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每次離開都會發(fā)生點什么,我挺不放心小孩兒,去A市前一個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照常失眠。
我跑去客房掀他被子鉆進去,悶聲喊他,“沈亦云?!?p> 他在我進來時就醒了,眼睛極不情愿睜開看了我一眼又閉上,聲音低啞,“嗯?!?p> “我又睡不著。”
他沒拉窗簾,月光透進來鋪了一室的涼意。
深冬的確沒必要拉窗簾,天還黑著呢他就醒了。
我就著這點2月末的光看他,眉目都冷,偏偏唇紅齒白。
他安安靜靜的呼吸綿密,我從心底里滋生出歡喜來,抬起腦袋親了親他的眼睫。
沈亦云伸手攬著我扣進懷里,困意仍然纏著他,不肯睜眼,也不想我吵他,于是手掌在我腰窩不輕不重摁了一下。
我半邊身子麻的眉梢高挑起來,僵在他懷里安分了好一會,聽他平緩的心跳,聽他輕緩的呼吸。
小孩兒開始躥個了,新年他在我身邊我都覺得他一天一個樣,原來只是高我一個頭,現(xiàn)在我連他的肩都夠不上了,小朋友拉伸太快,我時常擔心他的骨頭。
我詫異于他長得這么快,如同蓋過冬雪淋了春雨的竹筍,眨眼就凌空成修竹般挺拔氣魄。
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此,一想到我要去A市了就更放心不下,突然多出來的情緒讓我措手不及,如同一株發(fā)了芽的藤蔓,逐漸纏上我,我既欣喜也恐慌。
我隔著衣服親了親他的胸膛,手回抱住他的腰想要往他懷里鉆找個舒適的位置安睡。
“姐姐?!北粠状稳[的清醒,他在我上方輕啞著開口,停頓了許久才接著說,“你怎么總大晚上來爬我床。”
我揪緊了他的襯衫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對你有非分之想。”
他笑,然后開口,“我沒有?!?p> “但這個年紀好像經(jīng)不起撩撥?!?p> 是的,后來我心安理得地睡著了,他就抱著我開始失眠,瞪著我的發(fā)頂,又氣又無奈。
他鼻尖縈繞著點清淡的香氣,這味兒若有若無的勾著他,他氣笑了,做著口型說:“許七味,你怎么還真的有奶花香?”
他忍了一會,閉上眼睛嘗試睡覺。但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在放大,纏在他腰上的柔軟四肢,發(fā)頸間說不上來的香氣,耳邊兒又輕又緩蹭過的呼吸。
他炸了毛,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幾乎就想把懷里的人推開。
但好像舍不得。
還想挨的更近一些。
這樣不夠。
沈亦云有些氣惱,“你是故意的吧許七味?!?p> 故意來爬我的床。
故意來鬧醒我。
現(xiàn)在又睡的這么毫無防備。
黑暗里他靜靜看了懷里的人許久,眼里瀲滟光彩。
心里爬上來異樣的情感,有暴戾,有欲望,都是些不好的東西。
眼神平靜清亮,但心底里都在想對你做些不好的事兒。
你怎么能睡得這樣沒心沒肺。
良久。
他輕閉了眼挨在我發(fā)梢,“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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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子州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明天加油今天先睡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