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蒼白,眼底下也有兩抹淤青,看上去似是氣血不足的樣子。
虞朔只需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他面色蒼白兩眼無神的緣故,這種人他見多了,尤其是在百花閣之類的地方,多的是他這樣的人。
常年沉迷女色且荒淫無度了,就容易氣血不足日漸消瘦。
如此看來,面前這個男人,沒準(zhǔn)是什么采花大盜之類的存在。
這個認(rèn)知讓虞朔很是不爽:“別拿本公子跟你相提并論,你看的這女人他/媽的是我的妻子!”
一聲咆哮響起,嚇得身披虞朔外衫泡在水中的宋知凝本能一抖,雙手緊了幾分,用力抓著衣衫,“夫君,把他趕走好不好?”
她討厭那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此人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欲望,只是看著,便覺得不舒服。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他留在這里?!庇菟房跉鈽O差,沒有動手,是因?yàn)檫€不清楚這個登徒子的身手實(shí)力。
想來能輕易登堂入室,還旁若無人的家伙,武功絕對不會很差,在武功造詣上虞朔擁有令人天賦,教授他武藝的大師也說過他天資驚人,但這并不代表虞朔會輕敵。
他這人天生有個毛病,就是謹(jǐn)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他很少會做,他討厭那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
“呵,口氣不小啊?!卑滓履凶訌拇芭_上跳下,向著虞朔走了過來,根本沒把這個看上去溫潤高挑地家伙放在眼中。
沒辦法,虞朔裝了一輩子的紈绔,氣質(zhì)給人的感覺就是隨和溫潤,白衣男以為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要不就是有點(diǎn)三腳貓功夫。
根本不夠資格被他放在眼里。
“那小生也把話放在這里,今天小生還就要嘗嘗這位美婦人的味道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吐舌舔過嘴唇,宋知凝被他的動作惡心到,雞皮疙瘩掉一地:“可笑!有我夫君在,你休想碰我一下!”
“沒錯。”虞朔啞聲笑道,突兀出現(xiàn)的笑聲令白衣男一愣,眨眨眼,原本泡在水里的宋知凝竟然被虞朔扯進(jìn)了懷里,大掌牢牢扣著她的腰肢。
紫色紫袍包裹著宋知凝嬌小的身軀,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晃到白衣男的視線,他饑渴地吞了口口水,淫笑一聲向二人撲去:“哈哈哈!那就讓你這小娘子見識見識,小生到底能否碰到你!”
話音落下,白衣男伸出去的雙手勾起成爪,對著虞朔的雙眼便戳了過去,意圖將他的目光戳瞎。
虞朔預(yù)料到他會用下三濫手段,擁著宋知凝向后撤去,輕易避開白衣男的進(jìn)攻:“有膽子說出這話,就要有膽子承受責(zé)任?!?p> 空著的那只手抬起,隨手扯下一旁柜子上的月季花花瓣,隔空對著白衣男子射去。
原本柔軟不堪的花瓣竟在瞬間變成利刃,撕破空氣發(fā)出一聲尖嘯。
白衣男身形一扭,艱難避開這片花瓣,但聽“當(dāng)”的一聲,月季花瓣整個沒入了他身后的木墻上。
一滴冷汗滑落,白衣男臉色大變:“真氣化形,以御萬物?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州城何時有了這么一個高手?他以前怎么從未聽說過!
虞朔之所以能用柔軟的花草樹葉殺人,完全是因他內(nèi)力深厚強(qiáng)大的緣故,他師從江湖上的第一高手清風(fēng)大師,將他的獨(dú)門絕技真氣化形摸得一清二楚,不僅如此,他更是繼承了大師的六十年內(nèi)力。
只要不是眾多武林高手圍攻,一對一單打獨(dú)斗,他有信心全勝。
“你既然認(rèn)得我的招式,竟還大言不慚,嘖嘖我真是替你惋惜?!庇菟锋移ばδ樀卣f著,用指縫扯下四片月季花瓣再次對準(zhǔn)白衣男子射去。
不過眨眼間,四聲利器沒入肉里的聲音一同傳來,這回,白衣男可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
虞朔摟著宋知凝走到因痛倒在地上的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你不該調(diào)戲我的妻子,今日算你倒霉,栽在我手里?!?p> 白衣男用手捂住身上傷口吃痛道:“你……你到底是……什……什么、么人……”
除了已經(jīng)去世的清風(fēng)大師外,沒聽說過還有人會真氣化形,自從清風(fēng)大師仙去,真氣化形徹底成為了一種傳說!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反正你今天是跑不了了?!?p> 虞朔封住了他的穴道,還割傷了他,他根本不可能逃跑。
很快,奉命去請來官差的竹蕊張嬤嬤趕了回來,兩人身后跟著行色匆匆的五名官差。
官差任職于徐州城縣衙,聽說有人抓住了采花大盜白衣公子,立即趕了過來。
當(dāng)他們看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白衣男時,臉上無不例外露出了驚愕神色:“真的是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正是倒在地上的白衣男,他的確是個臭名昭著的采花賊,自從三年前出現(xiàn)在徐州,便起初采花作亂。
朝廷一直給縣令施加壓力要他盡快捉拿此人,還有知府大人的監(jiān)督……為了捉拿采花賊白衣公子,徐州城縣令苦不堪言。
可就是這么個令朝廷頭疼不已的采花賊,突然被人給捉住了!真是怪事!
“這位公子,是你將采花賊捉住的嗎?”五個官差的目光落在擁著宋知凝的虞朔身上。
虞朔也不謙虛,徑直點(diǎn)頭:“是我沒錯?!?p> “公子替我們抓住了采花賊白衣公子,真是造福了徐州城的百姓啊!我們在此代表大家謝謝公子!”其中一個官差說道,他指揮著其他四人給白衣公子戴上枷鎖,以防他半路跑掉。
忙完這一切,對虞朔發(fā)來邀請:“這位公子,請跟我們?nèi)タh衙一趟領(lǐng)賞吧!你抓住了采花賊白衣公子,可得賞金一百兩!”
為了捉拿白衣公子,朝廷可是下了大手筆,換做尋常人,或許會為了五十兩金子而瘋狂,但虞朔拒絕了:“多謝,不過我并不想讓人知道是我?guī)湍銈冏プ〉陌滓鹿?,這五十兩金子我可以不要?!?p> 五個官差傻眼。
虞朔接著說:“你們絕對不能對外宣稱是我?guī)兔ψプ∷??!?p> 要是宣傳出去,傳進(jìn)了虞弘耳中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