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入口,陸玉就覺得,這酒辜負(fù)了自己的期待。
本來靳祿說這酒樓的酒是好酒,夸的是上天入地,無出其二,結(jié)果,卻讓陸玉失望了。
這酒入口苦澀,濃度也很低,這么低濃度的酒也不知道自己前身是怎么喝醉的,難道是第一次喝酒的原因?陸玉心中暗暗的想著。
陸玉看著滿臉陶醉的靳祿,苦笑不已,放下了酒杯。
“怎么了?喝不習(xí)慣這么烈的酒?”靳祿看著陸玉把酒杯放下,有些疑惑地問道。
“還行吧,沒感覺太烈!”陸玉看著滿桌子的菜,品相不錯,吃了兩口。
“這還不烈啊!這可是京都最烈的酒了!”靳祿夸耀般地說道。
“哎,你說要是有比這更烈的酒,會不會有人買?”
陸玉想起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那天晚上,自己可是想了好多發(fā)財(cái)?shù)拈T路,酒也曾經(jīng)想過。
“當(dāng)然會了,這鼎盛樓為什么客人這么多?還不是因?yàn)檫@鼎香酒烈?。 苯撟詥栕源鸬?。
“難道你有比這還烈的酒?不應(yīng)該??!這可是最烈的了,我北方老家都不曾有比這更烈的了!”
“我倒是有辦法把酒弄的更烈些,只是有些麻煩,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買?!标懹裾f道。
“什么辦法?別人不買,我買??!”靳祿急吼吼道。
“光你自己買有什么用??!還不夠成本的!”陸玉打擊自己的好友。
“哎!說說,你到底有什么辦法?。 苯摪丫票挤畔铝?,搬起凳子,緊挨著陸玉問道。
“辦法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怎么樣,你有興趣一塊干嗎?賣酒!”
“賣酒?”
“對啊,你不是說這鼎盛樓的客人多,就是因?yàn)樗@兒的鼎香酒烈嗎?那要是咱有了更烈的酒,豈不是會更掙錢!”陸玉鼓動道。
“這……咱為啥要賣?。∽约汉炔煌玫?!”靳祿對賺錢這種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
信武侯府雖然有所凋零,但錢這東西還是不少的,也從來沒有讓靳祿缺過錢花,所以靳祿對錢沒有什么太大概念。
“是啊,少爺,咱家又不缺錢,賣什么酒??!”一旁的陸文也不解道。
“這就不對了,錢這東西,誰會嫌多??!我每月多給你發(fā)點(diǎn)賞錢,你愿不愿意?”陸玉看著陸文說道。
“愿意,愿意!”陸文連忙說道?!吧贍敚鄞_實(shí)得賣酒,越多越好,嘿嘿!”
“你呢?靳祿,你以后可繼承不了侯府,還不如現(xiàn)在提前做做準(zhǔn)備!”
“我也干了,我又不是長子,繼承不了信武侯,文不成,武不就的,當(dāng)個富家翁也不錯。”靳祿想了想說。
“好,那我今天回去,看看能不能做出來,先試試,然后再擴(kuò)大規(guī)模!”陸玉看靳祿同意,也很高興。
畢竟以后自己肯定是要做官的,管理生意這些事情,他做并不合適,有靳祿的加入,管理的的人也有了,而且是多年的好友,彼此之間也有信任,信武侯的名頭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好!先試試,嘗嘗是否有你說的那么烈,咱們到時候好好合計(jì)合計(jì)。”靳祿也上心道。
兩人邊吃邊聊,把接下來的事情商量了出來,陸玉先負(fù)責(zé)把酒做出來,靳祿負(fù)責(zé)找人弄一份酒坊的公文。
畢竟可不是隨便個人就可以釀酒販賣的,必須有朝廷頒發(fā)的證明才行,否則糧食都去釀酒了,食用的糧食可就不夠了。
兩人吃飽喝足后,包廂的房門又被敲響了,原來又是張掌柜的前來了。
“兩位少爺,可吃好喝好了?”張掌柜一進(jìn)門就笑瞇瞇地問道,手里又提著一壺酒。
“還好,可是讓我解了這酒饞了,菜的手藝也好了不好!”靳祿看著未來即將成為競爭對手的張掌柜,哈哈一笑。
張掌柜的可不知道,就吃飯這一會兒,他的鼎香酒便有了競爭對手。
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畢竟他的酒可是這京都最高的,他開酒樓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兩位少爺來我這吃飯,實(shí)在是本人的榮幸,我又帶來一壺酒,來,我再敬兩位一杯!”
張掌柜拿出自己手中的酒壺,給陸玉兩人各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三人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陸少爺,這幾天一直聽人稱贊,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果然長的就是一表人才的模樣!”
“張掌柜過獎了!”陸玉看著無話找話的張掌柜,謙虛道。
“掌柜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說,這磨磨嘰嘰的,一點(diǎn)也不痛快!”靳祿直言道。
“那我……就說了,陸少爺,我確實(shí)有一事相求。”
“張掌柜,請講!”陸玉疑惑道,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能求在自己身上。
“事情是這樣的,我鄉(xiāng)下有個侄子,被京兆府判的搶劫殺人,可他自己一直都說不是他干的,這不他父母求到我這了!”張掌柜苦笑地說了起來。
原來,他鄉(xiāng)下有個侄子,叫做張?zhí)镌诩乙矝]事情干,游手好閑,他父母便想著讓他來張掌柜這當(dāng)個伙計(jì),掙點(diǎn)錢貼補(bǔ)家。
而且張掌柜的也不是外人,隨便能夠管教管教張?zhí)铩?p> 張掌柜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就讓他那侄子來京都找他,結(jié)果還沒沒到京都,就出事了。
路上也不知道從哪認(rèn)識了個同伴,恰好那人也是往京都來的,兩人便結(jié)伴同行。
等到了京都,張掌柜的侄子張?zhí)?,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張掌柜,反而去了京兆府報(bào)官。
說是和他一起同行的那個人尚長貴路過城外不遠(yuǎn)處的運(yùn)河時,溺水身亡了,他就來報(bào)官了。
結(jié)果京兆府的把他給抓了,說尚長貴根本不是溺水而亡的,而是被張?zhí)餁⒌模執(zhí)镏焙霸┩?,可沒人聽他的。
“我那侄子怎么可能這么傻??!如果是他殺的,他又何必報(bào)官呢?”張掌柜的愁眉苦臉道。
“現(xiàn)在他父母也從鄉(xiāng)下趕來了,他家可就張?zhí)镆桓?dú)苗??!一直求我?guī)蛶退麄?,可我就是一個小掌柜,也不知道怎么幫?。 睆堈乒穸似鹁票?,一飲而盡。
今天,他正為這事發(fā)愁的時候,看到靳祿帶著陸玉前來自己的酒樓,想起這幾天坊間對陸玉的傳聞,覺得他有可能幫自己,便好好招待了兩人,希望陸玉能幫幫自己。
自己再怎么說也是張?zhí)锏氖迨?,他父母現(xiàn)在也在他這,讓他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