來,風規(guī)寒絕對不會是月安瀾的對手,他心中有數(shù)。哪怕此時的月安瀾楚楚可憐,看上去柔弱得要命。
他是狠不了心的,面對著眼前的姑娘。風規(guī)寒他也不是沒有對付過姑娘,只是這姑娘倒真是讓他的心硬不下來。
哎,他依是看向了這姑娘。
既然……那啥……
那么,他就再……說得……懇求一些???
放低姿態(tài),風規(guī)寒從前還真不屑于做。他的骨子里流著風氏的血,他驕傲,他也冷漠,唯一愿意稍稍關心親近的,可能也就只有他的親人了吧。
可如今,他居然在一個小姑娘面前……
如此丟人???
風規(guī)寒重重搖了搖頭,繼而目光愈發(fā)深沉,看得月安瀾更是眼眸一縮。
“你……你想要干什么?”睜大的雙眼中,竟有了恐慌,明明月安瀾以自己的實力是無需害怕的,可她流露出來的神情終是從心了。
“想要……”風規(guī)寒神情認真,讓月安瀾也不得不重視起來,或許,他也沒她想得那般骯臟吧。
然后,月安瀾就聽到了后面的三個字。
“你幫我?!?p> 他說得很快,卻真真是帶了些央求的。
“拜托姑娘,姑娘若是真能夠幫到我,我今后一定會報答的?!彪p手交叉,身體微曲鞠躬。
此時,風規(guī)寒說出來的話,真真是不像從前的他的。
瞧瞧這話,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風規(guī)寒是個溫和的書生呢。
殊不知,風規(guī)寒從小到大,對人不是不冷不熱,就是冷到了骨子里。這得看對方是哪種人了,除了某些人例外。
對熟悉的一些人都是不冷不熱的,你還指望他對待陌生人時可以好到哪里去?自然是要讓對方的內(nèi)心世界“冰封千里”,旁人尷尬他可不會在意。
真的是要她幫忙的嗎?
月安瀾還是不怎么相信,就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就想退婚的人,真的不是花花公子嗎?
可他又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萬一真的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月安瀾糾結了,她本不想再靠近他,可如今似乎他在求她呢。
這感覺,似乎有些好,雖然風規(guī)寒應該不知道她就是月安瀾。
“我真的能幫到你嗎?”月安瀾不確信地問了一句,她并不覺得自己能夠幫上什么。
而且,她始終糾結著,明明面前的男子那般狠心,說不定還很花心呢??稍掳矠懸徽驹陲L規(guī)寒的面前,她好像就能反駁了自己心中對他的印象。
明明很不好,月安瀾她始終卻懷著一點期望。
所以,當風規(guī)寒向她走來的時候,她才沒離開的嗎?
月安瀾希望自己能夠離他遠遠的,可她的更深一層的意識,卻是想要靠近的。
是這樣的嗎?
想著想著,月安瀾驀地垂下了眼簾,卻聽得風規(guī)寒的一字。
“是?!?p> 月安瀾抬眸,望進那雙含著急迫和期望的眸子,心一緊。
她好像又要被壞人騙走了呢……
“如此,那便拜托姑娘了?!边€不待月安瀾繼續(xù)再問清楚些,風規(guī)寒就牽過她的手。一陣酥酥麻麻之感,讓月安瀾的心都提了起來。
“你!”
他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地牽她的手呢?
難道是其他任何一女子的手,他都會無所謂地牽起的嗎?
月安瀾心中本還是有些憐惜的,現(xiàn)在便是直接嫌棄了。她心中酸酸的,五味雜陳,然后什么滋味也不知道了。
“就在前面了,還請姑娘多擔待一些。”風規(guī)寒實在是顧不上許多了,因為時間緊急,他剛剛就已經(jīng)浪費很多時間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究竟如何。
不敢怠慢,不敢停步,他只是牽著姑娘的手一直往前趕,越過人群,越過長路。
只是風規(guī)寒臉上認真的神情,月安瀾卻是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的。
哎,那她還是去看看好了,反正要是能幫助到人,月安瀾她也是開心的。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風規(guī)寒才停下,而月安瀾的手才能被松開。
終于可以喘氣了,月安瀾邊喘氣的同時,還看了看眼前之景。
眼前只有一棵樹,看這地方應該是出城了。
只是這樹,明明高大,卻毫無生機??轄€的褐黃色葉子,似是在訴說著它不幸的遭遇。
“就是這里了,這棵慕慈樹生長百年,已是不易,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給弄成這樣了。所以,我才需要至少兩個化清境界及其以上的人,來幫助……它……”
風規(guī)寒看向月安瀾,也不知道他讓幫這個忙,這位姑娘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