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他
折騰了幾趟后,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凝荷拖著虛弱的身體扶著墻出來,初桃忙上前攙扶將她扶到坐榻上。
她一把癱靠在后,嘴唇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血色,若是前幾趟,她還有些氣力憤憤咒罵起傅云起,可現(xiàn)在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了精力般,整個人盡顯蒼白無力,嘴里微弱反復(fù)噙著:“傅云起..白眼狼...”
初桃看她虛弱的樣子,擔(dān)憂的不行:“郡主,奴婢方才已經(jīng)派人去要了些止瀉的方子了,霧月正在膳房給您熬著?!彼似鹕欧縿偘镜闹?,心疼道:“您上上下下如廁進出了一個時辰有余,這胃里早已經(jīng)空蕩蕩,主身體本虛,這才剛見起色,再這么下去太傷身體了,先喝些熱粥墊墊胃,一會兒喝藥也不會太難受。“
凝荷聞言,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何況自己也真的快脫水了,微微笑:“也好?!?p> 她努力直起身子,喝了幾口那營養(yǎng)瘦肉粥,總算緩了口氣過來:“真是要了我半條命啊?!彼哪硞€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著。
初桃自責(zé)道:“都怪奴婢,他人送的糕點也沒仔細審查就送來給郡主食用。”
凝荷擺了擺手:“不怪你。”她神色微凝:“不過今日之事,切不可外傳出去?!?p> 她頓了頓,接著說:“你將那酥處理干凈,別給府里邊的人誤食了?!?p> 初桃看的一愣,點點頭:“是,府上的人嘴巴都很嚴(yán)實,郡主放心?!?p> “只不過,這酥到底是誰動的手腳,竟然敢對您下藥?!彼囂降哪抗庠儐栔骸安粫?..”
“不是俞柔,不要瞎猜?!?p> 她垂下眸子,做恭敬態(tài)度,洗耳恭聽。
凝荷掃了一眼她,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話,過于果斷和確定性,很不能讓人信服,她假裝用手頂著思考道:“這杏仁酥就是以俞柔之名送出來的,她和我的身份有著云泥之別,若是把我惹急了,報仇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她再傻也不可能頂著自己的名號去給別人使絆子吧?!?p> “何況我與俞柔沒有什么矛盾,她也是一個性情十分隨和之人,何必多此一舉來整我?!?p> 初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會是誰呢?”
凝荷微笑道:“估計是些妒恨我的美貌的人吧?!?p> 初桃險些沒被她的腦洞折回來,打趣道:“郡主您真幽默。”
凝荷:“...”我不美嗎?
她說的口有些渴,喚她去泡杯金銀花茶回來,剛潤了嗓。霧月也端著碗剛熬好的藥進來。
凝荷捏著鼻子將藥一口飲完,臉皺成一團:“太苦了,下回放點糖進去?!?p> 初桃笑著回:“良藥苦口啊?!?p> 凝荷一愣,這一場面有些熟悉。
她在陸府獻殷勤的時候,也是這么笑著勸著陸知行的。與其說勸,倒不如說是看熱鬧,圖個有趣。
突然她拉下臉,撇了撇嘴,瞧著窗外夜色已深。她打了個哈欠,吩咐道她們都先撤,自己要安靜的睡一覺。
二人點了點頭,將幔帳拉上,端起那盤杏仁酥悄悄往外撤。
大抵是今天折騰的厲害,她入睡的極快,竟一睡到隔天中午。
醒來時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聞見了飯香,準(zhǔn)備覓去膳房時,初桃端了碟桃花酥進來:“郡主醒啦,睡的可好?”
凝荷笑盈盈:“很好,就是睡久了酸?!?p> 初桃從她身后給她按了會兒,伺候她洗漱后,梳完妝折騰過已經(jīng)是過了飯點。
凝荷不得不贊初桃,真是貼心。還懂送糕點,省的她梳妝餓肚子,看著鏡子里的俊美的女郎,滿意的仔細瞧了瞧才慢悠悠去膳房。
用過膳后,茶足飯飽。她滿意的躺在軟榻上,一臉悠閑的歇著。
初桃在一旁給她講笑話,兩人樂不思蜀,時不時笑的合不攏嘴。
轉(zhuǎn)眼間,天空已經(jīng)微微泛起了昏黃。
霧月泡了杯涼茶,給她解渴。同她說了早晨外面發(fā)生了何事,提到了傅云起親自帶著俞柔去挑上好的絲綢,給她做衣裳用。傅二郎可是多少大興女子的幻想夫君,坊間都熱議瘋了。
凝荷一聽,臉色一僵。
初桃見她表情不對,給霧月使了個眼色,霧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自己家主子之前對傅二郎是如何窮追不舍的,還不是撬不動那塊冰山,可一遇到俞柔,冰山卻有了要化的趨向。見凝荷最近不提傅二郎,心也一心在陸家郎君身上,她竟然都忘記了以前郡主曾愛慕過傅二郎。
她后知后覺弱弱補充道:郡主...外人所言,并非就是事實。”
凝荷回過神來,朝她一笑:“放心,我對傅二郎并非還留有一絲愛慕之情。
霎時間,她突然冷靜迅速將一切整理了一遍。
她竟然疏忽了傅云起,畢竟他是這個世界的主線。而不管怎么樣,大趨勢走向都不會變,傅云起還是依然對她有些反感。倒是稱不上厭惡,畢竟自己確實已經(jīng)另尋他人了??倳袆e的事造到她身上,俞柔算是一個讓他下手的底線。昨日是核桃酥的警告,遲早有一天會輪到長凝滅門。那個男人的能力她不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雖然表面只是個無關(guān)朝廷的丞相之子,但遲早有一天他會成長成大慶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第一權(quán)臣,權(quán)傾朝野,雖然是個還算正直,但卻心狠手辣。
如何都改不掉走向,那她只能死路一條了?
那她也不能再放任自流下去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副清傲的臉龐。
她拿起白玉茶杯,清了清口中的苦澀,自然的試探:“陸知...”
初桃疑惑的盯著她,她話到嘴邊咽了回去,換了句:“陸妤柔約我看曲兒約在了幾時?”
“午時?!背跆乙苫蟮膯枺骸澳藛?,昨日您可駁回了陸表小姐的約,眼下也早就過了時辰。
凝荷一噎,蹙眉索性:“罷了,明日再去尋她?!?p> 夜里她翻來覆去,不知為何腦子里全是下午浮現(xiàn)過的那張俊美的臉,那個清冽的聲音,纏的她是一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三更才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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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吃飯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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