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云醉了可比他醒著討人喜歡,雖然仍然冷冷清清文文靜靜的沒什么情緒波動,但是軟乎乎的。
說起來我聽說喝酒上臉的人酒量大,簡直滑稽。科學來說臉紅是因為乙醇轉化為乙醛,導致人體的毛細血管擴張,尤其是面部的毛細血管擴張。
如果分解障礙,使乙醛在血液里面堆積,會引起心悸,血壓下降,致畸以及中毒。
喝酒上臉的人最好不要酗酒,一不留神就是最后的酒宴了。
這就和酒精和頭孢不能同時攝入一般,是常識。
客廳沒開燈,但開了中央空調,溫度不算高。
我細細盯了一會沈亦云的臉,白白凈凈的。
他倒是不上臉。
我嘖了一聲,有些惋惜,“你怎么也不臉紅?!?p> 他掀了眼皮來瞧我,“你怎么也不臉紅。”
我鼻尖嗅著酒精味細細琢磨了很久,“你喝了多少?”
紅酒味兒,不算刺鼻。
“你這要是喝了白的,我就讓你露宿街頭?!蔽叶⒅⒋沟慕廾陌W癢,手指在他眼角輕蹭,“你怎么像個睫毛精?!?p> 他嗤笑一聲,“睫毛不長不好看。”
…
挑水果要挑好看的,看電影要看沒看過的,這貨醉了也還挺嬌氣,睫毛還要長了才好看。
我好笑,指腹戳了戳他睫毛,毛茸茸的,軟軟的,戳手上有些癢。
他顯然比我更癢,沈亦云一把拽下了我的手,煩我總挨他睫毛,惱火地湊上來用牙尖咬了一下我的手指。
不算很疼。小家伙牙還挺齊。
我突然想起楚幼跟我講的過往,手往回縮了縮,“你別醉了給我把手嗦禿嚕皮?!?p> 他瞟了我一眼。
想到楚幼就想起了他管楚幼叫幼崽,這是個很嗲很甜的稱呼啊。
我心生喜歡,這個稱呼連帶著楚幼都可愛好幾分,還真挺適合他的,奶聲奶氣的男孩子。
楚幼說他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我對他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少年手里鑰匙轉的丁零當啷響的畫面。
“你為什么叫楚幼幼崽呀?”我坐在地毯上抱著膝偏頭看他,他看起來和沒醉一樣,安靜的一如既往。“你看起來不像會取這種綽號的小朋友呀?”
我沒發(fā)現我語氣挺幼稚,大概是潛意識里把醉鬼當小孩兒看,所以不自覺就放甜了語氣。
加了語氣詞就覺得聲音甜糯了幾分,沈亦云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定定看了我小一會,“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怕我拒絕,他又接著說,“說了回家再親的?!?p> 我笑,沒動。“那我不問了?!?p> 沈亦云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輕聲指責我,“你騙我?”
他同手同腳的從沙發(fā)上爬下來,半跪在我旁邊,手撐在我身側迫近我,一雙澄澈的眼睛靜靜看著我,“真不親?”
他眼波瀲滟,我看著心悸。
這是在蠱惑我,我偏偏吃這一套。淺淺親了親他的嘴角,感覺到他溫熱帶酒氣的呼吸,心上像被貓尾巴掃過一般。
他醉了,我沒醉。
被撩到的還是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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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子州
頭孢配酒,晚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