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北部,鋼鐵嶺。
山上百丈臺階,臺階盡頭,坐立一仙家大殿,落名:太二宗。
這日,晴空萬里,一碧如洗。
太二宗三十八代宗主錢寬,在大殿數(shù)次吞咽口水,緊張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宗主,不必緊張,這次,咱們一定能成!”九長老寬慰著錢寬。
“不緊張不行啊。”
宗主錢寬苦笑不已:“這次,舉全宗之力,耗時百年,才鍛造這一把靈器,若成了,太二宗當擠進鋼鐵嶺上流宗門,若不成.....”
“唉!”
正此時,外頭突然晴天霹靂,震的大殿中幾位一激靈。
“天降異象,難道靈器成了?”
錢寬和九長老對視一眼。
然而下一剎,正在煉器的幾位長老,齊刷刷一口鮮血噴出,落得滿地鮮紅。
“不好!煉器要失敗了。”錢寬心頭巨震。
“收!”
煉器的大長老猛然一喝,連同其余幾位手指變訣,巨大的煉器爐蓋子倒飛,一把閃爍雷光的仙劍飄然而起。
“風(fēng)雷劍!是風(fēng)雷劍成了!一劍風(fēng)雷變!天佑我太二宗!”
宗主錢寬激動的大吼,滿面紅光。
“終于!成了!”
八長老和九長老對視一眼,更為興奮。
等煉器的幾位長老收功。
只見已經(jīng)光芒內(nèi)斂的風(fēng)雷劍,竟是直沖宗主錢寬,劍尖微挑,竟鉆入他的體內(nèi)!
“仙劍有靈,竟主動找了這大殿中,最強的宗主認主了?”
都是頭一次見此仙劍,眾人仿佛忘記了呼吸,不明覺厲。
卻忽地,從大殿外傳來一陣呼喊聲。
“宗主!大事不好了!”
一位持劍青年一臉急色的沖入大殿,一看到全宗長老都在,頓時語塞。
“何事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
初得仙劍的錢寬眉頭大皺,問道。
“干!干!干!宗主干!干了!”
持劍青年期期艾艾,慌張的跟什么似的。
“干什么了?說清楚!”
脾氣火爆的大長老一閃,抓住持劍弟子,厲聲問道。
“大長老,不好了!太陰池水干了!”
持劍弟子話音剛落,宗主錢寬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
這時大長老怒道:“胡說!太陰池乃仙池,怎么會干?我看是你妖言惑眾,本長老這就斬了你!”
“大長老息怒,弟子不敢說謊啊,方才外面一聲晴天霹靂,太陰池真的干了?!?p> 持劍弟子說完當頭便拜。
“去看看!”
不等大長老發(fā)話,錢寬行如鬼魅,已經(jīng)是消失在大殿中,另外幾位長老點點頭,也出了大殿!
“哼!若不似你說的那樣!”
大長老狠瞪了持劍弟子一眼,也跟著去了。
太二宗廣場,數(shù)百弟子聚集太陰池水邊,小聲討論著。
眾長老匆匆趕到,離老遠一看,他們都如遭雷擊!
修為最高的錢寬宗主,更是在一瞬間老了十幾歲般。
“完了!完了!”
大長老慘笑。
“太陰池水,可助人煉體速度大增,而太陰池本身,又是太二宗護山大陣的核心陣眼,若是干了,我太二宗何去何從?”
原本一池子白色水源盡斷,長老們一個個好似丟了魂。
這時,從太陰池邊傳來聲音:“宗主,長老,你們快來看,太陰池底好像有人?!?p> “有人?”
“怎么會有人?”
“該死!一定是賊人盜了太陰池水!”
長老們一個個怒不可竭,來到太陰池,定睛一看。
約三丈深的池子底,一個黑木棺槨裂開,從里面滾出一個赤身青年,好似睡著了一般。
“宗主!此人定是偷盜池水的賊人,煩請宗主出手誅殺此僚!”
大長老一開口火氣很大。
“宗主不可!此人若真偷了太陰池水,當捉住了嚴刑拷打,問出池水下落!”
二長老眸光一冷,也道。
“這人偷到池水不說,還膽敢在此睡著,更露出他那丑陋的玩意兒,這是對我等的挑釁!定斬不贖!”
錢寬目露殺光,揮手間風(fēng)雷劍祭出,弟子們只見電光一閃,似乎有什么東西以肉看不可見的速度飛出,落在池底青年的手臂上。
這一劍不輕不重,對碰那青年手臂,僅發(fā)出‘叮’地一聲脆響,便懸浮半空不動了。
“宗主?”
長老們不解的看向宗主,奇怪他為何對池底的青年手下留情。
唯有錢寬自己知道,剛才那一劍,雖然不是全力,但也有三成力道,加以風(fēng)雷劍奇特,莫說人體了,便是金石都足以劈開。
“該死!”
錢寬尷尬的臉色漲紅,手指捏訣,風(fēng)雷劍圍繞眾人飛了一圈后,從天而降!
霎時間,場中雷光大綻,太陰池底更是被雷光填滿,可見這一劍氣勢滔天!
然而等雷光消散,所有人都傻了,方才那一劍,在發(fā)出‘?!匾宦暣囗戇^后,竟‘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嘶!”
弟子們倒吸一口冷氣。
“好硬的一批?!?p> “不!好硬的一條手臂!”
此臂,恐怖如斯!
“斷了?怎么可能斷了?這可是風(fēng)雷劍??!”
錢寬愣神的看著太陰池底斷成兩截的風(fēng)雷劍。
“眾弟子聽令!誅殺......”
大長老狠狠一咬牙,正要開口下令,太陰池底的青年突然坐了起來。
那奇怪青年不但坐了起來,他還站了起來。
眾人這才看清,青年一頭白發(fā)披肩,唇紅齒白,左邊耳朵上夾著一根奇怪的棍狀物體。
奇怪青年突然跳腳大罵:“臥槽!我怎么又穿越了呢!”
一個“又”字,仿佛心中萬馬奔騰。
奇怪青年,欲哭無淚,喃喃自語:“幸虧我還有一截金手指,這天道待我不薄??!”
“天道???”
錢寬一愣,不會是絕世高人吧!
“晚輩......晚輩太二宗三十八代宗主錢寬,拜見前輩?!?p> 錢寬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拱手恭敬說道。
不得不恭敬啊,沒看到連風(fēng)雷劍都被這個臂繃斷了嗎?
“太二宗???這不是我上一次輪回時所打造的小門派嗎?!”
奇怪青年嘀咕,隨后從體內(nèi)隔空掏出一塊青白令牌,鑲金大字,熠熠生輝。
這字,惟一人才能看懂。
此人,必是每一代宗主。
這一聲落下,錢寬宗主頓時一個激靈,定睛一看,嚇破了膽!猛地跪下給青年叩頭,同時說道。
“太二宗全體弟子,拜見老祖!”
“老祖?”
“啥?”
這下輪到弟子們和長老們懵逼了,怎么好好的就磕頭了呢?還是給這樣的賊人磕頭。
“宗主....”大長老剛要開口,卻被錢寬厲聲訓(xùn)斥:“還不拜見老祖?”
被他眼神這么一瞪,弟子們長老們齊刷刷叩頭參拜。
“不是.....你們等會?!?p>