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堂外靜悄悄的,連個路過的貓狗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fā)出聲響,生怕里面那個暴躁老頭的怒火殃及到它們身上。
“少當(dāng)家人呢?怎么還沒找到?!你們一個個都干什么吃的,平常一個個竄溜的利索勁,這會兒找個人都找不到?!”
莫北名憤怒的聲音從莫憂堂里清清楚楚的傳出來。
手下的人一個個站在里面縮著腦袋,這個時候的大當(dāng)家就是一尊大炮,隨時會向人開火不說,還沒有任何目標(biāo),千萬要小心為妙免得不小心被擊中。
不過少當(dāng)家的也真是的,前段時間才把大當(dāng)家的氣的嗷嗷叫,今天又怎么惹怒大當(dāng)家的了,看樣子這次情況比上次還要嚴(yán)重。
眾人左右看看,誰都不敢出聲。
關(guān)鍵時刻,還是何天文不怕死的站了出來,眾人偷偷不厚道的松了口氣。
“大當(dāng)家的切莫心急,少當(dāng)家做事一向是有分寸的,你莫要聽底下的人嚼舌根,一切等少當(dāng)家的來了自然就明了了。”
莫北名停下腳步,瞧了瞧何天文,皺了皺眉,忍不住嘆口氣,又開始來回踱步。
唉,這何家小子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對淺淺那丫頭是什么心思他又豈會不知。只是淺淺那丫頭對這小子偏偏又沒那個意思,一直佯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再加上這小子的性格太過老實呆板,確實也不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選,所以他即便心中一切明了,也只能替他惋惜。
而且淺淺那丫頭的性子他最是清楚,看似大大咧咧脾氣暴躁和他差不多,其實她更像她娘,對不在乎的人和事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一旦在乎某個人或者某樣?xùn)|西那就完全不同了。
莫北名一想到莫淺淺的性子和她早逝的娘親,不由的涌起萬般思緒。
“罷了罷了,你們都出去吧,等少當(dāng)家的來了直接讓她進(jìn)來吧!”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是一聽這話,趕緊飛快的散了。
何天文沒有立刻跟著眾人離去,而是看了看莫北名。
“大當(dāng)家的,我,我……”
莫北名朝他揮揮手。
“阿文!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對我來說就跟我的孩子差不多,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平常對淺淺也很好,現(xiàn)在我們這些老頭子都老了不中用了,以后啊你要多幫著些淺淺,就像幫助自己的妹妹一樣,明白了嗎?!”
沒有開始,就沒有結(jié)束,莫北名寧愿自己做那個狠心的惡人,就讓這個孩子徹底死心吧!
果然,何天文聽到這番話,面色難看至極,心中苦澀痛苦不已,只能強(qiáng)忍著。
原來,他真的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
“大當(dāng)家的,天文明白,您放心,天文……日后定會將少當(dāng)家的當(dāng)成親妹妹般,竭盡所能替她分擔(dān)解憂?!?p> “嗯,你能想明白我就放心了,你也回去吧!”
“是。”
莫淺淺和阿秀到莫憂堂門外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里外一片寂靜。
阿秀還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徑直打算往里走去。
莫淺淺一把拉住她。
“阿秀,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進(jìn)去就可以了?!?p> “可是……”阿秀還是擔(dān)心她。
“放心吧,那老頭好歹是我親爹,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最多不就吼我兩句打兩下唄,我哄哄他就行了?!?p> 莫淺淺此刻還有心情開玩笑。
阿秀猶豫了一下,想了想。
“好吧,要是打疼了再找我給你上藥吧!”
這個時候,阿秀知道莫淺淺是想一個人面對大當(dāng)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