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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耳邊蟬鳴不絕。
八月的橫店,攝像機在高溫下運作,現(xiàn)場沒人敢喘一聲大氣。
即將“謝頂”的導(dǎo)演聚精會神的看著大屏前的“現(xiàn)場呈現(xiàn)”。
突然,啪的一聲,劇本被丟得老遠。
“華殊,你TM會不會演戲,我要憂郁,憂郁你懂么?不是冰塊臉!今天從開拍你他媽就沒換過表情,換個表情啊?,F(xiàn)在韓子高是愛情事業(yè)全失意,你他媽給點反映啊?!?p> 導(dǎo)演叉著腰站著指華殊的臉破口大罵,但是現(xiàn)場無一人敢替華殊說句話。
因為...華殊只是一個投資商塞進來的“小透明”,在這部大IP里面飾演一個男n號,很快會下線的那種。
作為一個出道半年的新人,可以上“王導(dǎo)”的戲已經(jīng)是走狗屎運。
頂于烈陽下,手執(zhí)酒杯,飄飄白衣,欲羽欲仙。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
華殊在導(dǎo)演喊卡后,依舊端著酒杯,維持原狀。看了眼導(dǎo)演,一個人對著空氣,繼續(xù)演!
沒有導(dǎo)演要的憂郁,是烈陽下,一人飲酒的肆意。
男兒有淚不輕彈,區(qū)區(qū)挫折便一蹶不振,那不是韓子高。
一襲古裝白衣,陌如人玉,公子無雙。
雙目流轉(zhuǎn),酒杯打翻,沒有神情的憂郁,但在酒杯打翻后,一動不動,任由酒打濕衣衫,更讓人感受到他的惆悵與無奈。
表演完畢,華殊修身而起,快步走到導(dǎo)演身旁,“王導(dǎo),我覺得不一定要神情表達——我很難過,我好憂愁,或許,一個動作,一個停頓也可以達到同樣效果,甚至更甚。
王導(dǎo)一時語塞,在華殊說完后直直看著他,華殊以為導(dǎo)演是要發(fā)飆了,再次躬身道歉,就在準備執(zhí)手時,王導(dǎo)大笑起來。
“哈哈哈,華殊,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奇思妙想,不錯不錯,不一定情緒要靠表情,剛剛的“撒酒”就非常契合?!?p> 還連忙問道身旁的副導(dǎo)演,有沒有把剛剛那段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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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殊年齡:20,半年前師傅把自己趕下山,說大了得自己去闖。
一下山就遇到個女人非要自己簽她公司,說只要和她簽合同,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恰好身無分文,無處可歸的華殊,就這樣糊糊涂涂的簽了經(jīng)紀公司,成了一個小演員。
入行之處,經(jīng)紀人陳伲陳姐把華殊性別隱了下來,改成男。
華殊也不在乎男女,反正在山上這么多年,早就被那“老頭”當(dāng)做男孩在養(yǎng)。
華殊不假思索,火速與星光娛樂簽了合約,當(dāng)起了半吊子“演員”。
20年前的人生是“平淡無奇”,得過且過。簽約后,悠閑慣了的華殊開始早起趕場,每天在橫店和酒店間奔波。
懵懵懂懂的成了個明星,還有速成班,教華殊怎樣用智能手機,怎樣微博發(fā)自拍經(jīng)營,沒有了“老頭”的念叨,小日子也算滋潤。
在得到導(dǎo)演夸獎后,狀態(tài)出奇的好,上午的戲份很快拍完了,碰巧陳姐打來視頻檢查工作進度。
卸掉頭套的華殊走到一旁,接聽了視頻
“小殊,今天在劇組怎么樣,還適應(yīng)么?”陳姐在屏幕那似呼是一個發(fā)布會,有點嘈雜。
華殊嘴角上揚,“還不錯,導(dǎo)演今天侉我了?!?p> 這個回答還真的讓陳姐吃驚,畢竟,新人,應(yīng)該多些包容,第一次多半搞砸,但是,好像情況沒那么糟。
“那先祝賀,小殊第一場戲可以得到表揚?!?p> “現(xiàn)在是在休息了么?要不和助理去咖啡館買些咖啡甜品,算是進組禮物給劇組的人吧?!?p> 陳姐吩咐到,華殊身旁的助理馬上接收,立馬去安排。
“好的,姐,等會我和助理小姐姐一起去”華殊“乖巧”的答應(yīng)到。
只是這心里是否“乖巧”就不得而知了。
扣上鴨舌帽,把帽檐扣得低低的,穿戲服就溜到旁邊的咖啡館去吹空調(diào)。
華殊:買東西不耽誤我吹空調(diào)。
清爽的冷氣吹到臉上,舒坦!
點上杯咖啡,悠閑得都可以睡覺了,如果沒有某個突然闖入的人的話。
就在華殊準備靠在椅子小憩一會時,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腳底不穩(wěn),一杯咖啡全到在華殊身上。
華殊驚醒,映入眼底的首先是黑色的棒球帽。
男人似乎驚額,立馬拿來紙巾,要幫華殊擦掉污漬。
華殊往旁邊躲開,接過男人手上的紙巾,邊檫擦邊打量著眼前的人。
“長得不錯,身材也還可以,也是“明星”?”
華殊自從學(xué)會玩手機后,天天刷微博,還“機智”的注冊小號,關(guān)注頻率最多的就是娛樂八卦和帥氣小哥哥。
在華殊的認知里,和自己一樣發(fā)帥氣照片的都是明星,在第一眼看到墨南時才會也以為他也是“明星”。
華殊把自己認識的男明星想了個遍也沒認出眼前的是誰。
兩個同帶棒球帽的男生就這樣對立站著。華殊偏矮一點,但是身上的戲服已經(jīng)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華殊自顧的擦著衣服,低著頭,看不清棒球帽下的表情。
墨南就看見一個頭頂和一雙不停擦拭的手。露出的皮膚雪白,指骨修長。
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不好意思,弄臟你衣服了?!蹦锨干恚瑢χA殊微彎腰道。
看他這么有禮貌,華殊也不想在這當(dāng)個猴一樣被人看,四周已經(jīng)有人拿起手機拍了起來。
畢竟兩個氣度不凡的小哥哥什么的,最吸引人了。
華殊拿起手機準備回橫店換衣服,黏嘰嘰的,真不舒服。
墨南一只手拉著走出一步的華殊的衣角,“把你衣服弄臟了,得賠你?!?p> 不用了,我拿會橫店就好玩,那里有工作人員,很專業(yè)的?!比A殊邊說邊仰起了頭。
映入墨南眼眶的是一張不施粉黛的小臉,明眸皓齒,雌雄難辨,眼下的淚痣給素凈的臉上增添一絲魅惑。
但每天訓(xùn)練的聽覺靈敏,聽出了聲線應(yīng)該是個男孩子,眼看著比自己還小一些。
叫弟弟?墨南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